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茶沉默,忽然想起來救這個人可是為了讓他幹活的,怎麼這會兒是這個傷員伺候他?
男子坐在床邊上,雖是一落魄,但腰肢拔,只是坐著便能看出來不凡氣度,忽然有種覺,自己不會真撿了個大爺回來吧?
寶寶哭了一會兒便自個兒停了,他似乎很是喜歡那個男人,抓著人家落下的頭髮玩兒,可是那個人似乎有些不耐煩,往旁邊躲了躲,沒躲開,頭髮還在小魔爪手裏。
看的好笑,卻故意沉下嗓音說道。
「喂,我可是救了你,不說你怎麼報答我,至幫我乾乾活吧。」
男子頓了頓,然後抬頭看。「幹活?」
白小茶起,將鍋里的撈出來,然後把湯舀出來盛三份。「對啊,你看我現在這況,要是再不治的話就要廢了,我好歹也救了你,幫點忙沒什麼吧。」
現在自己這狀態,態度還是好一點兒的好,現在只能祈求這個人是個有良心的,要不然真跑了也沒轍。
顯然那人是個有良心的,只是他並沒有回答的問題,而是看著的,皺眉道。「過來。」
「欸?」過去?
白小茶本來就是要過去的,將湯放在灶臺上晾著,然後一瘸一拐的走過去。「幹什麼?」
「坐下。」
坐下。
「怎麼了?」
對方沒有回答,而是低頭看了看的。為了方便,剛才將腳挽了起來,現在小暴在空氣中,腫的可怕。
「傷勢嚴重,你用水清洗乾淨,然後用木板固定住,這幾天盡量不要。」
說完,他便下了床,先環視了周圍一圈,然後打水洗漱。
呦呵,還是個講究人,白小茶挑挑眉,不要,不要得死啊。
轉端起灶臺上的碗,用筷子沾著湯餵給寶寶吃。
本來男子一走,孩子一咧又要開始哭,幸好這筷子來的及時,把給堵上了,不然又得折騰到大半夜。
「喂,我白小茶,你什麼?」
那邊正在洗漱的人頓住,似乎這個問題很難回答一般,他過了好一會兒才轉過來,一張白凈的臉直直的對著燈火,將他的面容清楚的照亮。
白小茶愣住了,細皮,眼紅,這要是擱在姑娘上鐵定是一滴滴的大人,安在男人的上嘛.....就有點說不出的韻味了。
這幅長相不論男,都應該是較為,可偏偏不知怎麼的,是讓這人眉眼間的清雋沖刷的一氣也無,反而有一種乾淨的書卷氣在裏頭,看到時腦海里只有一句話。
眉間開闊,心中坦。
不說陌上如玉,君子無雙,但也是個不可多得的男子,心下慨,這廝是個讀書人吶,那是不是應該問個兄臺貴姓?
男子沉默了一會兒,才又轉過頭去,淡淡的說了一句。「我忘了。」
忘了?白小茶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問的問題,可是忘了?能有人把自己名字忘了的嗎?
「你跟我開玩笑呢?」
沒有得到回應,有些不可置信的道。「別跟我說你失憶了啊。」才不信呢,這麼惡俗的劇能發展到上?
「你老實說,你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逃到這裏來的,看你長得這麼......端正,不可能是崖頭村的人。」
這一點非常確定,這窮鄉僻壤的鬼地方是絕對養不出來這樣一人兒來的。
男子不了他的聒噪,無奈道。「我只記得我姓東。」
白小茶眉擰了繩,都記得自己姓東,不記得自己啥?是看起來很好騙嗎?
「我也不求你回報我啥了,你明天離開就好了。」比起留下後癥,更害怕惹到不該惹的人,這人一看就是有背景的,自己還是離遠點好。
東虞珠默了默,「你要趕我走?」
差點被自己口水嗆死。「當然不是。」怎麼能說是趕走呢?
「咱倆本沒啥關係好不好。」
「我可以替你幹活。」
「不用不用......」
「替你照顧孩子。」
「不用。」
「替你治病。」
「!」
白小茶眼睛一亮,隨即又懷疑的看著他。「你會治病?」
男子頷首。「應該可以。」
「......」什麼應該?
今晚又是難眠的夜,昨晚是痛的睡不著,今晚是的睡不著,床本來就不大,本來和寶寶睡在上面剛剛好,現在多個男人是一點兒隙都沒有了。
小小的嬰孩睡得正香,甚至還打起了呼嚕,白小茶掉他臉上的鼻涕泡,有點難的了。
東虞珠坐在床的角落裏,並沒有睡著,看著的作,輕聲問道。「你說這是你的孩子,那他的父親呢?」
頓了頓,低聲道。「死了。」
男子瞇起眼眸。「你不過十三四歲的年紀,又過得這般不好,癸水應該都沒來吧,況且,這布料上乘,不是你用的東西。」
......
白小茶嗓子一堵,臉皮發燙。
癸水?月經?要不要這麼直接啊,可還是個孩子哎。
「他,他是我撿來的行了吧。」
撿來的......東虞珠看一眼,「你自己都自顧不暇,還有空閑去撿別人的孩子?」
這是變相的說多管閑事呢,白小茶回懟他。「那總不能眼睜睜看他死吧。」
自己就是個孤兒,能活著長大實屬不易,再見到孤兒怎能袖手旁觀,更何況這也不是撿的,總不能又丟出去吧。
屋裏並不冷,為了抵抗嚴寒,將爐火燒的很旺,還將門的隙用布料什麼的嚴嚴實實的堵住了,只是這上的痛楚實在難捱,那不單單隻是皮之痛,而是連帶著骨頭都在發作。
「你呢,你是真的失憶了嗎?」
說真的是不信的,人的大腦沒那麼脆弱,怎麼能就說失憶就失憶,況且眼前這個男人眼神清明,一點迷茫都沒有,更是不信。
東虞珠點頭。「我知你不信,但是我也沒有方法證明,這樣吧,等過段時間我了解了周圍的況就離開,這樣可好?」
好,當然好,白小茶不得呢,點頭如小啄米。「好好好,不過這段時間的活可都你包了啊,我救了你一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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