“不……興義鏢局絕不能去,我不想打草驚蛇,把這些人引到大同府是最好的,這樣就能方便我辦事了,而且……即便咱們請人護送去雲龍寺,可經過這些人的阻撓,恐怕就會節外生枝了,到時候我就沒有把握見到姐姐,說服姐姐了,若還有更好的法子,我是不會如此做的。”樑蕪菁也不想自己一個人去冒險,但事到如今容不得不去。
“我看這酒樓有好幾個賣唱的歌姬,其中有一個看背影倒是和我姿差不多,說服的事兒就給碧雲了,無論花多銀子都在所不惜,但要做到保,若不願意,那就得田三叔用強手段了,絕不能節外生枝,你們放心,我雖然不會什麼功夫,但從小畢竟是在母親邊長大的,騎馬箭都不問題,拿起劍來也不是完全手無縛之力,不見得比男子差,我會喬裝打扮過去,辦完事就回京城。”樑蕪菁把一切都計劃好了,碧雲他們即便不答應,也要這樣做,只是不想讓他們擔心才說了這麼多。
碧雲和碧落雖然百般不願,但還是拗不過自家小姐,最終答應了下來,而田三雖然也一臉發苦,卻也改變不了什麼。
碧瑤和碧落很快和四個護衛回來了,手裡拿著一大包糖炒栗子和別的糕點。
兩人一進屋便見自家小姐已經帶好面紗和輕紗斗笠了,皆有些詫異,還來不及問什麼,便聽碧雲道:“你們回來了就好,時辰不早了,走吧。”
“是,碧雲姐姐。”碧瑤覺得似乎有些不對勁了,但也沒有多問,立即跟了上去,但還是眼尖的發現碧玉回過頭來看了一眼桌子下,也下意識了一眼,但鋪在桌上的帷布卻一直垂到了地上,什麼也沒有看見。
待衆人走了片刻,躲在桌子下面的樑蕪菁聽到屋裡傳來了碗盤撞的清脆聲音,想來是有人在收拾桌上的殘羹剩飯,然而讓意想不到的是,過了片刻,桌上的帷布突然被掀開丟在地上了。
樑蕪菁嚇了一跳,幸好桌子大,在屋收拾的兩個小二正一個勁兒的說著方纔走的客給了多賞錢,兩人如何分,本沒有注意到桌子下有人。
兩人麻利的收拾好桌子後又將乾淨的帷布鋪上,遮住了桌子。
樑蕪菁稍稍鬆了口氣,趴在地上從下面輕輕掀起帷布的一個小角小心翼翼的看著,待兩個小二走了後,才從桌子下爬了出來。
這酒樓生意極好,若再躲著,下一撥來吃飯的人坐了進來,指不定自己就被發現了,還不如先出來。
萬幸的是,這歌姬除了著紅外,也戴了面紗,這樣出去,小心應對應該不會被發現。
就在樑蕪菁手準備推門時,門突然被推開了。
一個青打扮的年輕男子走了進來,看穿著似乎是店裡的小二,但又比普通小二穿得好,似乎是小管事之類的,小這男子見到樑蕪菁眼中先是一愣,隨即出一副讓人嫌惡的臉來,瞇瞇的笑著,竟然出手想樑蕪菁的臉。
樑蕪菁不用想便知道那歌姬嚐嚐人欺負,怪不得自己讓碧雲開出條件後,居然沒有猶豫就答應了。
在這酒樓裡賣唱,不僅被客人佔便宜,連店裡的小管事都要欺負,實在可憐。
樑蕪菁自然不會讓他得逞,一把把他推開,出了門去。
“你個小賤人,竟然敢推爺,一會讓你吃不了兜著走。”男子大怒,忍不住破口大罵起來,本想追上去拽住樑蕪菁的手,但走廊裡來來往往都是人,不賓客在走,他不過是酒樓的一名小小管事,自然不敢張揚,只好強住心中的憤怒走到樑蕪菁面前低聲音喝道:“小賤人,你當真是反了,今兒個夜裡,爺非要好好調教調教你不可,你個小娼婦,是不是又看上了哪個俊公子,我呸,憑你也配……。”
樑蕪菁聽他罵的實在難聽,忍不住握雙拳回過頭去瞪著他,只可惜面紗遮住了的臉,氣勢弱了許多。
但這管事還是察覺到自己對面的子上有一冰冷而威嚴的氣勢發出來,震的他一時愣住了,心中竟然升起了一膽怯,但轉念一想的份不過是個賣唱的歌姬,小辮子還在自己手裡呢,頓時又變得趾高氣揚起來,冷笑道:“你這個死丫頭敢瞪我,反了不?”
樑蕪菁很想給他一腳,還是忍住了,在心中告誡自個,如今萬事都要忍。
“你還不走快些,樓下雅間的幾位爺還等著你唱曲呢,若是伺候不好,你今兒個的工錢休想要,你那個病癆鬼弟弟也得死,你給我快些,惹了我,把你趕出去,到時候你一家都得活活死。”這管事一邊說著,一邊上前狠狠推了樑蕪菁一把。
樑蕪菁措不及防,險些從樓梯上栽了下去,幸好手疾眼快,一把抓住了扶手,繞是如此,的腳還是扭到了。
爲樑家嫡出的小姐,樑蕪菁哪裡過這樣的欺辱,然而此刻,卻不能發作,只能咬咬牙了過去,站直了子,甚至沒有顧及自己有些扭傷的腳,故意低眉垂首跟在了小管事後。
酒樓裡的歌姬們平日裡都唱什麼歌,樑蕪菁倒是不太瞭解,不過打小跟著父親走南闖北的見過不世面,自然也聽過歌姬唱歌,只是不擅長唱這些小調罷了。
不過爲大家小姐,樑家人也算開明,所以也學過唱曲,不過都是勳貴和皇族之間流行的一些歌罷了,高雅大氣,和民間小調有很大差距,不過……如今也只能拿出來對付對付了。
就在樑蕪菁想方設法以一個歌姬的份留在酒樓,並絞盡腦爲客人表演時,田三等人已帶著假冒的樑蕪菁回到了客棧,並且直接坐上了馬車,衆人迅速收拾整理了一番後便上路了。
正如樑蕪菁所料想的一般,原本跟蹤他們的兩撥人也馬不停蹄跟了上去。
眼看著衆人已經走的沒影了,州府的大街上突然出現了兩名男子。
這二人彷彿是從原地冒出來的一般,看的附近的幾個老百姓目瞪口呆,還以爲大白日見鬼了,實則……這二人是武功高強,輕功極好,速度快到了常人難以察覺的地步,若是有功夫底子在的人,倒是能夠勉強看清他們是從旁邊的茶樓出來的。
兩名男子一名著白,一名著黑,臉上皆帶著黃金製的面,看著格外神莫測。
白男子一擡手將手上搖著的扇子合攏,對邊的黑男子笑道:“表哥,這回咱們恐怕有麻煩了,定南侯劉家的世子劉建業跟著也就罷了,畢竟這小子心儀樑家二小姐多年,如今又毀了婚,心中肯定疚擔憂,所以纔跟著,可那些前侍衛是怎麼回事?難不陳衡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
白男子聲音聽著格外和,但毫沒有氣,只讓人覺得如沐春風般溫暖,彷彿不是冬日一般。
天很冷,依稀飄著小雪,但這白男子竟然還拿著扇子,要麼是故意的,要麼便是有大用。
而這白男子竟然直呼當今天子名諱,當真是大膽。
“多說無益,跟著便是。”黑男子凝視前方片刻後,冷冷的說道。
這黑男子負手而立,渾散發著無比冰冷的氣息,天上飛舞的小雪花竟然都往他上飛去,只是尚未挨著他的裳便融化霧氣消散了。
男子彷彿和這冰冷的冬日融爲一了,然而,在這寒冷的冬日裡,衆人都期盼著一溫暖,面對這尊冰雕一般的人,來往的老百姓們皆敬而遠之,不敢往他邊走過,彷彿靠近一些都沒有那個膽子。
反觀白男子卻溫潤如玉,雖然看不見臉,卻讓人覺得格外親切。
這二人氣質截然相反,站在一起,原本應該突兀的,可偏偏又讓人覺得本該如此一般。
“表哥,要不要我派人出手,把那幾個前侍衛給解決了?”白男子低聲詢問道。
“殺了?不必打草驚蛇,以免陳衡警惕,到時候我們想事就更難,甯越,如果樑蕪菁連這幾個小輩都應付不了,我們此番冒險來保護,也是枉然,宮中可比如今的形勢嚴峻許多,若是了宮,我可沒有能力護著,即便有,我總不能護著一輩子。”黑男子低聲說道,冷漠的氣息愈發濃烈。
“是,表兄,可若那幾個前侍衛出手呢?樑蕪菁手下那些護衛未必對付得了。”白男子甯越低聲道。
“他們若是手,格殺勿論。”黑男子面下的俊臉上滿是漠然。
“是。”甯越頷首,隨即輕輕擊掌,原本還在茶樓裡的十餘男子便走了出來。
這些男子看著是老百姓的裝扮,但從他們走路便能看出,這些人都是有功夫在的,而且上還有一鐵氣勢,若不是長期沾染到的人,必定沒有這種肅殺之氣。
“公子。”十餘名男子到了甯越前,微微躬,十分恭敬道。
《侯門悍妻》最新章節由雲起書院首發,最新最火最快網絡小說首發地!(本站提供:傳統翻頁、瀑布閱讀兩種模式,可在設置中選擇)
分給朋友: 章節報錯
前世,鄰居家竹馬婚前背叛,花萌看著他另娶長公主家的女兒後,選擇穿著繡了兩年的大紅嫁衣自縊結束生命。可死後靈魂漂浮在這世間二十年,她才知道,竹馬悔婚皆因他偶然聽說,聖上無子,欲過繼長公主之子為嗣子。......再次睜眼,花萌回到了被退婚的那一天。自縊?不存在的!聽聞聖上要選秀,而手握可解百毒靈泉,又有祖傳好孕體質的花萌:進宮!必須進宮!生兒子,一定要改變聖上無子命運,敲碎渣男賤女的白日夢!靖安帝:生個兒子,升次位份幾年後......已生四個兒子的花皇後:皇上,臣妾又有喜了覺得臭兒子已經夠多且無位可給皇後升的靖安帝心下一顫,語氣寵溺:朕覺得,皇後該生公主了
(火葬場已開啟,接檔文《鎖芙蕖(火葬場)》《我甩了豪門前夫》,簡介最下。) 崔沁曾經愛慕過京城第一公子,如今內閣最年輕的輔政大臣,慕月笙。 他相貌英俊,性格清冷,端的是才華橫溢,手段老辣,深受朝野敬重。 後來慕月笙娶的京城第一才女,太傅府大小姐裴音為妻。 崔沁便把這份心思悄悄藏在心底。 直到幾年後,媒人上門,讓她給慕月笙做繼妻。 崔沁喜滋滋去了,她試圖用她的溫柔捂熱他冷硬的心。 最終還是抵不過人家心裏的白月光。 崔沁帶著嫁妝心灰意冷回到了崔家,在郊外燕雀山上開了一家燕山書院。 數月後,燕山書院的女山長寫了一冊驚豔絕世的小楷,眾學子豪擲千金一頁難求。 燕山書院的女山長耗盡半年心血畫了一幅傳世之寶,眾學子爭相前往臨摹。 .......... 崔沁名氣越來越大,求婚者踏破了書院門檻。 年輕閣老慕月笙一日來到山下,門口赫然寫著一行字, “狗與慕月笙不得進。” 慕月笙愣住,再往後看還有一行字, “不對,狗能進,慕月笙不能。” “..........”
陸璘為尚書府公子,形貌昳麗,玉樹瓊枝。本該有美滿姻緣,卻在及冠之年,被一名鄉下姑娘拿著信物找上門來。陸家祖父這才想起,曾為孫子訂下過婚約。 陸璘按祖父的吩咐,娶了那個鄉下姑娘。 他自然不喜歡她,甚至是厭惡,三年夫妻,毫無情分可言。 本以為她費盡心機得到如今的榮華富貴絕不會放手,卻沒想到當他和她說想娶老師之女為平妻時,她回說,他們和離。 雖意外,卻如釋重負,他答應了。而她拿了放妻書之后離去,從此再未出現在他面前。 四年后,陸璘仕途不順,從京城貶至安陸為縣令。 在那里,他遇到了人稱“小醫仙”的女大夫施菀,才想起自己與她做過三年的夫妻,也才想起她的家鄉是安陸。 但她與記憶中那個膚淺無知而又心術不正的女人截然不同,她美貌,聰慧,善良,常露在臉上的笑容,如春風一樣撩撥著他的心。 他覺得這個小鎮也沒那麼差,也有心想接她回京城。 思慮良久,他和她道明心意。 她卻莞爾一笑,一邊曬著身邊的草藥,一邊隨意道:“陸大人高門貴胄,我們身份懸殊,不合適的。” 七年前,施菀曾不自量力,癡心妄想愛過一個人。 他是名門公子,而她只是一個山里出來的鄉野村姑,明知兩人是云泥之別,卻還是心存僥幸嫁給了那個自己觸不可及的人。 那時她還年輕,以為自己的一腔愛意總能得到回應,直到被現實傷得體無完膚,她才認清自己的無知,她的夢不是夢,而是個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