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對晏梨再不喜,也不可能親自對晏梨下手,唯有指著李氏,要說鬥一鬥李氏那群婦人,晏梨還是有信心的。
大不了,待長公主沒了耐心要發怒時,晏梨在同裴攸北退親就是了。
裴攸北心大好,卻在裝沉穩,“算你有點兒腦子。”
顧及晏梨的名聲,在兩人達協議之後,裴攸北便讓下人送晏梨離開國公府了。
裴攸北看著離去的窈窕背影,角泛起一抹笑容。
“爺,您為何要跟四姑娘定下這種不平等的條約?”裴攸北的跟班千鈺上前,不解的問道。
裴攸北返回石桌前坐下,從兜裏拿出一塊手帕,拭著利劍,“哪裏不平等了?”
“爺,您就沒想過,四姑娘與您定親時,結識別的男人,再與您退親,那要是傳出去,您的麵何存呀?”千鈺心想,那就等於私通男人,裴攸北未過門的夫人私通別的男人,裴攸北就丟大人了。
裴攸北卻勾笑了笑,雖說看起來怎麽聽怎麽是晏梨劃算,但是——“放眼整個都城,誰不知道相府的四姑娘是我的人,哪個男人敢打的主意?”裴攸北將好的利劍甩出去,狠狠的在不遠的木樁上,“敢打本公爺人的主意,我拔了他的!”
千鈺心裏一抖摟,方才那劍,可是著他的耳朵甩出去的,太嚇人了!
……
晏梨出了國公府的大門,便發現門口的馬車沒了蹤跡,也不知是晏星兒轉東街還沒回來,還是——李氏已經帶著晏星兒走了,把一個人扔在這裏了。
晏梨回頭看了一眼門口的侍衛,侍衛同的目讓晏梨明白,李氏怕是已經和晏星兒離開了。
剛好,晏梨難得出府一次,今日便在外麵好好轉悠轉悠。
國公府距離東街最近,那裏也是都城最繁華的街道,原主曾經來過一次,雖說這個朝代並不反對未出閣的姑娘上街,但原主的子如此,極出家門。
晏梨也隻能憑著原主的些許記憶,探尋著找到了東街所在的位置。
大街兩旁擺了不攤位,有賣一些兒家的珠釵和步搖的,還有一些賣燒餅包子的,以及菜販子,就如同現代的集市一般。
晏梨穿著並不是很出眾,放在人堆裏也並不紮眼。
晏梨見了那些東西都很新奇,若兜裏有銀子的話,一定會買上一些好看的好玩兒的回去同錦雲分。
可惜的是,沒銀子,所以今日的目的便是想辦法建立起屬於自己的小金庫來。
晏梨除去自己獨創的玉蘭九針可以救人之外,對中藥也有所研究,所以治病救人是唯一可以賺錢的法子了。
“你聽說了嗎?東頭一戶姓孫的人家,老來得子,結果那兒子年紀輕輕二十來歲就病膏肓了。”
坐在胡同門口的兩個乞丐的對話,引起了晏梨的主意,停下腳步,繼續聽兩人的談話。
“這事兒現在誰不知道?聽說他們家四尋找名醫,隻要治好了孫爺,銀子大大的賞。”
“可惜了,來了多個大夫了,沒什麽起,我看過不了幾天,孫家怕是要辦白事嘍……”
‘銀子大大的賞’,這句話讓晏梨了心思,不妨就去替孫家的爺看看病好了。
晏梨低頭看了看上的衫,這樣去顯然不妥,需要偽裝一下,可兜裏沒有銀子。
再三思索之後,晏梨將頭頂上發裏的一簪子拿了下來,轉進一旁的當鋪。
晏梨的前麵有一個穿著破爛服的男子,他拿出一塊破布,一層層的打開,裏麵是一個晶瑩剔的玉鐲。
晏梨一眼便看出,那於渾通晶,顯然不是凡品。
就連當鋪的掌櫃眼底都劃過一抹驚豔,可看到拿著玉鐲的男人穿的服破爛不堪,掌櫃的很快把眼底的緒收斂起來。
“掌櫃的,你幫忙看看,這玉,能值多錢?”男子開口,顯然,他不認貨,並不知這玉價值不菲。
掌櫃的心裏竊喜,裝作一副不厭其煩的打量了一眼那玉鐲,給出價錢:“兩百個銅板!”
男子顯得有些失,“兩百個銅板?掌櫃的,這玉佩是我夫人嫁我家時的嫁妝,怎麽可能這麽便宜呢?你看能不能在漲點兒?”
“我管你什麽嫁妝不嫁妝的?這東西就值兩百個銅板,你還想要多?”那不耐煩掌櫃的發揮的淋漓盡致。
男子焦急萬分,後退了一步,晏梨跟著退後,正疑男子要幹什麽,卻見他‘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了。
“掌櫃的,我家娃兒生病了,而且病的很嚴重,我急需十兩銀子給拿藥,你看能不能……”
掌櫃的連看都不願多看男子一眼,“你需要十兩銀子我就得給你十兩銀子呀?我這裏是當鋪,又不是慈善堂!”
男子猶豫,為難起來,兩百個銅板本一點兒用都沒有,他在考慮這玉鐲到底還當不當了。
晏梨好端端的來當個東西,本不打算節外生枝,可一聽說這男子家裏還有患病的娃兒,心生不忍,看向掌櫃的,“你確實不應該給他十兩銀子。”
掌櫃的見晏梨穿著普通,沒把當什麽貴人供著,卻也因為替自己說了一句‘公道話’,而多看了晏梨一眼。
“聽見沒有?這位姑娘都說了,不讓我給你十兩銀子。”
掌櫃的把玉鐲抱起來,魯中著一小心翼翼,放回櫃臺上,“你當不當吧。”
男子無措的看了晏梨一眼。
晏梨歎息著搖頭,上前一步,拿過玉鐲來,“我的意思是,這玉鐲值至一百兩。”
男子震驚的看著晏梨,一……百兩銀子?
他可從來沒見過那麽多錢!
掌櫃的沒想到晏梨居然是個識貨的,可此時當鋪就隻有晏梨和要當掉手鐲的男子二人,掌櫃的哪裏會承認晏梨所說的?
“你這個娃子懂什麽?我說這個玉鐲隻值兩百個銅板,就是兩百個銅板。”
掌櫃的打量著晏梨的著裝,嘲諷道:“你說值一百兩銀子,那你買了這玉鐲好了,你給他一百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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