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祖皇也是念著幾分當年分的,并沒有將當年道士的話和盤托出,不然,恐怕如今就不僅僅是你倒霉了。”
封莫宇點頭:“但我猜測,多皇上也開始有懷疑了。我的毒不致命,但是卻絕嗣。”
宣明剛拿起來的茶杯一下子就翻在了桌案上。
皇上可真是夠狠啊!
“所以說,皇上竟然忌憚你到這地步?難不他也知道你是定國公府的破局之人?”
封莫宇搖了搖頭:“我也不確定,但是姑母曾經說過,這些年,皇上越來越迷信長生,更是在宮中煉丹,若是有人和皇上說上幾句倒也有可能。”
“可是過去了這麼多年,當時這些話可能會令人猜忌,但是時至今日,定國公府想要謀朝篡位可是太難了。”
“是,但這一切都是被老七的出生打破了。”
“皇上其實不是怕你擁護太子,而是怕你擁護七皇子?太奇怪了,且不說七皇子如今都還未滿五歲,即便將來皇位是他的,又如何?七皇子也是皇上的孩子啊。”
“但是那時候,定國公府再想蟄伏,那也是皇上外祖家,若是到時候我的影響過大,恐怕這天下誰說的算就不好說了。”
“所以,定國公府又了皇家的一刺。”宣明直搖頭,怎麼也沒有想到竟然兜兜轉轉,會這樣。
封莫宇其實本就是平白無故地被猜忌,不過是皇室那些人心中有鬼。
“太后呢?太后可知道你是皇上造的?”
封莫宇輕輕一笑:“你覺得連我姑母都能察覺的事,太后豈能不知道?只不過睜只眼閉只眼罷了,不過恐怕如果沒有太后,我早就死了。命也許都保不住,若是這麼想想,我也該謝謝。”
“謝個鬼!”宣明氣呼呼地說道。
看到小姑娘為自己抱不平,封莫宇心頭一熱。
宣明看向了封莫宇:“你給我說說,這手鐲又是怎麼回事兒?難不,我也在老祖宗的書信中?”
封莫宇又想到那信上所說,角不自覺微微勾了勾:“我雖然是破局之人,可是我的命卻很難長久,如果有一天我不得善終,定國公府自然是敗了,但,我也有我的破局之人。”
“我?”宣明深吸一口氣。
“是。原本我也不相信這些,畢竟不過是一個鄉野道士和先祖的胡說八道。與其說這些都是劫數,不如說都是當年那個道士口無遮攔。但,在你那天很肯定告訴我,你能醫治我的時候,我就再想,也許那些話還有幾分可信。”
“誰能得到這個手鐲誰都能為你破局嗎?”宣明著手上的鐲子有些發怔。
封莫宇卻搖頭:“并不是,信中已經點名,我的命會被皇家盯上,首先會壞我的。而我的破局之人,必能醫治好我。我雖然不知道如何能,但是信中言明,這手鐲是能治好我的關鍵。這也是那天,母親將手鐲給你,我很吃驚的地方。”
宣明著手上的鐲子,忽然到一熱量,心中一驚,可是再要的時候,就覺得那熱度好似消失了,仿佛自己的幻覺一樣。
這鐲子前世郡主婆母可沒有給。
難道說真的藏著些什麼?
封莫宇又道:“這鐲子便是在那荒山中找到的。那道士當年沒有多說,只道是個好東西。老祖宗擔心始皇會多想,所以從荒山上得到的所有的東西,一件都沒有要。”
說到這里,封莫宇長長一嘆。
“大周朝建國,是因為當年夏朝民不聊生,老祖宗眼看著所有的親人都死了,心中念及天下,才跟著始皇一起打下這江山。后來他所做的一切還是為了守護自己的家人。”
誰能想到,如今那個他陪著一起打天下的后代要來取他后代的命。
宣明握住了封莫宇的手:“放心,有我在,我一定我會治好你的。外面那些人和事,我沒那麼聰明,不一定能幫你什麼,但是只要有我,我不會讓你出事的。”
聽到宣明這麼說,封莫宇角勾起,有一種說不出的覺,仿佛這麼多年,終于有一個人和他并肩作戰。
“這些你都沒有和公婆說吧?”
封莫宇搖頭:“這些都是,不能輕易和任何人說。尤其涉及皇家,多一個人知道,就多一分危險。母親雖然待我和父親極好,可是那宮中的人也是的親人,雖然不會背叛定國公府,但卻不代表不會難過。”
是啊,自己最戴的祖母現在要殺自己的兒子,這樣的痛恐怕太難了。
宣明想到了前世安平郡主的結局:“可是你也不能瞞得太。”
嗯?
封莫宇不解。
“婆母是個很堅強的人,皇室那些骯臟,不比咱們知道的。所以,越是瞞著,若是有一天讓婆母知道了,反而會更悲傷。若是到時候你的萬一有個什麼閃失,恐怕會痛不生。”
封莫宇眼睛微微睜大,像是也想到了什麼,點點頭:“好。”
抬頭,封莫宇與宣明對視,這姑娘的眼睛里仿佛有星星,明亮而且清澈。也許真的是上天送給自己的破局人。
宣明心里也暗暗嘆,前世因為沒有人敢給封莫宇醫治,所以封莫宇多次昏迷。又一次昏迷之后,那麼堅強的安平郡主從宮中回來后沒有多久就自盡而亡了。
誰也不知道為何,外面都傳言,安平郡主是不愿意看著自己兒子死。
安平郡主死后,定國公直接出家了,再也沒有踏京城一步。
恐怕那個時候,這對夫妻終于明白發生了什麼。
可是他們也沒有辦法幫助自己兒子什麼,他們在,反而是封莫宇的羈絆。如果定國公府都沒有了,希那上位者可以封莫宇,至讓他活下去。
只是那時候,封莫宇已經無路可退了。
怎麼也沒有想到,一切不過是當年那道士一句無心之說造的。
宣明蹙眉說道:“其實當年那個道士也算是厲害了。甚至還幫老祖宗算出如今的局面來。這樣厲害的人,沒有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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