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早就猜到了會這樣,聽到的時候墨逸塵心裏還是不痛快。皇上把這錯怪到了蘇雲頭上,要不是他舍相救,還不知道蘇雲要到什麽樣的罪呢。
見他麵沉冷,季風當即跪了下來,“屬下辦事不利,還主子懲罰。”
“罰你有用嗎?刺客也不會立馬出現在跟前。”墨逸塵擺擺手,隨後撐著坐起了來,季風趕扶住他,“您臉還是有些差,不再休息會?”
“不用了。”他搖搖頭,在床上躺了那麽久,背都開始酸疼了,“我想出去走走,你繼續調查去吧。”
聞言,季風也不好再勉強,關心了幾句後也離開了。
另一邊。
靈兒退下後立馬去找蘇雲了,還沒有說明來意,就直接跪在了那裏,“將軍,我請求您答應我一件事。”這還一副你不答應我就長跪不起的架勢。
一旁的丫鬟看著,頓時更不屑了,別看是在求人,但又何嚐不是一種綁架呢?也就將軍大度不計較,不然早把人趕出去了。
蘇雲站在跟前,目不著痕跡打量了幾眼。
不得不說,作為青樓頭牌,靈兒是有那個資本的,容貌絕,一言一行中就帶著一種弱柳迎風的態,特別是那雙眸子,清澈而又迷離,笑起來時,不知不覺就讓人沉醉其中無法自拔了。
墨逸塵會喜歡上,似乎沒什麽意外的,但是以他的條件,什麽樣的大家閨秀找不到?
所以蘇雲還是有些奇怪的,但事已至此,想想墨逸塵那堅決甚至是對自己很冷淡的態度,就沒什麽好說的。
見半晌不吭聲,靈兒不免有些忐忑,小心翼翼瞅了一眼,就算丞相已經答應了讓自己進門,但堂堂蘇大將軍站在這兒,還是讓人力倍增,以至不得不低頭。
靈兒明白自己目前鬥不過蘇雲。
“將軍,丞相大人不能沒有我的照顧,您就賜我一個恩典,讓我早日進門伺候大人吧。”
聽罷,丫鬟頓時忍不住了,湊到蘇雲耳邊低聲抱怨,“這是分明想挑戰您的權威!”
蘇雲擺擺手,示意別多說,隨後目再次落在靈兒上,淡聲問道,“你是真心實意為了丞相好?”
“當然!”
靈兒舉起雙手發誓,一臉堅決道,“大人對我多有恩德,我激不盡且無以為報,願意一輩子當牛做馬來伺候他,如今他傷臥床,實在讓人心疼,我也不忍心看到他煎熬,還請將軍全我們!”
說著,就差磕頭謝恩了。
這陣仗,讓蘇雲有些訝然,甚至有種一旦答應了,就會離墨逸塵越來越遠的錯覺,可一開始的想法不就是無論什麽事,都要支持墨逸塵嗎?
穩了穩心神後,再次問道,“你和丞相是真心相?”
沒想到會聽到這句話,靈兒表僵了片刻,不過很快就掩飾了過去,麵上帶著幾分,“也不怕將軍笑話,丞相願意娶我為平妻,不就證明了這份的份量有多重哦嗎?”
說的也是。
蘇雲心裏無端有幾分失落。
然而靈兒心裏還是門兒清的,墨逸塵對如何,到底是不是為了還不好說,但機會總要抓住的,畢竟平妻的位置不好得,這已經說明了自己在丞相心中的位置。
頓了頓,再次出聲提醒,“將軍,您就同意了吧?靈兒這輩子都會記住您的大恩大德的。”
蘇雲挑了下眉,表依舊平靜,看不出來心中在想什麽。
前廳裏的氣氛跟著僵持起來。
靈兒也越發忐忑了,縱然在百花樓待了這麽久,見慣了人冷暖以及形形的人,如今麵對蘇將軍,還是有種雲裏霧裏的慌。
就在丫鬟以為這兩人要一直這麽僵持下去的時候,墨逸塵走了進來,他臉還有些蒼白,因傷在腹部,走來頗有些緩慢。
看到裏麵的場景,他愣了一下,“你們在做什麽?”
靈兒了脖子,跪著爬過去拉住他的擺,可憐兮兮道,“是我的錯,我不願離開大人,想好好照顧您,所以才過來求將軍提前讓我進府。”
墨逸塵掃了一眼蘇雲,目破有深意,但又讓人看不懂到底是什麽。
蘇雲沉著臉沒吭聲。
靈兒吸了吸鼻子,繼續說道,“大人,您別怪罪我好嗎?是我太擔心您了!”
墨逸塵點點頭,“起來吧,我並沒有怪罪你的意思,我知道你是好心。”
兩人麵對麵,又互相對視著,看起來似乎很親,再近一點都能把人抱進懷裏了。
蘇雲暗自握了手,麵上依舊不顯山不水。
靈兒拉住他的服,滴滴道,“大人,您對靈兒可真好。”
墨逸塵再次點頭,又掃了一眼一旁的蘇雲,臉有些冷淡,雖看著,話卻是對著靈兒說的,“你倒也不必大費周章的來求,你是我的人,什麽時候接你回府由我來決定,並沒有做主的權力。”
這話,是當著外人的麵說的,算是明明白白拉開了自己和蘇雲之間的距離。
屋的氣氛一下子冷到了極點。
靈兒沒想到他會把話說的這麽明白,高興得尾都要翹到天上去了,奈何氣氛不對,此時隻能先忍著。
蘇雲緩緩呼出一口氣,握了手又鬆開,有些心寒也覺到苦楚,麵冷得不近人。
這話,仿佛是故意說給聽的?就這麽討厭?
說完後,墨逸塵也跟著收回了目,看向了靈兒,仿佛極為恩。
蘇雲徹底無言,扔下一句“軍營有事,我先走了”後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一旁的丫鬟也跟著戰戰兢兢的退了下去,屋便隻剩下他們兩人。
靈兒心裏著實滋滋,的靠過去,“我以後一定會好好伺候大人的!”
先前還以為蘇雲是個大威脅,但以剛剛的況來看,似乎和想的有天差地別,原來丞相本沒把將軍當一回事,既然如此,那的機會不就更大了?
到時候,丞相府主人非莫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