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戰龍霆發了話,就無須再問柳絮的意見,石嬤嬤徑直走向了年年。
柳絮掩飾住慌,搶先一步,到了年年邊:“孩子的脖子剛涂了藥,還沒干呢,只怕是不方便洗吧?”
戰龍霆低頭一看,的確藥跡未干,便對石嬤嬤道:“那等的傷好了,再來給洗。”
柳絮終于松了口氣。
等年年脖子上的傷好了,上的傷肯定也好了,大不了忍幾天,暫時不打,到時候就能蒙混過關了。
心下一輕松,人就朝戰龍霆懷里靠去:“王爺,今天就留在這里吧。今天發生了太多事,妾心里難,您陪陪妾,好不好?”
人的香襲來,濃郁,強烈,卻又顯得那麼陌生。
戰龍霆鬼使神差地想起了柳寧兮上的味道,竟手一,將柳絮推開了。
見鬼,他怎麼會拿柳寧兮那種毒婦,跟他的絮絮相比!
戰龍霆有點自責,也為了掩飾尷尬,忙道:“你這幾天要照顧孩子,本王就不留了。等孩子傷好了,本王再來陪你。”
柳絮很是失,但還是溫順地點了點頭。
要是強留戰龍霆,就了不心疼孩子的母親了,這可不行。
戰龍霆又陪年年坐了一會兒,但年年始終不開口,也不理他。
戰龍霆心疼又無奈,只得帶著酒酒走了。
柳絮依依不舍地送走戰龍霆,遣退了屋中下人。
一般遣退下人,就是要折磨人了。年年習慣地朝羅漢床里頭了。
柳絮卻看著笑:“你剛才沒有說話,很好。這幾天我就不打你了,當做是給你的獎勵。”
年年微微了,沒作聲。
柳絮坐了一會兒,忽然想起有重要的事要辦,趕起,去了柴房。
柴房里,柳寧兮靜靜地抱膝坐著,表平靜,沒有害怕,更沒有落淚。
柳絮看到這樣子,再想到戰龍霆紅腫的眼睛,地覺得,現在的柳寧兮,似乎不一樣了。
不過,不一樣又如何,馬上就要去西天了!
柳絮帶著笑,邁進了柴房:“姐姐,已經過了飯點了,你不?”
見快死了,終于不裝了?柳寧兮抬起眼皮,瞅了一眼。
柳絮走到跟前,彎腰湊到了耳邊:“姐姐,我今天可沒有誣陷你,我從頭到尾,什麼都沒說。你要怪就怪王爺太討厭你了,哪怕你什麼都沒做,也是罪過。”
說完,掩著笑了:“姐姐,我是真沒想到,你如今變得這麼,卻還是不招男人喜歡,真是白瞎了你那張臉了。”
柳絮雖然不是個東西,但剛才的話,卻是說得對。
戰龍霆就是因為太恨了,所以哪怕什麼都不做,也是罪過。
但是被冤枉的,從來沒有給他下過毒。
等回母親的,修好空間,就去找到證明清白的證據,甩到戰龍霆面前,狠狠地打一打他的臉!
柳絮看著柳寧兮,意味不明地一笑,拍了拍手:“來人。”
馬上便有丫鬟進來,手里捧了一疊新裳。
柳絮讓丫鬟把裳留下,又讓出去后,把門關了。
要做什麼?柳寧兮瞇起了眼睛。
柳絮拿起一件新裳,一步步走向了柳絮:“姐姐,王爺有命,必須著你,我沒辦法給你送吃的;但給你送一新裳,還是可以的。”
“來,你快把上的裳了,我幫你把新裳換上。”
柳寧兮微微皺起了眉頭。
來都來了,卻既不趁機打罵,也不趁機索命,而是要給換裳??
絕不可能這麼好心,也不可能這麼無聊。
絕對別有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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