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楚玉這麼說,楚黛蕓當即就道:「那三姐姐是承認自己跟攝政王有私了。」
楚玉冷睨了一眼,輕笑道:「四妹妹這話可不能說。我與攝政王只是偶遇,私一說怕是有些過了。」
「三姐姐,這攝政王與誰不偶遇,偏偏要與你偶遇,這話說出去誰信呢?」
楚黛蕓說著又用帕子拭淚,「三姐姐,你與攝政王哪怕是兩相悅也罷了,怎麼偏偏做出這種事來?現在宮裏宮外可都傳遍了……」
楚玉並不理會楚黛蕓的話,直接對著老太君道:「祖母,孫絕沒有與攝政王做了半點逾矩的事。若真是像四妹妹所說的只是宮中傳言,那是不是有點斷章取義了?」
「再者,攝政王何等人也,我若是了他也定是要行禮的。只是一些有心之人一定要無事生非,孫也無能為力。」
老太君點了點頭,楚玉說的確實也有幾分道理。
楚黛蕓見老太君有所搖,又連忙道:「三姐姐,你就不要再狡辯了。俗話說一個掌拍不響,你和攝政王若真是沒有私,那這傳言又怎會如此不堪?」
可是此話一說,老太君的臉卻變了,「四丫頭,你是從哪裏學的這些污糟話,日裏的書都是白抄了麼?」
「祖母,我……」楚黛蕓慌忙跪下,「祖母恕罪,我也只是一時急而已,沒有……想那麼多。」
楚玉在旁微微一笑,忽而看向楚黛蕓:「四妹妹,聽聞你還在閉,怎麼消息比我這個剛出宮的人還要靈通?」
「況且要想知道實倒也簡單,將攝政王請到府上問上一問,不就知道了麼?」
「這怎麼可以,攝政王為人是出了名的孤傲,萬一得罪了他……」楚黛蕓急忙道。
「那四妹妹胡散佈這等不實傳言,就不害怕得罪他了?」楚玉目凌厲,就連座上的老太君聽了這話也不為之一震。
頓時然大怒,對著楚黛蕓戟指怒目道:「你個孽障,難道你是想至我們整個楚家於死地?」
楚黛蕓一時也慌了,急忙解釋道:「祖母,孫未曾有過這樣的心啊,是……宮中的傳言,不關孫的事啊!」
「事到如今,你還想狡辯?」
此時此刻老太君已經不信任何話了,本想給一個改錯的機會,可沒想到竟是讓愈演愈烈,越發的不知數了!
「老太太,這大晚上的何必大肝火,可又是出了什麼事?」李氏這邊卻步履翩翩的來了。
早就聽到靜,所以便急忙趕過來看這個熱鬧,坐山觀虎鬥,可不是有意思的很麼?
「喲,四丫頭怎麼又跪在地上,莫不是又犯了什麼事?」李氏面上一副擔憂,可心裏卻著實幸災樂禍。
周氏禍害了的兒,如今周氏自己的兒也別想跑掉!
旁邊的丫鬟與李氏耳語了幾句,李氏這才恍然大悟,裝出一副痛心模樣:「哎喲喂,都是自家姐妹,怎麼偏偏四丫頭如此心狹隘啊?」
楚黛蕓見李氏這麼說,自然是不肯的,一雙眼睛又是通紅的著老太君:「祖母,大夫人這是污衊,孫怎會是那樣的人?」
「這是與不是,不是明白著的麼?聽說四姑娘上次還在祠堂打傷了二姑娘,天可憐見的,那姑娘子最是溫和,也最老太君寵,如若你不是嫉恨,又怎會打?」
這話說到了老太君心上,現如今想起來,楚黛蕓所做的種種,只怕皆是因為「嫉恨」二字了。
楚玉在旁隔岸觀火,知道今天楚黛蕓是跑不了一頓責罰了。
可是上卻忽然發虛,看來是還有餘毒未清,但也只能一直忍著,不肯表。
「罷了,你這個孽障,一錯再錯,還不知悔改,真當我是管不了你了?」
「桂嬤嬤,你把這個孽障帶下去,從今以後,不許踏出那院子一步,也不許踏進慈安院半步!」
這話說得明明白白,看來老太君這次對楚黛蕓是失頂了。
李氏心歡喜,卻連忙扶住老太君,擔憂道:「老太太你也別太怒了,當心氣壞了子。」
說著,便全然不顧楚黛蕓的求饒,扶著老太君進了裏間安歇。
看著楚黛蕓被桂嬤嬤拖出去,楚玉心裏雖鬆了口氣,可是剛出了慈安院,這就支撐不住了,登時就暈了過去。
等到再醒來,已是第二日正午了。
「小姐,老太太聽說你暈過去,還特地送了些補藥過來,看來這老太太心裏還是有小姐的。」
落梅見楚玉醒了,便急忙與楚玉說了這喜事。
楚玉詫異,這還真是老太君第一次照拂。
「不過我突然暈過去,老太太那邊你是怎麼回的?」
落梅得意一笑,「我啊,就說小姐是憂憤過度,氣暈過去了。」
楚玉忍不住撲哧一笑,還真有這丫頭的,看來這段時日在邊也算是耳濡目染了。
「不過聽說三皇子今日來了,還是特意來探周姨娘和四小姐的。」落梅臉上收了喜。
楚玉倒是並不驚訝,只是兀自下了床穿上裳,冷笑道:「他這消息倒是快得很。」
怎麼,是聽聞自己心的楚黛蕓罰,心疼了?
只是這次,可不能如你所願了。
「如今三皇子在哪?」楚玉問。
「還在倚蘭院。」
楚玉當下便拿定了主意,目有神道:「落梅,替我梳妝,去慈安院。」
楚玉一襲衫步慈安院,頭上挽了個隨雲髻,以一隻同的流蘇步搖作為點綴,淡妝敷面,彩照人。
與往日比起來,今日確實要多了幾分嫡的樣子。
「孫給祖母請安。」
老太君見是楚玉,微微失了一下神,隨後才道:「來了便坐下吧。」
「聽丫鬟說昨夜你暈過去了,今日可好些了?」老太君問道。
「孫已然好了,不過還是多虧了祖母的參葯,孫才能恢復的如此之快。孫多謝祖母關。」楚玉笑道。
「原就是四丫頭那個不聽話的孽障鬧出來的,你沒事就好。」老太君淡淡道,聽語氣似乎是還沒有消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