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端過來~!」
夏夢瑤一揮手,丫頭碧月就端著一籠包子湊了過來。
果然是胖乎乎的包子,夏錦瑟都聞到香了,可一看夏夢瑤那故意使壞的樣子,說道:「三妹妹,多謝你了,不過昨晚我在宮裏吃得多,還是廚專門做的,現在還不。」
昨晚吃的廚的飯菜!?
夏夢瑤頓時嫉妒起來,別說,就連爹爹都沒吃過幾次,夏錦瑟這臭丫頭憑什麼,還故意眼紅?
「大姐姐吃過廚做的菜?別是做夢吧……」
正在這時,外院管家胡元火急火燎跑了過來。一看柴房門開著,胡元連忙道:「大小姐,快出來,宮裏派人來接你了。」
夏錦瑟眼睛一亮,真來了!
看來藍北辰沒開玩笑,今天還要去給元慶帝看傷。不過現在嘛,可不會輕易出來了。
夏錦瑟非但沒出來,反而又了回去,抱著膝蓋坐在煤堆上:「胡管家,父親說了,罰我關柴房反省,我不敢出來,你別害我了。」
夏夢瑤聽得驚訝不已:「胡管家,你說什麼?宮裏來人了?」
「三小姐,是皇上邊的盧公公來了,在外面等著呢,讓大小姐進宮去給皇上療傷的。」胡元忙不迭的道,說完慌張起來:「三小姐,你快讓大小姐出來吧,盧公公等著呢。」
「怎麼可能!」夏夢瑤眼睛都瞪圓了,驚愕的說不出話來。
無論胡元怎麼說,夏錦瑟都不為所,急的胡元跺腳,只能轉跑去找老爺了。
不一會兒,夏延修來了。
一看夏錦瑟還坐在柴房裏面,他狠狠的瞪了三兒一眼,就道:「錦瑟,盧公公來接你進宮了,去給陛下複診的,你趕出來,馬上換洗梳頭。」
當盧公公來的時候,夏延修還以為聽錯了,沒想到盧公公堅持,說昨天夏大小姐救醒了皇上,今天還要由繼續治複診時,他真有種當頭一棒的覺。
難怪那丫頭昨天……皇上竟然當真是救醒的!
夏延修震驚之餘,只能趕讓人放夏錦瑟出來,誰知胡管家回來說大小姐在反省,不敢出來,他不得不親自走一趟。
可夏錦瑟道:「父親昨天說的,不讓我給皇上治療了,兒哪敢宮賣弄醫?」
一句話說的夏延修心都差點跳出來,這樣的話若是被盧公公聽到了,傳到皇上耳中,他還討得了好嗎?
「為父昨日真不知道是你救醒了皇上,既然你真有本事,就別耽誤時間,不然皇上龍有損,全家都擔待不起。」夏延修頓了頓,放緩了語氣:「為父不怪你了,出來吧。」
這口氣,勉強這樣,只怕心裏很不爽吧?
夏錦瑟看了一眼夏延修,故作不安道:「父親,你真的不怪兒了?」
夏延修皺眉:「行了,真不怪你。」
夏錦瑟這才起,拍拍子上的灰,剛要走出來,忽然又頓住:「不行,兒不敢來的,兒就是個三腳貓醫,哪敢給皇上治傷,還是繼續反省吧。」
眼看又要坐下去,夏延修急的快要抓狂了。
盧公公還在外面等著呢,偏偏這死丫頭故意拿他,分明記恨被關了柴房。如此小氣,敢和他這父親較勁,若非特殊況,他真教訓了。
「錦瑟,為父昨天說錯了還不行嗎?你就別這樣了,延誤了皇上傷,可真的擔待不起啊。」夏延修第一次這般咬牙,忍氣吞聲。
夏錦瑟嘆了口氣道:「父親為左相,一向沉穩有度,做事周全,才能深得帝心。昨晚父親教訓的對,兒的確不該手,萬一出事,就是害了全家。」
夏延修臉越發難看,這丫頭竟然嘚瑟起來了。
「哎喲,怎麼夏小姐還沒收拾好呢?」
忽然,後傳來一個公鴨嗓聲音,竟然是盧旺喜等不及跑進來了。
一看夏延修在,他就急匆匆道:「夏相,你不是說夏小姐馬上好了嗎,怎麼還沒……」話音戛然而止,他愣了。
夏錦瑟這才站起來,朝著盧旺喜福了福,看的他目瞪口呆。
「夏小姐,你怎麼……」
才一夜不見,居然變這狼狽樣?
盧旺喜震驚的看著夏錦瑟,只見頭髮凌,面容憔悴,頂著兩個黑眼圈不說,渾還髒兮兮的,活像個小花。
這可是相府嫡小姐啊,怎麼會被關進柴房了?!
「昨夜回來晚了,父親罰我思過。」夏錦瑟低頭道,一副做錯了事的樣子。
「夏小姐沒說給皇上治傷的事?」盧旺喜驚訝。
夏延修頓時尷尬的要死,恨不得有個將這死丫頭塞進去。
當著盧公公的面,被他知道了自己責罰夏錦瑟,原本沒什麼,畢竟是家務事,可現在夏錦瑟是救治皇上的功臣,這就有些不妥了。
似乎明白了什麼,盧旺喜看著夏延修皺眉道:「夏相,你居然……哎,怎麼說都是親生兒。算了,沒時間了,夏小姐趕去梳洗換吧,可別耽誤了給皇上的複診。」
夏錦瑟這才出了柴房:「是,不過等兒回來,父親可別再罰我關柴房了。」
小聲一句,彷彿是被關了一夜,關怕了。
明知道夏錦瑟是故意的,可夏延修就是發不出脾氣。看著盧旺喜怪異的眼神,他甚至有些擔心,萬一那死丫頭在皇上面前嘀咕幾句,那才是糟糕了。
兩刻鐘后,夏錦瑟收拾妥當,總算上了馬車。
當被盧公公再次帶進了宮,到了暖閣外時,卻看到很多人守在這裏。
宮,太監,嬪妃們,一個個都站在院子裏等著,得滿滿當當,神焦急萬分,卻又不得而。皇上遇刺重傷的消息今晨才放出來,整個宮裏都震了,沒人坐得住,紛紛趕來探。
盧公公一看站在門口那拔威嚴的影,連忙道:「九王爺,夏小姐來了。」
這話立即讓無數人的目投向了夏錦瑟,有些不自在,這種彷彿要將看穿的覺,並不舒服。
「進來吧。」藍北辰轉就進去了。
夏錦瑟剛要上臺階,旁邊一個嬪妃就話道:「盧公公,這夏小姐是誰,憑什麼可以進去,我們就不能進去見皇上?」說完,還撇了撇,很是嫌棄夏錦瑟刺眼的容貌。
盧旺喜笑笑:「玉妃娘娘,這位是夏相的千金,夏大小姐。昨日皇上遇刺傷,就是夏小姐給皇上治療的。」
眾人驚愕,他也不多說,客氣道:「夏小姐,請。」
看著夏錦瑟進了暖閣的背影,院子裏眾人都震驚了。
夏相的嫡長,竟然會醫?
不就是未來的皇子妃人選嗎!果然,看臉上的傷……
夏錦瑟跟在藍北辰後面進了暖閣偏房,元慶帝因為傷,不宜挪,依舊還在這裏,只是這次房間里多了幾個人。
一個穿著宮裝,擺上綉著凰於飛圖案的四十許人坐在床榻邊,手裏端著一碗湯藥。打扮的雍容華貴,風韻猶存。蕭院判也在旁邊,但卻束手束腳,很是惶恐。
聽見腳步聲,他回頭看見了夏錦瑟,頓時滿臉喜。
「皇上,夏小姐來了。」蕭院判道。
元慶帝正閉眼著,睜眼看了夏錦瑟一眼,連忙湊了過去,小心道:「皇上,昨晚覺如何?臣先幫你換藥?」
盧公公說,元慶帝昨晚睡得還行,今早還進了點小米粥,就是傷口又痛了,皇上很難,讓夏錦瑟把昨天那種止痛的葯再用一點。
這麼深的傷口,麻藥過了當然痛。元慶帝常年養尊優,自然不了這種痛楚,不過昨天那種是麻醉藥,並不適合今天再用。
「皇上,傷口痛是正常的,麻醉藥打多了對不好。」夏錦瑟解釋了一句。
「朕痛!」元慶帝只有兩個字。
「這個……若是皇上疼痛難忍,那就再用點止痛藥吧。但能忍最好忍忍,過段時間傷口癒合,還會麻難當,皇上要有心理準備。」
夏錦瑟說完,正想打開藥箱,取點苯佐卡因膏,這是專門用於手后止痛的。那著華麗的貴氣人就開口了:「讓你給皇上止痛,你照做就是了,話怎麼這麼多?!」
盧公公適時開口了:「夏小姐,這位是皇後娘娘。」
原來是皇后,難怪口氣那麼大,夏錦瑟道:「皇後娘娘,皇上龍尊貴,自然要謹慎。」
皇後面一滯,不知道怎麼接話,難不說不需要謹慎?
沒有再說什麼,夏錦瑟手進自己的藥箱,『』出了苯佐卡因膏。
這次方便了,有了藥箱的掩飾,想取什麼就取什麼,只要藥箱裝的下的都行,省的藍北辰再嫌棄去別人的藥箱裏。
一番止痛,又重新換藥,夏錦瑟盡量輕手輕腳,卻依舊痛的元慶帝不停吸涼氣。
真驚愕了,這就是皇帝?
昨兒白天不是看著嚴肅正經的嗎,怎麼了傷就跟個小孩子似的。
皇后將手裏的湯藥遞給宮,心疼不已道:「夏小姐,你會不會換藥,把皇上弄得這麼痛?!虧你還是大夫,你要不會換讓本宮來。」
夏錦瑟才不攔著皇后表忠心,獻,奈何還沒開口,元慶帝就冷聲道:「話多!皇后,你先出去候著。」。
這女人,肯定是在裝模作樣變著花樣狐媚子邀寵,還敢拿太後的身體開玩笑,等著皇上發飆被打入冷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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