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家主母負責統籌家中大小事務,原主之所以會死,就是因為生病了沒有大夫救治。
若是分出去一部分管家權,起碼老夫人對原主是無害的,二夫人也就不能只手遮天了。
“此事……”
“妹妹,聽說你回來了!”
這時,一個的帶著娃娃音的聲音傳來,芊芊抬頭一看,櫻紛在兩個丫鬟的攙扶下款款而來,鵝蛋臉,柳葉眉,杏核眼稍漾著恰到好的笑容,長發及腰,十指纖細,不不慢地邁著小碎步。
“快告訴姐姐,你是怎麼死而復生的,有沒有苦?”
櫻紛一進來就親昵地拉住了芊芊的手,那削蔥一般的手指和芊芊那臟兮兮的手放在一起,形了鮮明的對比。
“讓姐姐好好看看,手也糙了,臉也黑了,就連服都破了,妹妹,你苦了。”
一邊說著一邊流下了難過的淚水,抱住了芊芊。
“妹妹,真是苦了你了,姐姐剛才聽說你回來了,只恨不能多生兩條,是姐姐不好,你病的那幾日時昏時醒。
姐姐想著你平日里膽小,況且兒家不可隨意被外男瞧見,就稟明母親,趁你昏迷時讓大夫來瞧瞧你,卻不想你竟誤會了母親。都是姐姐的不是,你若是生氣,便打姐姐幾下出出氣吧。”
說罷,還裝模作樣地將的手放在了的臉上。
呵呵!
好一朵麗的白蓮花!芬芳麗讓人想打!
竟然說二夫人不是沒給自己請大夫,而是在自己昏迷的時候請了大夫,真是會編。
“啪!”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芊芊順手就是一掌。
雖說這一掌沒有經過蓄力,力道沒有達到最佳效果,但是也不輕,櫻紛一下子被打得跌坐在地上。
臉上傳來火辣辣的覺,只覺得腦子“嗡嗡”直響。
“大小姐?”
“紛兒!”
宋媽媽和二夫人同一時間奔過去。
“母親?”
櫻紛看向二夫人,滿臉帶著不可置信的眼神:我被打了!竟然被打了。
“兒!”
老夫人看向芊芊:
“你怎麼可以隨意打你長姐呢?”
“賤丫頭,你竟然敢打紛兒,看我不打死你。”
二夫人撲過來就要打。
“母親!”
芊芊出十分害怕的神,實際卻躲避得非常巧妙,在二夫人已經撲過來的時候猛地一躲,二夫人一下子收不住摔倒在地上。
“哎呦!”
雖說是保養得當,可到底也三十多了,這一下摔的當即就起來。
“母親!”
“夫人!”
宋媽媽和櫻紛又齊齊撲到二夫人邊。
“你沒事吧?母親?”
“二小姐,夫人之所以在你睡著的時候請大夫,都是為了你和咱們丞相府啊,你怎麼能不領還打夫人和大小姐呢?”
“哦?為我好?”
“是啊,妹妹!咱們與府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這是祖母和父親從小就教我們的道理,你年紀小一點,不懂也正常。
這件事我本來不想說的,可你竟然如此誤會母親,還打了母親,這件事若再不說,就連祖母也會被你蒙蔽的。
祖母,這件事說出來以后,您若要怪,就怪我吧,長姐如母,都是我這個做姐姐的不是。”
“停!大姐姐,您說了這麼多,可沒有一句說出到底是什麼事,莫不是你故意拖延時間,好編出一個故事來?”
曾經看過一個報道,說古代的平均壽命很低,所以七十歲古稀,如今總算是明白什麼原因了,說一件事,能繞這麼大一個圈子,得死多腦細胞啊。
“你……你胡說什麼?”
櫻紛被氣的臉發白,這麼多年來,一直習紅,宮心計,被教養的很好,無論什麼人都彬彬有禮,更不會發脾氣。
可現在,只覺得心口“砰砰”直跳,直想起來打人。
“大姐姐,你看你這小臉白的,莫不是被我說中了吧?哈哈哈……”
芊芊毫無形象地笑了起來,在現代可是三十歲的年人,可是如今竟然跟櫻紛這個十四歲的小孩子吵架,不過跟小孩子吵架真的是好好笑啊!
“二小姐!大小姐不忍心說那老奴來說,求老夫人準許老奴一句。”
剛才貿然被這賤丫頭打,這次一定要吸取教訓。
“唉!”
老夫人嘆了一口氣,看了芊芊一眼,微微朝著搖了搖頭。
宋媽媽見老夫人沒說話,又道:“老夫人,那老奴便當你是默許了。二小姐才九歲那年,也生了一場大病,當時臨近年關,還是冬天,府里的主治大夫回家過年了,所以二夫人派人出去,千辛萬苦地尋了一個大夫過來。
那大夫醫高明,心地也善良,冒著嚴寒而來,誰知到了二小姐房里,卻被二小姐拉到了床上。
我們進去拉時,二小姐還不愿意撒手,拉開以后,二小姐甚至跪地求這不讓大夫走,那大夫年過四十,孩子都比二小姐還大。
虧的人家人品貴重,沒把這件事說出去,不然不只二小姐,就連咱們整個丞相府的名聲都毀了啊!你說咱們還怎麼敢在二小姐醒著的時候請大夫呢?”
“逆!小小年紀就知道勾引男人,看我不打死你!”
一個雄渾的男中音傳來,帶著沖天的怒氣。
門簾被掀開,一個穿著黑長靴,著灰長袍的男子大踏步走了進來,國字臉上怒不可遏。
這便是原主父親當朝丞相大人玉玨,每日早朝以后來老夫人這里請安。
“老爺~”二夫人一下子撲倒在玉玨懷里:
“老爺,您可要為親和紛兒做主啊。”
“是你?你怎麼回來了?你不是死了嗎?”
接連三個疑問句,眉眼之中毫不見一個父親對兒死而復生的喜悅。
饒是從原主記憶里知道這個父親對不在意,可如今看來已經已經不在意到了這種程度。
虧的原主還一直覺得外祖家獲罪,連累了府,對不起父親,那些折磨是應該的。
芊芊眉一挑:
“怎麼?兒才剛剛從棺材里爬出來,父親就又要打死兒,這下正好,府里連棺材本都省了。”
“逆!”
玉玨氣不打一來,抬手就要打。
“你憑什麼打我!”
芊芊一把握住了玉玨打過來的手,知道這力氣小,所以直接掐在了虎口,這個地方看似不起眼,但是如果用力,會很疼。
“你……”
玉玨的手只要往前,那芊芊就掐的他生疼,可若是就此作罷,面上也過不去,兩人就這麼僵持在了空中。
“好了!”
老夫人重重地捶了一下床:“看看這如今像什麼樣子?父,母,姐妹,本來就是一家人,如今卻像仇人,造孽啊!”
“咳咳……”
玉玨生氣地收回了手,恭敬地對老夫人道:
“是兒子治家不孝,讓母親勞神了,你這個逆,跟我到書房來!”
“逆?敢問父親,兒到底是逆了父親的什麼意呢?如果是剛才父親要打我,兒覺得自己本就沒做錯,父親也不該打我,這不算忤逆。”
“你……”
玉玨從來沒想過會被人當面質問,何況還是以前那個唯唯諾諾連話都不敢說的兒。
素日在朝堂之上,那些人欺負他基淺薄,每每有提議便會被駁回,他沒法跟他們,只有忍著。
可如今這個人是他兒,如何能忍?
“來人啊!請家法!”
“母親,兒子平日治家不嚴,愧對列祖列宗,如今這逆竟然當著您的面忤逆不孝,請母親恕罪,兒子這便懲罰。”
話才說完,下人們便遞上來了一用竹編制的胳膊的,長約一米五的藤條,已經發黑,看樣子有些年代了。
“芊芊,這家法乃是從曾祖父那里傳下來的,每當族里有不聽話的學子,便用這藤條教訓,今日我若不將你打的服服帖帖,日后你還不知道要闖出怎樣的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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