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章打聽清楚了
蘇儀在皇上跟前都沒有說不出話過,卻被二皇子一個孩子噎住了。
大皇子也抬起頭看他們,一時錯愕,看看二皇子又看看,惹得蘇儀很不好意思。
「二皇子這是打哪兒聽來的話?沒有這回事,我只是伺候大皇子的宮罷了。」
大皇子笑著上來,「是啊,蘇姑姑已經拒絕父皇了,父皇讓在這教我讀書,沒有再讓做什麼勞什子的答應!」
「教大皇兄讀書?」
這下到二皇子驚訝了,他知道大皇子一向喜歡蘇儀,怪不得被罰閉門思過還主讀書,原來是蘇儀在教他。
他笑得有些勉強,「原來是蘇姑姑在教大皇兄啊,大皇兄真好福氣,我邊就沒有這樣有才學的姑姑。」
孩子的心思再深沉,看在大人眼裏也不過是稽戲,蘇儀一眼看穿了二皇子的心思。
大皇子卻什麼都看不出來,還安二皇子,「你別難過,趕明兒我放出去了,就求父皇也給你找一個有才學的姑姑!還要像蘇姑姑這麼好看的,好不好?」
蘇儀拚命給他使眼。
大皇子又來了,又開始不自在外人跟前吹噓,說又好看又有才了。
這日子還讓不讓人過了?
大皇子沒注意的眼,蘇儀只好自己上陣,「大皇子快別誇我了,您是沒見過幾個讀過書的宮,所以才以為我有才華。您忘了?昨兒我還跟您講錯了書呢,把孔老夫子的恕講饒恕!」
什麼饒恕?
大皇子莫名其妙,忽然看到蘇儀拚命朝他眨眼,他立刻會意,「哦,對!不過饒恕也沒關係,差不多嘛。」
二皇子看著這對愚蠢的主僕,連恕是什麼意思都不知道,父皇居然讓這樣一個宮來教大皇兄讀書。
看來他對這個嫡長子也沒那麼在意嘛。
他角翹起一抹笑意,蘇儀看得心裏不舒服,「二皇子快坐下吃點點心吧,順便給我們大皇子講講學堂里太傅教了什麼,免得大皇子被我教壞了。」
大皇子倒沒有什麼想聽的i,他還在出神,想蘇儀方才為什麼讓他騙二皇子。
那個恕字的意思,明明沒有教錯,不但沒錯還教出了太傅們教不出的道理,為什麼要在二弟面前假裝錯了?
二皇子看了看大皇子的神,知道他並不想聽學堂里的事,正好,他也不想講。
「其實太傅們也沒教什麼,今日不過讓我們自己練字,順便我們背誦論語罷了,都是些頂無聊的功課。」
這話一點兒都不像二皇子的口氣,倒像是故意迎合大皇子不讀書的心。
蘇儀心裏越發不舒服,站在一旁強笑道:「太傅們讓背哪一篇?大皇子雖足在家不能去學堂,到底提前把文章背了,到時候去學堂才不會落下太多功課。」
二皇子愣了愣,「哦,太傅讓背的是……是學而篇。」
大皇子扁扁,一臉不樂意地看著蘇儀,「蘇姑姑問二弟做什麼?反正我是不背的。我又沒去學堂,就假裝不知道要背不是很好嗎?」
蘇儀繼續尬笑,二皇子越發得意,初進來時看到大皇子在讀書的警惕立刻消散不見。
他起作揖,「大皇兄,天不早了,那弟弟先告辭了。」
「哎,你都沒吃點心呢!」
大皇子留不住他,一臉無趣,「還以為他是來陪我去院子裏捉蛐蛐的呢,怎麼坐了坐就走了?」
蘇儀不知道怎麼回答大皇子,他何時見二皇子捉過蛐蛐?
二皇子最喜歡的是讀書,可大皇子總以為二皇子和他一樣玩,還以為二皇子和他一樣強健能吃冰涼的薄荷糕。
蘇儀有些頭疼,看來想讓大皇子實踐推己及人,是個漫長的過程。
「淑芽。」
淑芽進來收拾茶水點心,蘇儀忽然把住,「你讓小紀子派個機靈的去學堂找個妥帖人問問,太傅到底讓皇子們背誦什麼篇目,一定要記清楚了來回話。」
淑芽笑道:「這個容易!紀公公總是吹牛說咱們在學堂的眼線多,每次大皇子要挨太傅教訓了咱們總能第一時間知道,找人問個話還不容易?」
說著一福退了下去,大皇子吃驚地張著。
「蘇姑姑,二弟剛才不是說了背論語學而篇嗎?你這麼快就忘啦?還有,你剛才為什麼要假裝不知道恕字的意思?」
蘇儀能說什麼?
很想說,你這個傻孩子,你看不出來你二弟很忌憚你嗎?
也難怪,他是沒了生母的嫡長子,可不是這宮裏人人奉承、又人人想害的對象麼?
蘇儀打死不敢在大皇子面前說這話,哪怕清楚大皇子一心維護,絕不會治一個挑撥離間的罪,也不敢冒這個險。
沉默許久,蘇儀長長吐了一口氣,「我假裝不知道意思,是不想再讓人覺得我有才啦!大皇子不是答應我不跟旁人誇耀我了嗎?怎麼又忘記了?」
大皇子一愣,「這個旁人也包括二弟嗎?」
蘇儀趁勢提醒他,「這個旁人連皇上都包括,怎麼能不包括二皇子呢?皇上是大皇子的父皇,而二皇子是和您隔母的弟弟呀……」
話說到這個份上已經犯忌諱了,蘇儀暗自提醒自己,下不為例。
也不知道天真的大皇子能不能聽懂,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這個非親非故的小宮急個什麼勁兒喲?
要不是看大皇子生得又漂亮又可,還天真活潑討人喜歡,才懶得淌這攤渾水呢!
賢妃看到二皇子在廊下讀書時那個慈的目,仍然在腦中,慨的不是賢妃的母——
而是有了看二皇子的眼神對比,才知道對自己的笑容不過是假笑。
加之的父親是李閣老,和那個自己記憶中避之而不及的人產生關聯,蘇儀越發不願得罪。
小太監很快就回來了,氣吁吁的,「回大皇子,姑姑,奴才打聽清楚了。太傅佈置背誦論語學而篇,為政篇還有八佾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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