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子言往楚梟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旁邊放著好幾件服,是不是楚梟的不知道,但都臟的。
洗服這種事通常是有專門的老媽子來做的,不過這不影響楚梟拿這事兒來為難沐子言。
在王府里面,重活也就灑掃和浣了,只有最下等的使丫鬟和小太監才會被派到浣坊去做活。
灑掃沐子言白天已經做了,現在到浣了。
“是,奴才這就拿下去洗。”沐子言答應道,洗就洗,我只負責洗,至于洗得干凈不干凈就不管了。
“不用拿下去。”楚梟說,“就在這里洗。”
沐子言才看到,原來在旁邊還拜訪著木盆,板,皂角以及裝著水的木桶。
“奴才怕把殿下的屋子弄臟了。”在王爺殿下的房間里洗服?真是聞所未聞!
“弄臟了你再弄干凈。”楚梟說。
很好解決的問題麼。
你個混蛋!
沐子言心中暗罵,這分明就是不讓休息的節奏啊!
白天楚梟不在還能個懶,現在他盯著自己了,自己肯定是不得懶了。
沐子言苦哈哈地開始洗服,洗著洗著忽然想起了一些事。
三年前的某一天,覺得已經在床上躺了好幾天的楚梟開始有些發臭,于是就要把他上的服拿去洗掉。
為了洗掉他的服,得先把他的服給下來。
這當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楚梟反應很劇烈。
那天強行了楚梟的所有服,過程十分的“兇殘”。
然后又給他準備了藥浴,既可以清洗他的,又可以起到很好的療傷作用。
沐子言將他丟進了浴桶里面。
雖然沐子言當時再三強調了自己不是想和他鴛鴦戲水,但是他不信,就覺得沐子言是要對他做點不可描述的事。
當時的楚梟反應十分劇烈,卻沒有辦法反抗,被沐子言丟來丟去。他的那點反抗最終也只是把沐子言的一服給弄了而已。
被弄了服沐子言有些惱,便在他泡藥浴的時候把他當服使勁地,得他這一細皮幾乎掉了一層皮。
當時好像還說了句,“拿你當件臟服怎麼洗就怎麼洗,別想反抗,本爺服的本事還是很不錯的,你就好好著吧。”
哎,早知道會有現在的下場,那個時候就讓他臭死在床上好了嘛,大不了送走他之后把床丟掉換一個得了,也好過現在在這里可憐地洗服吧?
“沐爺洗服的本事好像退步了不啊。”楚梟道。
以前手勁很大的才是,怎麼現在都不行了?
“殿下恕罪,奴才再加把勁!”沐子言垂著頭說。
不就是為了洗掉他的服把他的服給了,然后了他一通嗎,真記仇,哼。
沐子言埋頭洗服,一刻鐘過去了,半個時辰過去了,一個時辰過去了……
沐子言勤勤懇懇任勞任怨,一直保持著埋頭苦干的模樣。
其實這點活對沐子言來說算不得什麼,雖然不會武功,但是這些年也沒鍛煉。
外頭人的不知道,都說文不武不就,就連沐家的絕學都只學了個皮。
不是沐子言真的無能,只是比較低調而已,又不缺別人的幾句贊,何須到與人說去?他們誤會就讓他們誤會去了好了。
更何況此時裝模作樣地洗服,看著賣力的,實則沒用多力氣,再多洗兩個時辰都不會覺得怎麼累的。
這時候從外頭進來一個太監,看服飾級別好像比一般的小太監要高些。
這太監一進門就看到了在門口洗服的沐子言了,很是驚訝,但是出于奴才的素養,不該問的絕對不能多,主子的事不能管,小太監再驚訝也只能藏在肚子里。
“殿下,這是皇后娘娘讓奴才拿過來讓您過目的,這上面都是娘娘親自挑選優秀的靖王妃人選。”小太監回過神后去到楚梟的跟前。
楚梟已經到了大婚的年紀了,皇后為后宮之主,為他挑選合適的人選合合理。
楚梟拿過那帖子,略地翻了翻,角勾起一抹笑。
這一笑那真真是好看極了,他是那種即便是兇神惡煞的時候你依舊覺得他很好看的人,一旦出了笑容,就別提有多攝人心魄了。
“你回去回稟母后,兒臣謝過母后的關心,兒臣定會好好挑選。”楚梟說道。
“是,奴才記下了,奴才這就回去回稟皇后娘娘,奴才告退。”那太監沒說什麼,帶著楚梟的回信走了。
“過來。”楚梟道。
沐子言正埋頭洗服呢,聽到楚梟說話,楞了一下,然后抬頭看了看四周,發現房間里面只有和楚梟兩個人了。
所以,他是在跟說話咯?
沐子言起,“殿下有何吩咐?”
“過來,看這個。”楚梟說。
讓去看?他那麼厭惡自己,干嘛讓去看那東西?
而且這上面寫的不是他未來老婆的人選嗎?讓看干嘛?
沐子言看著自己噠噠的手,想找個地方干了才好去拿那帖子,不然弄了可賠不起。
猶豫了半天,楚梟也沒有要給一塊娟子的意思。
于是沐子言只好往自己的服上了,再手去拿那帖子。
沐子言翻開來看,眼第一個名字就是定國公府的小姐,什麼芳齡十五,琴棋書畫有多厲害,素有賢德名之類的。旁邊還有一張小畫像,看著是個大人兒啊。
這些沐子言沒興趣,倒是這定國公府小姐的份讓稍稍留意了一下,定國公府的小姐,那不就是那個韓越銘的姐姐或者妹妹嗎?
沐子言再往后翻,反正就是張家小姐李家姑娘的,個個都很出的樣子,清一都是人。
所以楚梟到底想要讓看什麼?
沐子言迷迷糊糊地把帖子還給楚梟。
“你覺得本王應該娶哪一個?”楚梟問沐子言。
沐子言眨眨眼睛,這是怎麼了,尊貴的靖王殿下居然在問的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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