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5
——做了什麼,你老婆腳腳被叔叔了!
——別問了別問了嗚嗚嗚,快找手機吧媽咪急急!
——怎麼辦一邊想看卓逸那個老婆,一邊又著急他們怎麼還不趕逃出去嗚嗚嗚
懷姣實在不知道怎麼回復卓逸。
對方哪怕是蹲著,比他矮一截的姿勢,那不不慢的迫力也使懷姣到一點手足無措。
“我沒有……”垂下視線也不敢和卓逸對視,膝蓋上的一雙手,帶著卓逸本的灼熱溫度,并沒有握只是輕輕扶著他。
他這點又和邢越區分開來了,沒有過于迫的語調和作,讓懷姣在這種況下,還是稍微放松了那麼一點點。
只是他還沒完全冷靜下來,就看到面前扶著他膝蓋的卓逸,微低下頭,將腦袋靠在了他的上。
懷姣一雙猛地就僵住了。
“你逃出去之后邢越氣死了,我不告訴他你去哪兒了,他就拿椅子砸我的頭。”卓逸的下墊在懷姣膝彎往上,他額上還有未干的印子,狼狽粘黏著一縷額發。
抬起頭朝懷姣看過來時,像一只了傷的粘人狗狗,用他很大的個子跟主人告狀裝可憐。
完全看不出來幾分鐘以前,這人還以牙還牙地將邢越打了個半死。
懷姣一雙著床,被卓逸綿綿在上面,他手想推開男人,快要上卓逸的臉時,手指蜷了蜷,又覺得這樣不禮貌。
懷姣格是典型的吃不吃,要是卓逸像邢越那樣一嚇二恐嚇的,他還能悶聲不吭委屈忍耐,但卓逸對他一旦下來,臉著他膝蓋裝可憐時,懷姣就張張的,一點辦法都沒有了。
“我一直很擔心你,怕你找不到木屋的位置,又怕你遇到不好的況。”
“那個獵戶扛著你進來的時候,我心臟都差點嚇停了,如果不是看到你沒傷,我可能真的會豁出去跟他們拼命。”
“所以,等后來獵戶給我塞刀片后,我才會那麼不正常。”
過去的手還沒有收回,就讓卓逸抬著臉近。
手心下是卓逸帶著涼意的皮,卓逸鼻尖蹭著懷姣的手指,聲音低沉道:“我真的好想知道,我不在的時候你跟別人發生了什麼,你有沒有被欺負,你會不會哭過了。”
懷姣就是被卓逸這樣半哄半騙的,把自己賣了個干凈。
他一邊以為卓逸只是真的擔心他,一邊又記掛著二十分鐘的時限,語氣稍有些快地跟卓逸說了自己一路從別墅跑到木屋,然后遇到獵戶發生的事。
說到他打電話被獵戶按著肩膀詢問手上的勒痕時,懷姣有些尷尬地略過了一點細節,“再然后他,他就抓著我把我眼睛蒙上了……”
不是一點尷尬了,現在是超級無敵尷尬,懷姣只要想到后面的一些事,腳趾就忍不住地蜷起來。卓逸顯然非常好奇后面發生了什麼,他腦袋都支起來一些,略帶些急地問道:“然后呢?”
懷姣磕磕“然后,然后”了半天,才語速飛快地說了一句話。
他說的含糊聲音又小,只是兩人此時環境實在靜謐,黑暗里又無限放大,卓逸著他的,一字一句聽得清清楚楚。
懷姣明顯看到卓逸表懵了一瞬。
他覺得尷尬又恥,如果不是房間沒有開燈,懷姣覺得自己幾乎就要這麼撅過去。
他腦子的,以至于毫沒注意到面前卓逸原本蹲著的姿勢,有些僵地換了下,轉變為屈膝跪坐在他面前。
“卓逸……我,我們是不是該去找手機了……”懷姣代完就想立刻轉移話題。
卓逸側臉埋在懷姣上,微偏過視線就能看到他此時刻意收攏的腳。
懷姣恥的要死,偏卓逸還沉默著一不,半天不說一句話。
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就十幾秒也許有兩分鐘。
半晌,面前垂著頭的卓逸,才偏過臉了一下,他腦袋完全合著懷姣的大,后腦勺對著懷姣的作,使得無法看清他的臉。
他就這樣以一個占便宜又不算占便宜,端莊也不算端莊的姿勢,抱著懷姣的膝彎,埋臉蹭了蹭。
高鼻梁似乎抵進了懷姣并起的里,卓逸呼出的氣息過子熱熱地挨上懷姣。
“怎麼辦,姣姣。”卓逸緩慢道,“我好像真的是變態了。”
他鼻尖蹭著懷姣一雙,悶聲悶氣地說:“我也好想像那樣你……”。
懷姣驀然僵住。
卓逸匱乏的語言表達能力,使他無法像陸聞一樣說出一些聽起來就很厲害的話。卓逸只能用“我也”“好想”這樣重復的詞來表達自己的心。
兩分鐘以前他還在懷姣面前,高高在上地說邢越他們像懷姣馴服的狗。
現在這一刻,卓逸才恥辱地發現,自己不僅跟他們沒多大區別,甚至還是個不要臉的學人。
看到懷姣被邢越親吻時,會忍不住抱著他說“我也想親你”,聽到懷姣說被獵戶了腳時,滿腦子都是,他也想做一樣的事。
他跪坐在懷姣面前,抱著人的,臉頰鼻尖蹭了又蹭,深吸兩口氣都是懷姣的味道,溫順,帶著熱意的好聞香。
懷姣在卓逸作越來越出格時,終于忍不住手推開他,曲起膝蓋抵開卓逸越發靠近的腦袋。
他耳朵臉上全紅了,白皙皮沁著,一邊推拒一邊躲避著。
“二十分鐘要到了卓逸!”按著卓逸額頭的手,被他抬臉吻上,卓逸還算有分寸,雖然偶爾跳不知輕重,但關鍵時刻還算是靠得住的。
他一邊吻著懷姣的手心,一邊把人從床上拉起來。
語氣克制道:“其實剛才上來只是想跟你獨一下,邢越不可能把手機藏在二樓,三樓也不可能找得到你掉的手機。”
“我懷疑你手機第一晚就已經讓邢越撿走了。”
卓逸進狀態極快,一句話就把懷姣整懵了下。
“那我們……”
卓逸:“除了等警察救援,別無他法。”
懷姣被拉起,兩人面對面站著,他蹙著眉心總覺得不□□心。
上來時兩人沒有注意時間,但懷姣知道截止到今晚九點半,就剛好是游戲七十二小時的生存時限。
懷姣覺得不安的原因,一部分是源于此時過于平靜的發展,另一部分,則是深埋在心中關于沈承遇死亡的真相。
別墅除去邢越只剩下三個人,他、陸聞和卓逸。死去的兩個生從邢越復述的況來看,僅僅只是幫兇而已。懷姣不想懷疑卓逸,他約的第六也告訴他,卓逸沒有對自己撒過謊。
唯一存疑的,只有自己和陸聞。
沒找到真正害死沈承遇的兇手,就這樣磨時間真的能順利通關嗎,懷姣無法肯定。
他唯一能肯定的,是第一晚在三樓閣樓前時,他是真實確切的被某種東西到了。
邢越之前說過,不到時間“他”無法出來。
懷姣無端端到心慌。
“我們先下去吧還是……別讓陸聞一個人在下面。”懷姣小聲提議道。
“好。”
邢越還倒在一樓大廳,據恐怖片的boss不死理論,只要沒到最后他們都不能放松警惕。
離開房間,兩人往樓下走,懷姣穿著運鞋,腳踩在走廊木地板上發出兩道略微接近的腳步聲。
“我們剛才上來前應該把邢越先捆住的。”陸聞的上有傷,行限,他們倆上來時居然還把他和邢越留在一起。
懷姣越想越不安,忍不住急道:“萬一邢越醒了怎麼辦,陸聞他沒有反抗能力的。”
略帶點關心的話,讓旁的卓逸發出一道意味不明的冷哼。
“你也別因為他剛才幫過你,就太把他當個好人。”卓逸語氣冷淡道。
懷姣腳步一頓,停住問道:“什麼意思?”
“認識這麼久還不清楚嗎,我們幾個里面,城府最深最會藏的就是他。”卓逸跟著懷姣停下,兩人就這樣站在距離樓梯口不遠的走廊里,安靜對視著。
懷姣約覺得自己到了一點通往真相的門路,比如一直覺得奇怪又總是沒想起來的,林之芝秦麗兩人,為什麼莫名其妙會給沈承遇下安眠藥的事。
答案是有人授意,有人指使。
“林之芝們……”懷姣聲音很輕,帶著點掩飾很好的意,朝卓逸問道:“很聽陸聞的話嗎……”
沒有直白的說出,而是意有所指的疑問。
“是,一直喜歡陸聞。”卓逸的聲音聽不出緒。
心臟猛烈跳了一下。其實早就約有了苗頭,只是這幾天真實的相,和今晚游戲里一點點的維護,讓懷姣總是無法把人想得太壞。
“還要下去嗎。”卓逸見他沉默,低聲問道。
眼前通往大廳的樓梯,好像瞬間變長了許多,下去了就要解救陸聞,還要將邢越解決。
“其實本沒有選擇,站在沈承遇的角度,他最無辜。”
懷姣認同卓逸的話,這讓他有了點繼續往前的勇氣,他呼出一口氣,道:“如果能出去的話,你一定要……”
“砰——”
突兀的,著回音的一聲巨大槍響,從一樓傳來。
懷姣未完的話被打斷,他睜大了眼和卓逸對視一瞬。
兩人都從對方眼中看到震愕,卓逸反應極快地扯住懷姣,只剛說了句:“走。”
下一刻,踩著松木板的沉重腳步聲,就從樓梯口,傳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