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管家做夢也沒想到自己會遇到這樣的場景。狼狽不堪的在眾人面前穿上。被押送至大堂上。
“解秋心,這就是你抓來的嫌犯?這次沒差了吧!”縣令看了眼跪在地上的賀管家,低嗓音問道。
秋心明白,縣令的言下之意是再有差錯,就有秋心好果子吃!
心虛的看了眼在一旁正襟危坐的將軍,正了正膽子,這才對縣令說道:“大人,且先審審再說,卑職找到一些證據。”
縣令一聽這話,臉上的神緩和了不,一拍驚堂木大聲呵斥道:“堂下之人,可是殺害解大的兇手!將你所犯之事!如實說來!”
賀管家畢竟見過世面,在泗水縣也是能得上號的人。面對縣令的呵斥,毫不畏懼。
反而一臉傲慢的說道:“兇手?大老爺,我可不是什麼兇手!好端端的去春風樓喝個花酒,你們就把我抓來了。怎麼喝花酒也犯了王法?”
“解秋心,將你所查之事一一道來。”縣令說不過賀管家,連忙向秋心投去求救的目。
卻見秋心不慌不忙的站了出來,仔細看著賀管家說道:“大管家,別來無恙。”
“呵,你這小子。還有沒有良心,當日在錢府,我也算對你照顧有加,怎的穿了衙門的服,就來抓我了!”賀管家白了一眼秋心,強裝鎮定的說道。
“是呢!多虧了大管家的照拂,若不是大管家,我爹可能還不至于慘死。我問你,是不是你告訴解大夫婦,錢員外借給我一百兩銀子的銀票。”秋心看著這個笑面虎做派的人,心里一陣陣泛著惡心。
“是又如何,你家里人尋來,這是好事,為何不能說!”管家辯解著。說出提前想好的說辭。
“既然如此,想來便是你在賭坊約了解大去城郊的河邊,趁機殺害了他,且拿走了銀票吧!”秋心說著自己的猜測,眼神銳利的看著管家。
管家眼神飄忽不定,很快想到了應對:“你說的什麼,我不知道。總不能誰知道你有銀票,你就說誰是殺了你爹的兇手吧!再者說,我沒去過河邊,你別冤枉我!”
“呵,就知道你會這麼說!”秋心冷哼一聲,沖著后的侍衛低語一番,很快就有人用木托盤托著什麼東西呈了上來。
“大人請看!”秋心接過托盤,將蓋在上面的布子撤了下去。一雙泥濘的靴子躍然于眼前。旁邊還有兩張皺皺的銀票。
管家一看,慌了神,眼神不敢直視那些證。卻見秋心解釋道:“大人,方才去抓捕賀管家之際,另一隊人馬去搜尋了管家的房間。這雙靴子便是在他床下發現的,上面還繡著錢家的印記。”
秋心小心翼翼將靴子提溜了起來,給眾人展示著。龐熠越看越覺得有趣,這小東西,竟然知道兵分兩路!要真是個男的,來給自己當幫手也是好的!跟著這個廢玩意,確實可惜了。
“一雙鞋子,能證明什麼!難不它會說話!”管家雖然心里慌,可上依舊不認輸。
“也對,解秋心你到底賣著什麼關子!拿雙破鞋來糊弄誰?”縣令疑的看著秋心的做法。
秋心卻莞爾一笑,轉頭看著管家說道:“您不知道,有時候,這件,要比人誠實!你們看,這鞋底的泥沙只是表面一層干了,而往里一點,還有些!”
秋心用指甲將鞋底的泥摳了下來,果然沒有干。“這個天氣,說明鞋子是昨天半夜沾,而不是之前下雨的時候。也不是更近的時間,不然泥土的潤程度肯定不一樣。”
“那又怎樣,踩在泥坑里也未可知。”一項不開口的龐熠突然指出這個問題來,他倒要看看這個小家伙,到底有多本事。
“沒關系,將鞋底的泥沙扣下來,與解大鞋底的泥,從顆粒形,和干程度做比較就知道了!”秋心早就做好了準備,這些東西其實放在現代,痕檢科分分鐘出結果,還得著他胡言語?
龐熠聽聞,皺起了眉頭,從來沒有這樣斷案的人。所說的,的的確確可以分辨。看來確實有兩下子!
“而這兩張銀票!你又作何解釋!”秋心將鞋子小心放下,拿起那兩張皺皺的銀票眼神凌冽的看著管家。
管家慌了神,連忙說道:“你這小子,銀票到都有,這是我自己的!我是錢家的大管家!怎麼還能沒點錢財傍!”
“是啊!銀票是到都有,可這兩張銀票,卻是從我手里拿出去的,自然我知曉它不是管家您的。”秋心將銀票放在桌子上,用手緩緩平,翻看了一下。
果然,看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角不由的揚起一抹狡黠的微笑來。
“大人請看!”秋心將銀票在手中沖眾人展示,只見皺皺的銀票背面,竟然有一抹紅。
像是手指印的痕跡。眾人卻不解,只見秋心笑著說道:“當日,我為了擺解大夫婦的糾纏,答應用六十兩銀子的銀票買自己的自由,所以當場寫了字據,解大夫婦不認字,所以只好用印泥按了手印。夫婦二人求財心切,手都沒就將銀票搶了過去,你們看,這是我的字據。”
秋心從懷里,小心翼翼拿出之前夫婦二人印了手印的字據來。
將字據與銀票放在一起一對比,果然解方氏略顯瘦小的指印與銀票上的一模一樣。
眾人一片嘩然,管家漲紅了臉,飛快的轉著大腦想著應對之策。
“是我,我不小心印的!”管家一時想不到更好的說辭,只能這樣強行辯駁。
秋心卻冷冷一笑看著他嘲諷的說道:“管家您見多識廣,但卻有一事不知,這世間人的指印,并無相同。你這個說法,本站不住腳!”
“你當我是三歲孩麼?你說我就信!萬一有一樣的呢!”管家嘶聲力竭的喊道。
秋心無奈的搖了搖頭,再次心嘆,科技造福人類!無奈只好對他說道:“一來,我們可以找解方氏再次用指頭印證,若你還不信,可以讓在座之人都用自己的指印來試試,但首先,你的指印就肯定不一樣。”
秋心邊說,邊生生的拉扯住管家的手指,放在指印上一對比,更是大出許多來。
見管家已經慌了神,秋心再次將銀票攤開對眾人展示道:“解方氏怕解大的錢被,于是走之前,將銀票塞進了解大的賊口袋。只有認真翻找,才能找到,這也就是為何趙老狗只拿了碎銀子走了的原因,他心里害怕,不敢多做停留。而管家不同,他就是沖著銀票去的!”
縣令聽的張,所有人的目都被秋心吸引屏氣凝神聽著的敘述。
“我猜測,管家以某種關于金錢的借口,將解大從賭桌約至河邊,原本想要找機會下手,可偶然看到趙老狗鬼鬼祟祟的樣子,于是一直耐心等候。終于趙老狗熬不住先行下手,將解大打暈,搶奪上錢財之后,一走了之。這時,管家認準時機上前觀察,發覺解大還有氣息,可賊心不死,還是先在上翻找銀票。”秋心的話,鏗鏘有力,仿佛當夜在旁圍觀一樣。
“沒想到翻找之際,解大醒了,于是管家把心一橫,將原本了傷的解大按至河水里,直至溺死!方肯罷休。確定了解大已經死了之后,才將賊口袋里的錢拿出。只是做賊心虛,銀票被水沾也不覺有何不妥。所以銀票有被水泡過的痕跡,才會皺皺的!管家,你說,我這次說的對麼!”秋心將銀票上的痕跡攤開給眾人看。
縣令不住的點著頭,一臉兇神惡煞的沖管家喊道:“大膽刁民!敢在泗水縣殺人!本縣一定要你知道本縣的手段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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