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表真誠,蘇雲一時竟分不清他是真的關心,還是在裝模作樣。
不過現在對來說,這些已經不重要了。
蘇雲稍稍開袖,出了繃帶的一角,“小傷而已,隻是一時不察被他傷到了,倘若很嚴重,我還真是愧對將軍這個位置。”
“話可不能這麽說。”
皇上搖搖頭表示不讚同,“將軍在戰場上敵,一心為國為民,大家都看在眼裏,不用說這種妄自菲薄的話。”
末了,他又問了句傷口還疼不疼。
蘇雲淡定地表示沒事。
皇上便皺起眉頭,“將軍家裏居然都能進賊,看來得加強城巡防。”
接下來不管他說什麽,旁人隻需照做就行了。
蘇雲候在一旁,始終一副為君為國的忠臣模樣。
沒過多久,皇上終於離開了,也緩緩鬆了口氣。
沈鈺琢磨了一下,覺得不對勁,“皇上突然要您和前侍衛比試,會不會別有所圖?”
“誰知道呢?”蘇雲聳聳肩,“總之這一關過去了,不管接下來的況會怎樣,我們冷靜應對就是了。”
明白,按皇上的子,隻怕過不了多久就會有所作。
功高震主,這四個字自古以來就很有震懾力,不是說說而已。
回到家裏,沒過一會兒,小廝過來稟報,“將軍,宮裏來了太醫,說是給您看傷。”
皇上派來的。
蘇雲笑了笑,點頭道,“趕請進來吧。”
房裏,太醫一臉凝重的給看病,裏還說道,“這個小賊真不知好歹,去哪兒不好偏要來將軍府,還打傷了將軍,要是找到了他,肯定得狠狠懲罰。”
蘇雲被逗笑了,“我也想找到他的。”
太醫跟著點頭,一副狀況外的模樣,“當然,皇上也肯定會為將軍做主的。”
檢查完後,他又說道,“傷口並不嚴重,而且理的很及時,所以沒什麽大礙,仔細著不要到水,塗抹點藥膏過幾天就好了,我這就去給您開藥。”
“勞煩您了。”
聽到理及時那句話時,蘇雲腦海裏不可避免的浮現出昨晚墨逸塵的臉。
為什麽非得是昨晚呢?
當時他的表……不管怎麽說,確實可的,像是一羽在心尖上輕輕撓著。
想什麽呢!
蘇雲趕打住了那些匪夷所思的想法。
宮裏。
太醫回來後,立馬被皇上召了過去,“將軍手上的傷怎麽樣了?”
“並不嚴重,很快就能好起來。”他如實回答。
不過皇上的表看起來並不怎麽高興,靜默片刻後,他吩咐道,“畢竟是將軍,金貴著,你可要仔細檢查,看還有沒有其他意外,這傷,慢點好才有利於恢複。”
言外之意,就是要讓蘇雲一直於這種傷的狀態。
目的為何呢?
很明顯,並不是他口頭所說的意思,隻要是個明白人都懂。
太醫愣住了,忽然就有些脊背發寒。
不過此時此刻他不敢表現出任何一點異常,怕撞到槍口上,隨後恭敬的叩首,“臣明白,臣一定如實照做。”
並且不能出一點風聲。
皇上這才笑起來,“去吧,事要是辦了,朕會好好獎賞你的。”
太醫趕一溜煙跑了。
沒過多久,一批上好的藥材就從宮裏送到了將軍府,下人就把這藥熬好了送過來。
沈鈺笑了笑道,“皇上還真是關心您啊。”
蘇雲搖搖頭不置可否,正準備喝下這碗藥的時候,小廝敲響了房門,“將軍,丞相來了,說有事找您。”
“那還不快帶進來,再有下次,就不必請示我了。”
放下藥碗,臉上已經不自覺的帶上了笑容。
沈鈺略有些詫異,看起來將軍很喜歡這位丞相啊。
當然,是那種欣賞的喜歡。
想起上次在黑水山裏遭遇的一切,他也很佩服這位足智多謀的丞相。
墨逸塵進屋坐下後,沈鈺就很識趣的退出去了,並且關上了房門。
“又出什麽事了嗎?”蘇雲問道。
墨逸塵卻被桌子上的藥吸引了注意力,“這是哪兒來的?”
“皇上吩咐太醫院送來的,先前還讓太醫過來給我看傷。”
“隻怕不是為了關心你。”
“我明白,所以……”
蘇雲一下子變了臉,低了聲音問道,“你懷疑這藥有問題?”
他一時沒吭聲,但表很凝重,拿起藥碗放到鼻間仔細聞了大半天。
見狀,蘇雲有些慶幸自己剛剛沒喝下去。
“怎麽樣?聞出什麽了沒?”
墨逸塵抿,“我不是大夫,所以沒有完全的把握,但我肯定,這藥不對勁。”
蘇雲頓時冷哼一聲,“果然不安好心。”
即便隻有這麽一句話,在眼裏,墨逸塵也是能完全信任的人。
趁著現在沒有其他人,把藥潑了。
墨逸塵沉聲道,“皇上果然沉不住氣。”
而這種行為,也足夠讓人寒心。
蘇雲明白他的意思,自嘲的笑了一下,“或許他有他的考量,但我不會再妥協了。”
想起某些事,的表逐漸變得淩厲。
“再?”墨逸塵琢磨了一下這個字,“你以前為了什麽妥協過?”
並且這事不簡單。
蘇雲心裏一個咯噔,隨後若無其事掩飾了過去。
見不想說,他也沒再勉強,隻道,“不管發生什麽事,我都會站在將軍這邊。”
“謝謝。”
過了一會兒,墨逸塵又繼續說,“隻怕現在你府上都變得不安全了,找個機會上上下下都排查一遍吧,務必不能搞大靜,免得引起皇上的注意。”
藥裏被了手腳,將軍府裏多半也有眼線。
可即便他們知道有眼線,也不知道幕後主使是誰,所以無論怎樣都得防著。
蘇雲點點頭,“今天多謝你了,否則要是喝下去,還不知道會遭遇什麽。”
“放心,那人肯定不敢放大作,隻會慢慢來。”墨逸塵安。
蘇雲現在是大將軍,誰敢這麽膽大包天謀害?
就算是皇上,也沒辦法一次就把人理了。
過了一會兒,蘇雲把沈鈺了進去,吩咐他去排查眼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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