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風抬起頭,涼亭頂的幸存者,卻被他行云流水的作驚呆了。
離得近了,他也才發現,這竟是一名幸存者。
只是許久不換服不洗澡,整個人看起來臟兮兮的。
若不是打了結的長發和前的特征很是明顯,真的很難分辨出這是個。
走到涼亭下,陳風張開手臂,
“跳下來吧,我接住你。”
幸存者遲疑了一下,畢竟涼亭也有三米多高。
但是下一秒,還是選擇相信他,著涼亭的檐角跳了下來。
陳風的反應和力量,當然不可能讓摔到。
輕而易舉將其接住,放在地上。
“謝謝~”
有些沙啞的聲音響起,接著又用火熱的目看著陳風,
“我唐依云,你是軍隊派來救援幸存者的?”
陳風搖搖頭,
“我跟你一樣,也是幸存者。”
“對了,我陳風。”
聽他這麼一說,唐依云的臉上難免浮上一抹失落。
但看到地上躺的直的喪尸,又突然覺得有一位如此厲害的伙伴也是一件不錯的事。
上了車,唐依云還在發抖。
陳風仔細一想,恍然大悟。
病毒發之后,氣溫日益下降,如今夜晚甚至到零度以下了。
而唐依云的上只有不知道在哪找來的一件秋裝外套,里面還是一件襯衫,瑟瑟發抖明顯是被凍得呀!
想到這,陳風立馬打開空調的暖風,又遞給唐依云一瓶水。
唐依云來不及道謝,急忙接過他的水,迫不及待的擰開瓶蓋痛飲。
直到喝盡,唐依云這才看著他,一臉的激,
“謝謝!”
好聽的聲音傳來,和剛剛沙啞的聲音不似一個人。
陳風不側目,唐依云的臉上閃過一抹不自然。
“沒有吃的,也沒有水,急了我才跑出來的。”
說著,又指了指自己的嗓子,
“干的冒煙,現在喝了水,所以聲音變回來了一些。”
“咕嚕咕嚕...”
奇怪的聲音響起,唐依云臟兮兮的小臉浮上一抹不好意思,
“幾天沒有吃飯了...有些...”
陳風聽了,倒是有些尷尬。
他出來前,所有的食都被一掃而空了,現在也沒有什麼東西可以給吃。
不過他也沒有解釋,自顧自的開著車向前走去。
眼角的余,一掃而過,捕捉到唐依云的臉上閃過一抹失,下一秒,又化為了然。
陳風自知是誤會自己吝嗇食了,但還是沒有解釋。
掛上檔,他向自來水廠里駛去,唐依云見狀,一臉驚恐,急忙開口,
“廠里還有很多工人,都變了喪尸,趁他們還沒有發現我們,我們應該逃啊!”
陳風微微一笑,沒有解釋,反而開口反問,
“自來水廠里有多人?”
“技人員加上工人,大約有兩百多人。”
唐依云的回答,令他心中了然。
“對了,你一直在這里,知不知道這里有沒有空投?”
陳風突然開口,唐依云一臉的茫然,
“空投...?”
“不太清楚,倒是很久很久以前,接連有飛機飛過,飛的很低很低。”
“至于空投什麼的,我是真不知道,我也不敢出門,外界都是喪尸。”
“我的手機在斷電以后就再也沒有開過機,外界的一切我都不知道...”
聽這麼一說,陳風微微點頭。
有飛機低空掠過,肯定會有空投。
而且這里只有兩百多人,危險不算很大,這個險值得冒。
說話間,車子行駛已經很接近自來水廠的核心區域了。
陳風眼尖,已經看到不遠的一個空投箱了。
只是這個空投落得地方不是很理想,掛在一顆巨大法桐樹上。
這棵法桐,怕是有大幾十年的樹齡了。
高度足有十幾米,兩抱細。
想爬上樹去開空投箱,十分夠嗆。
若在以前,這個空投只能放棄,但現在,一定是手到擒來。
陳風將車停在二十米外,從后座拿起獵殺者指甲做的長刀,向法桐樹走去。
唐依云坐在車中,看著他拎著一把長刀向法桐走去,不一臉怪異。
說不好聽的,的眼神簡直是在看智障。
他這是要去砍樹?
這麼一柄小刀,還沒手掌一半寬,看著又薄又小,要砍樹的話,砍到明年不?
看這小伙子槍玩的很溜,搞了半天腦子不是很好用。
想著,唐依云看著他的眼神也變得憐憫起來,
“看來,上天是公平的。你很厲害,同樣也是個傻冒。”
思緒未落,不遠的陳風已經走到了法桐樹下。
只見他左看右看,計算著角度,應該是讓樹倒下時偏向一邊,不會砸到空投,只是他要砍到什麼時候?
還不待唐依云吐槽完畢,陳風猛地抬起手,揮手中的長刀砍向法桐。
下一秒,顛覆唐依云認知的事發生了!
陳風手中的長刀像是切豆腐一樣,輕而易舉的從榕樹軀干斜切過去。
但是刀的長度顯然沒有軀干,所以他又繞了一下,從相反的方向又來了一刀。
兩刀對切,榕樹轟然斷裂,傾斜倒塌。
唐依云見狀,眼睛陡然瞪得極大,張開的小,久久不能合上。
直到法桐樹巨大的軀干砸到地面出一聲巨響,唐依云這才回過神來。
眼,還是不敢相信,只能發出一聲無力的哀嘆,
“天!這怎麼可能!這還是人麼!?”
陳風不知道唐依云的驚嘆,自顧自的走回來,駕車到空投的旁邊。
唐依云也跟著他下車,也好奇空投到底是什麼。
陳風扯掉空投的雨布,將空投扶正,打開閉合開關,“咔嚓”一聲輕響,開啟了空投箱的蓋子。
他出兩塊餅干,遞給唐依云,又遞過去一瓶水,
“慢點吃,這個很噎人。不是我不給你東西吃,是我也沒東西吃了...”
接過餅干,唐依云心中一暖,也很不好意思,知道自己是誤會陳風了。
的發慌,也不顧及形象,大口的咬著餅干,陳風則是先打開武箱,查看一下其中的武。
運氣很好,有步槍,而且是95式。
這樣一來,上次剩下的彈匣和子彈,剛好用上。
取出一支步槍,將上滿子彈的彈匣上,陳風合上武箱,將剩下的一支步槍和兩支手槍放進車里,然后是子彈箱。
至于餅干和其他資,他一腦的都堆在后備箱,實在放不下了,這才放在后座上。
陳風力很好,做得很快,唐依云還沒有吃完兩塊餅干,他都搬得差不多了。
八月十四,農歷六月二十五,本應是正熱的時候。
可天空,又突然沉下來,開始飄起了鹽粒子。
氣溫再度降低,唐依云幫不上忙,外界又冷,也就回到副駕去了。
陳風抬頭,看著天空,心中有些擔憂。
哈佛不比nv-2裝甲車,要是下起大冰雹,玻璃非得砸碎不行。
他回過頭,想上車找個地方躲避一下,可榕樹傾倒的巨大靜,終歸是引來了水廠的喪尸。
不遠,烏的一片喪尸,嗷嗷的沖陳風沖來。
看著快速沖來的喪尸,他一點張的覺都沒有。
他隨意的將上的步槍放在引擎蓋上,拎起長刀,慢悠悠的迎著尸群走去。
車的唐依云,看陳風丟掉步槍迎向喪尸,小臉瞬間刷白,大腦都停止了運轉。
等到再度回神,他已經和尸群來了一個親的接,地上的喪尸也躺了一堆。
咕嚕咕嚕的人頭,一顆一顆的墜落在地,滾的老遠。
遠遠的看去,不知為何,陳風輕盈的如同春天的風,好像能隨意的改變狀態。
明明他的作并不快,卻剛剛好斬掉想要撕咬他的喪尸。
對比之下,這些行飛快的喪尸,倒像是被提住了線的木偶,被迫撞到他的刀上一般。
看著陳風靈巧的穿梭在尸群,手起刀落的砍掉喪尸的一顆顆頭顱,唐依云的腦海,突然浮上了一句古詩。m.166xs.cc
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
時間不長,這一小片喪尸便被陳風全部清理干凈。
他提刀而回,一臉平淡的樣子,仿佛剛剛大開殺戒的不是他一般。
坐上主駕,唐依云好奇的盯著他,看著他沒有一污的作戰服,暗道,
“這大概就是‘事了拂去,深藏功與名’。”
陳風不知道唐依云心中所想,看著不遠只剩一顆頭顱還不斷咬合,努力發出聲音的喪尸,對科普,
“喪尸只有擊中大腦,破壞其神經中樞,才能令其徹底死亡。”
“你看,現在雖然它們只剩頭顱,但是大腦中樞還在,所以它們的頭顱還能,不算徹底的擊斃。”
“其實我可以只削掉它們的小半個頭顱,徹底的殺死它們,不過這樣太過腥了,得讓你適應一下,慢慢來。”
說著,陳風沉默了一下,又想起了李雨軒的話,
“其實,末世之中,每一個人都應該是戰士。”
唐依云聞言,呢喃重復,
“末世之中,每一個人都應該是戰士。”
幾秒后,眼神變得堅定,
“你教我擊,以后我幫助你!”
“好!”
陳風應答,同時一腳油門,原路返回,離開水廠。
其實水廠中,應該還有空投。
不過哈弗空間不夠,裝不下了,一個空投,暫時也夠用了。
當務之急,還是找到建安的聚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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