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老爺,我準備給孫爺施針去除他頭上的淤。”晏梨如實告知。
可孫老爺本就不相信晏梨的實力呢,哪裏肯讓隨隨便便就給孫爺針?
“不行!我看你也是個市井騙子,孫伯,把給我扔出去!”孫老爺平日裏對孫爺疼有加,都舍不得對孫爺大聲說話,哪裏能讓晏梨在他頭上針?
孫家下人被孫老爺這一嗓子,從門外走了進來,在孫伯的指示下,準備把晏梨趕出去。
“孫老爺,您先別急,這針我先不施了,準我問兩個問題,若到時候您還準備趕我走,那我立刻就走。”
晏梨把針收起來,並且離孫爺遠遠地。
如此識趣,孫老爺也不急著趕走了,“你想問什麽?”
“請問,孫老爺,孫爺是否在發生了某些意外之後,才進昏迷的?比方說,摔倒?從高墜落?”
晏梨不急不緩的問道,孫爺這是外傷引起的管堵塞,肯定撞到頭了。
孫夫人眼底劃過一抹心虛,低頭不敢說話。
孫老爺臉拉下來,不耐煩的揮手,“不是不是,他就是好端端的睡了一覺就這樣了,行了,別問這些沒用的廢話,孫伯,讓走。”
孫伯也以為晏梨是在胡說八道,起初對抱有的希,此刻化為灰燼。
在孫伯的示意下,兩個孫家下人走到晏梨邊,請出去。
晏梨疑不已,“孫老爺,這不可能!孫公子他頭上有包,腦袋裏麵還有淤,隻有外力傷害才能導致這些況發生,您——”
“讓走!”孫老爺吼了一嗓子,失去了繼續聽晏梨‘胡說八道’的耐心。
兩個家丁上前,架著晏梨的胳膊便要把拖出去。
“等等!”孫夫人突然開口,製止了下人把晏梨扔出去,‘撲通’一下子,跪在了孫老爺麵前,“老爺!是我騙了你,小政他不是睡了一覺變這樣的,他是去馬廄騎馬摔下來之後,才昏迷不醒的!”
孫爺子頑劣,孫老爺為此頭疼不已,他想騎馬,孫老爺一直不準,就是怕他出意外。
誰知在孫夫人的掩護下,孫爺去了,結果就出事了,孫夫人不敢說實話,便說孫爺一覺不醒,這樣了。
如今哪個大夫都對孫爺的病束手無策,孫夫人就更不敢說實話了。
可是現在呢?晏梨居然能一語道破孫爺昏迷的原因,孫夫人就是冒著被罵的風險,也要讓晏梨救孫爺呀!
孫老爺暴怒,卻也分得清孰輕孰重,先不追究孫夫人的錯,讓家丁把晏梨放開,“這位小兄弟,是我老頭子有眼不識泰山,你可千萬不要怪罪於我!請你馬上為小兒診治!”
晏梨不手孫家的事,眼下還是替孫爺治病最重要,返回孫爺床前,先替孫爺在額頭施了針。
然後,讓孫家下人準備熱水,和白棉布。
晏梨將孫爺頭上的頭發剃掉一塊,他頭上那個高高腫起來的大包才映他人的眼簾,嚇得他們不得了。
卻也佩服晏梨,會診才那麽小會兒的功夫,怎麽就找到了病因所在。
接下來,晏梨不管做什麽,孫老爺和孫夫人也不敢說上一句不允許了。
晏梨在淤青的傷口施針,沒一會兒就滲出來很多黑的,而那包也開始逐漸變小了。
孫夫人和孫老爺鬆了一口氣,看晏梨的眼神簡直都要變救世主了。
“神醫,請問,小兒什麽時候能醒?”孫老爺迫不及待的問道。
晏梨搖了搖頭,“眼下清除的隻是他的外傷,他腦袋裏麵還有淤,需要施針通,什麽時候醒來不能確定。”
孫老爺有些失,但眼下晏梨是他唯一的希,他隻能選擇相信晏梨。
一個時辰以後,第一次施針便結束了,晏梨額頭上滲出了一層細汗,抬手了額頭,汗水滲袖中。
晏梨收起銀針,站起來,“孫老爺,等會兒我在開個藥方,每日將藥煎膏狀,晾涼後,抹到孫爺傷的地方,每隔三日,我會來給孫爺施針一次,直至他醒過來為止。”
孫老爺連連點頭,“好好,孫伯,快去給神醫拿銀子!”
“且慢。”晏梨抬手製止,“孫老爺,神醫不敢當,隻是那些大夫不知曉孫爺的病因,所以不能對癥下藥罷了。至於診金,您還是等我治好了孫爺之後,再給我吧。”
晏梨習慣的先醫治,在收錢,免得有一種拿人手短的覺。
晏梨提名,讓下人給孫爺開完了藥方之後,還替孫伯開了一副湯藥,調理他失眠多夢的。
不是晏梨太懶,實在是……寫不了筆字,不想在這裏獻醜。
隨後,晏梨在孫家人依依不舍的眼神下,離開了孫府。
回去的路上,晏梨再一次遇到了伍廷,他懷裏抱著一個約莫七八歲的小孩,跑的滿頭大汗。
“這是怎麽了?”晏梨上前,看到伍廷懷裏的孩臉通紅,雖臉有些涼意,可上穿的單薄,還在不斷的冒汗。
由於晏梨換了男裝,伍廷並未認出來,“小兄弟,你能不能幫幫我,我實在跑不了,我家娃兒吃了大夫開的藥之後,一直嚷痛,並且渾冒汗,我打算帶去找個大夫瞧瞧……”
“伍大哥,您先別急,把放下來,我看看。”晏梨將一旁的空地清理出一個地方來,示意伍廷將人放下。
伍廷詫異為何知道自己是誰,仔細看了兩眼才看出竟然是晏梨,“姑娘,是你?”
由此一來,伍廷心裏的防備全部放下,快速把孩放在地上,讓晏梨診治。
這期間,伍廷將孩的狀況一一告知,先前喊肚子疼哭鬧不止,伍廷便去拿藥,可他太窮,窮到買不起藥的地步了。
膳藥堂的老板不樂意拿給他,便出了一個十兩銀子的方子給他。
誰知伍廷竟然真的能拿出十兩銀子,膳藥堂的老板也不好不給他藥,卻因不知道病因,給伍廷開了一劑補藥。
伍廷帶回去把藥煎了,又給孩子喝了,一柱香以後孩子就開始不對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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