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指甲并未染過仙花，也沒缺一塊。

但蘇離并沒有失，人的手跟的份，完全不搭，素凈得像十指不沾春水的千金小姐。

“小媳婦是我的，不許你欺負小媳婦，是我的小媳婦，我的……”陳泉發瘋似的拍開蘇離的手，一把將人抱住，生怕有人跟他搶。

人眼底掠過黑暗與深邃，垂下頭，聲安起陳泉來，“相公別怕，我沒事，沒人跟你搶我。”

“我喜歡小媳婦，小媳婦好看。”陳泉流著哈喇子，癡癡的傻笑起來。

“怎麼稱呼你？”蘇離出聲。

人一副垂眸溫順的樣子，“丑姑，他們都喚我丑姑。”

蘇離瞇了瞇眼，“陳水生死時，你在何？跟誰在一起？”

“記不清了。”

“那你原籍是哪，為何被販賣，被誰販賣至此的，你總該記得吧？”

“也記不清了，以前的事都忘了。”

“這麼說，你是不肯說了？”蘇離蹙眉。

丑姑看了眼陳泉，搖搖頭，“還請四小姐見諒，我是真的都忘了。”

蘇離朝兩名差微微頜首，“將丑姑跟陳泉先帶回府衙，再派馬車來接我們，我們去陳泉家中找找線索。”

兩名差出手制住丑姑與陳泉，“五王爺、四小姐放心，屬下會盡快趕回來。”

“回去后告訴王府尹，將他們分開關押，等我回去后再審。”

“是。”

丑姑沒有抵抗，被押著離開前，深深的看了眼蘇離，倒是陳泉不開心了，一直嚷著要回家。

蘇離緒復雜的目送丑姑離開，按理說，丑姑的指甲完好，沒有染過仙花，跟兇手留下的證據不符，但有一種直覺，丑姑與這件事絕對擺不了關系！

還有陳泉，他口口聲聲念著的鬼姐姐，會不會是兇手？

墨連瑾看著沉思的側臉，微微瞇眼挑眉，剛才妙語連珠的問審視，跟拿著忤怍刀替死人驗尸一樣，給了他不小的意外。

他的黑眸忍不住的輕閃了一下，這人上的越來越多，他想挖掘，卻不著急，未來的路還很長……

“宋來。”蘇離回過神，朝宋來出聲道，“差不在，還得你去走訪一下，盡量將丑姑的所有事打聽好，也問問陳水生死的當日，丑姑在哪出現過，尤其是酉時與戌時之間。”

“是。”

“我跟五王爺去陳泉家，你結束后直接去那匯合。”

宋來點頭離開。

蘇離四下掃了一眼，此時們于村子中央，四周都是房屋，各種小路巷子四通八達，一時有點懵，村長不在，差走前也沒把陳泉家的位置指出來。

墨連瑾徑直朝前走去，蘇離趕跟上。

“五王爺知道陳泉家在哪？”

“不知道。”

“……”

墨連瑾的角，勾起一個邪肆的弧度，“但本王長了，能問路。”

“……”

蘇離嚴重覺得自己的智商到了侮辱。

陳泉家就在不遠的地方，兩人進院落的時候，陳泉母親正準備去外面尋找陳泉。

蘇離說明來意，找了個地方坐下。

這一次，沒等蘇離出聲，墨連瑾率先發話了。

“丑姑不是你用銀子買來的？”

他面上沒了笑意，著上位者的氣勢，眸冷冽，危險而十分有侵略。

陳母呆愣了半晌，然后才拼命擺手道，“是我用銀子買來的，從一個路過的人販子手中，花了一兩銀子買的。”

“臉上的傷是你劃的？”

“不不不，丑姑我家時，便是這副丑樣子。”

“從不對你說起以前的事？”

陳母從未見過像墨連瑾這麼危險的人，沒有任何反應去撒謊找說詞，而是下意識的在他問出話后，立即回答，“說過一些，原本我不想買的，但世過于可憐，我便花了幾年的積蓄買了。”

墨連瑾不聲的瞥了眼蘇離。

蘇離并未在他的眼睛里看到喜。

“說了什麼？”墨連瑾再問。

“的臉是被以前的男人傷的，男人為了酒錢，將賣給了人販子，才跟著人販子來了陳家村。”

“你說謊！”墨連瑾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