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愣,有點呆滯,張安安的小叔竟然還沒有走?
然而我卻更加不好意思了,放人家鴿子就算了,結果人家等到了現在竟然還在。
“你怎麼不讓你小叔先回去呢,讓他等了我這麼久我真的沒臉去見你小叔了。”我小聲的說道,心里慫得很。
張安安大大咧咧的一揮手,“這有啥?我跟你說,我小叔那可是從小就修道的人心懷天下悲天憫人,知道你有可能有危險,他怎麼會不管?”
我想說其實我遇到的事幾乎都已經解決了,但是想到張安安和小叔已經等了我這麼久,我怎麼都不好拒絕。
我趕收拾了一下跟著張安安出去了,現在基本都已經午夜了,但學校外面的人還是很多,特別是吃夜宵的人。
但咖啡廳已經關門了,張安安帶著我來到了一家燒烤攤,我發現時不時就有人朝著一個方向看去。
在那個方向的一張桌子旁坐著一個穿著一藏青道袍的小哥,小哥一頭長發用一簡單的木簪束在頭上,鬢邊留著兩縷青。
在現在這個都是短發錫紙燙的現代社會里,小哥的打扮屬實是非常吸睛。
最重要的是他長得秀氣白凈很好看,材又高又瘦,整個人都出一仙風道骨的氣質。
他肯定就是張安安的小叔了吧,張安安說他小叔從小就被家人送到山上修道,按照這裝扮來講,我覺得這就是張安安的小叔。
果不其然,張安安拉著我快速的走到了小哥面前。
張安安激的說道,“小叔,我把孟笙帶來了,你快看看是怎麼了?”
在我們來之前,小哥一直將視線停在那些香噴噴的烤串上,見我們來了,他這才收回視線看向了我。
我忙說道,“你好,今天真是抱歉,之前有事我一急就先去理了,讓你和安安久等了,真的很不好意思!”
小哥白凈的臉上帶著淺淺的笑,“不礙事。”
“請問怎麼稱呼呢?”
小哥回道,
“我張靈均,你是安安的同學,和一起我小叔就行。”
和安安一起小叔其實正常的,他長得這麼年輕,真不像是安安的小叔,說是同齡人都有人信。
“小叔。”我乖巧的喊了一聲。
張靈均淡淡的點了點頭,然后視線在我的臉上停留了一會兒,他這才緩緩的收回了自己的目。筆趣庫
張安安比我還要著急,忙問張靈均,“小叔,我家笙笙怎麼樣啦?臉真的很差對不對?是不是被臟東西纏上了?”
見張安安這麼著急,相對比我現在的淡定,還真是我老臉一紅。
張靈均的表有些意味不明,我很明顯的覺到他眼神里對我興趣的神。
我心里有點慌,張靈均是不是看出點什麼來了?畢竟他可是從小就修道的人,換做是以前的話我可能不太信,但是經歷過這麼多的事后,我覺得這個世界上有太多的東西是我所未涉及的東西。
張靈均說,“看來孟笙是遇到了貴人,才能逢兇化吉。”
“這話怎麼說?”不等我問,張安安率先開口,這架勢比我還要著急。
張靈均也不瞞直接說道,“之前你給我看孟笙的照片,滿臉都著將死之氣,我這才迫切的讓你趕帶過來,沒想到只是短短的幾個小時而已,孟笙的死局竟然破了。”
“背后定有高人相助。”他肯定道。
我很震驚,沒想到張靈均竟然全部都說對了,在幾個小時前我的確是瀕臨死亡,但褚今許救了我。
我想我的貴人也許就是褚今許吧。
張安安聽完也是一臉懵,轉頭看向我,問我這幾個小時發生什麼事了。
我沒有瞞張安安,把我之前發生的事都告訴了,張靈均也知道了。
但是我并沒有說關于褚今許的事。
我相信褚今許肯定也不想讓別人知道的。
聽完我的話,張安安大罵我的父母,“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這壞,這麼惡心不要臉的父母
啊!當初我和笙笙在校外第一次看到的時候,我就覺得那不是啥好玩意兒!竟然連換命這樣的事都能做得出來!呸!”
我低著頭沒有講話,聽著張安安那張小拉拉的,我竟然到無比的親切。
張靈均也靜靜的聽著,臉上依舊帶著淺淺的笑容,直到張安安罵得累了,我趕給遞上了一杯可樂。
咕咚咕咚灌下了幾大口,這才問我,“笙笙,你不恨嗎?”
“恨啊。”我坦然的回道。
張安安不解,“既然恨,你為什麼從始至終都這麼平靜?”
我想了想,回道,“心如死灰過后連恨都是很平淡的,他們終將有一天會為自己的行為而付出代價。”
張安安覺得我年紀輕輕的能看得這麼開,對我表示我很牛。
其實我心沒有像表面上這麼平靜,只是也沒有張安安那麼激。
我和張安安說話的時候,張靈均就安靜的聽著。
點的烤串上來后,聞到這味兒我肚子都在咕咕,我這才想起來我今天好像一天都沒有吃東西了。
我拿起一串羊串遞到邊,孜然混合著羊的味道本來應該是很味,可我剛送進里就忍不住吐了出來,我這是怎麼了,怎麼覺得這羊很惡心?
我的反應很大,還伴隨著干嘔。
張安安瞪圓了眼睛,驚詫的指著我,“我的天,你不會懷孕了吧?”
我沒好氣的瞪了一眼張安安,“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連男朋友都沒有,咋懷孕?”
“那你反應咋這麼大?跟孕吐似的。”
我也不知道,因為平時本不會這樣。
我抬起頭正看見張靈均臉上的笑容消失了,他清秀白凈的臉上無比嚴肅,正的盯著我。
我被張靈均的眼神給嚇了一跳。
“小叔,你怎麼這麼看我?”我忍不住問道。
他的眼神讓我到很不舒服,就好像在看一個異類一樣。
張靈均問道,“你還沒有告訴我,你是怎麼從死局中逃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