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千璃,你這是在威脅本王嗎?”寧修寒星眸瞪,怒上心頭。
他很納悶,這個人還是他認識的柳千璃嗎?
怎麼覺變得比以前更圓、更狡黠了。
柳千璃沒搭理他,而是吩咐柳小娥,“食材都買回來了嗎?”
“回王妃,已經準備妥當了!”
柳千璃輕輕頷首,“好,走吧!~”
寧修寒詫異,手攔住,“你干什麼去?”
話還沒說完呢,不能走!
柳千璃白了他一眼,“當然是做飯了,難不還去泡溫泉啊!”
寧修寒:“。。”
“王爺不妨回去考慮一下,是要你的正三品督查使,還是要你的白月。”
話落,又氣死人不償命地補充了一句,“哦,對了,你的白月做了別人的新娘,王爺一定很憤懣吧?”
“柳!千!璃!”寧修寒磨牙鑿齒,臉上盈滿了冰霜。
柳千璃輕哼一聲,帶著柳小娥去廚房了。
臉上的疤痕越來越淡,順帶著,心也變好了。
可就是囊中,手頭貧瘠,窮困潦倒。
寧修寒每個月給的月錢,只有區區四兩銀子。
這點錢,還不夠買首飾的呢。
縱觀天都城的簪纓世家、名門千金,誰的月錢都不止四兩。
四十兩還差不多。
可,堂堂正品王妃,竟過得如此窮酸,實在讓人汗。
即便不幫寧修寒組建督查院,自個兒也得想辦法賺點銀子。
“王妃,今天的草魚真新鮮,可以做酸菜魚了!~”
柳千璃看了眼水桶里的大魚,出一抹苦笑。
吃了這頓飯,的荷包又要見底了。
寧修寒在正廳發了會兒呆,又急匆匆的來廚房找柳千璃。
“本王想好了,不去參見兒的婚禮。”寧修寒信誓旦旦道。
柳千璃正在調醬,抬眸看他,“可別說是我你的,回頭又找我絮叨!”
實在不了寧修寒怨天怨地怨空氣。
只要他看不順眼的,都會埋怨幾句。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本王說話算話!”寧修寒再次直腰桿。
上次柳兒來看他,寧修寒就試探出的心意了。
既然兒已經上別人,他也沒必要死纏爛打,揪著不放了。
他不是那樣的人!
柳千璃‘哦’了一聲,淡淡道:“知道了!”
寧修寒見反應平平,好似一拳砸在棉花上,毫不起波瀾。
心里便有些發悶。
他出手來,“拿來吧!”
“拿什麼?”柳千璃挑眉。
“銀子啊!你裝什麼糊涂?”
柳千璃撥開他的手,“現在沒有,先等一個月!”
寧修寒聞言,劍眉蹙,一把就攥住柳千璃的手,“柳千璃,你拿本王當猴耍是吧?”
一個月?
誰等你一個月?
“殿、殿下。”柳小娥上前求。
“你出去!”寧修寒怒喝一聲。
柳小娥咬了咬,蔫蔫的出去了。
廚房的大鍋中,氤氳著縷縷熱氣。
那條草魚在砧板上拍了兩下尾,嗝屁了。
“王爺不松手嗎?”柳千璃端著一碗醬,神如常。
這幾日行事低調,深居簡出。
目的就是不想招惹寧修寒,讓自己窩火。
誰知這個狗王爺又開始作妖。
這是欠收拾了。
“柳千璃,你之前怎麼說的?是想出爾反爾嗎?”
寧修寒大手一,加深了力道。
柳千璃吃痛,眉一彎,直接把醬潑在寧修寒的臉上。
“啊啊!”
醬濺眼睛,寧修寒痛呼一聲。
柳千璃趁機出手,后退兩步,“王爺是聽不懂人話嗎?”
“陛下讓你在三個月組建督查院,時間大可夠用!”
“可你偏偏跟我這一個月過不去,是怕陛下罷黜你的職,繼續做窮苦王爺吧?”
既然答應了寧修寒,就一定能弄到銀子。
可天上不會掉餡餅,即便缺錢,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賺來的。
一個月的時間已經很短了。
寧修寒的臉上灑滿了漆黑的醬,襟上也臟污一片,甚是狼狽。
唯有那雙眼睛锃亮锃亮的。
像兩個憤怒的電燈泡。
“柳千璃!你真是愈發膽大妄為了!”寧修寒怒目圓瞪,火冒三丈。
“你別忘了自己的份,本王即便是個窮苦王爺,也能一紙休書把你趕出去!”
寧修寒抹了抹臉上的醬。
誰知越抹越黑,蹭的全都是。
柳千璃勾淺笑,“那請王爺快點寫休書吧,咱們一別兩寬,互不打擾!”
寧修寒被噎了一下。
他剛剛是在氣頭上,才說了休棄的話。
實則心不然。
“本王、本王憑什麼休你?本王還要待你、凌辱你、欺負你呢!”
寧修寒結結道。
柳千璃:“。。”
所以寧三歲說話前都不經過大腦的。
想一出是一出,不滿意了就來找發火。
“這一個月,還需王爺出人出力,只要干得好,銀錢自不了你的。”
柳千璃拎起菜刀,開始片魚。
寧修寒了角。
這人說話的口氣,好像施舍他似的。
“你到底想干什麼?”寧修寒皺眉問道。
督查院若想正常運營,起碼得需要上千兩銀子。
柳千璃一個月就能賺這麼多錢?
吹牛的吧~!
“開醫館!”
柳千璃眄了他一眼,“看病救人賣藥材!”
大梁國藥材市場火,特別是一些珍貴藥品,更是有價無市。
只要尋到門路,賺錢本不難。
更何況,柳千璃開醫館幾乎是零本、高回報。
寧修寒不能理解,“你堂堂寒王府王妃,是想出去做醫嗎?”
醫生這個職業在大梁國的地位是很低的。
更別說人當大夫了。
柳千璃冷笑,“還不是王爺沒本事,才讓王妃出去賣藥賺錢?”
“你、你。。”
“行了,王爺要是沒意見,此事就這麼定了。”
柳千璃片好魚,鍋中倒油。
把魚煎得表面金黃、香松脆時,又撈了出來。
“對了,賬上的二百兩銀子我支走了!”柳千璃淡淡道。
省著點花,應該夠開醫館的了。
寧修寒的注意力全在那盤魚上。
他驚詫道:“柳千璃,你什麼時候學會做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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