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啊,這消息還沒頒布了,怎麼知道的?
難不又是三弟……
馮二秋愣住了,隨即慌張低吼,“賤人,你胡說八道,朝廷只是免了田地的賦稅,跟賤商……”
“老狗,你也別信口雌黃,以姑的本事,日行八百里,直接上京,敲登聞鼓,找天家喊冤也不需要多時日,不怕你們相衛。”
葉楠囂張的說著,縱一躍,落在馮二秋的邊,揮著鋒利的鐮刀,架在他脖子上,繼續威脅:
“老狗,我這個人不管閑事,但你非要跟我過不去,那就想想,你上面的縣令,縣令上面知州,知州上面的知府,知府上面的巡,巡的主人,他們會因為你公報私仇,被天家問罪,一不小心,摘帽丟命,你說你還有幾日活頭?”
“賤人……”
“馮主簿,差不多就行了!”
突然,秦掌柜的聲音響起,便見他闊步走來,對葉楠行了一個叉手禮,“晏夫人,是老朽連累你了。”
“好說!”
葉楠也不想太過,畢竟有秦掌柜出面,這事也就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馮主簿,我家大爺在南城就與晏夫人相識,就算不進城,也可以賣了手里的藥材,人家不過進城買東西罷了。”
秦掌柜張口胡說八道,為葉楠開。
在南城就認識了?
葉楠不傻,聽得出秦掌柜的主子想拉攏,只是不明白,自己有啥價值,值得和堂的大爺派秦掌柜跑一趟。
秦掌柜一臉嬉笑,繼續說道:“瞧瞧晏夫人買這麼多東西,就該知道,為你們的月例貢獻了多,你不知道恩戴德,還忘恩負義,妄想吃全席,結果吃了一肚子憋屈,真是笑死老夫了。”
哎喲,高手啊!
幾句話,不但把鬧事說得理所當然,還諷刺了馮二秋,順便給他安個罪名。
葉楠佩服的五投地,很給秦掌柜面子,大度的說道:“馮主簿,你我近日無仇,他日無怨,你又何必為了你家幾個蠢貨為難我?”
頓了頓,話鋒一轉,“老娘不是沒后臺,而是懶得麻煩別人,你若還不死心,我便找你主子,問問他,何為知人善用?”
狗仗人勢……不,借他人之勢,也會,嚇死你個狗東西。
“你唬我。”馮二秋不死心,冷哼一聲,“本主簿秉公執法,絕無私心,你們堂而皇之地犯法,本主簿還不得了?”Μ.166xs.cc
嘖,真是一個棒槌。
葉楠都替他著急,翻了一個白眼,也沒興趣跟他廢話,“老狗,虧你還是當的,外面那麼多嗷嗷待哺的百姓,你卻置若罔聞,這主簿不適合你,回去好好讀書,興許知識可以改變你的愚蠢。”
秦掌柜忍不住,嗤笑了一聲,也看著馮二秋,很是嫌棄的揮揮手,“馮主簿,趕走吧,我家大爺去衙門了。”
聞言,馮二秋大驚失,哪里還管葉楠,轉就急急忙忙離開了。
葉楠承了人,對秦掌柜抱拳一禮,“有勞秦掌柜跑一趟,回去告訴你家大爺,恩我記下了,也承諾為大爺做一件事,只要不違背我的原則,不論刀山火海,我葉楠必定赴湯蹈火,萬死不辭;今日就不叨擾了,告辭。”
總算過了一把俠懷。
與聰明人打道,秦掌柜也不贅言,叉手躬,“葉娘子的話,老朽必定如實轉告大爺,就不遠送了。”
“晏夫人!”
葉楠強調一句,就駕車離開了。
晏天海著離去的牛車,了手,對邊的人說了幾句,就追了出來。
“六嬸,載我一程。”
葉楠一愣,停下了牛車,看著追上來的晏天海,“怎麼?怕我回去遇上劫匪?”
六嬸,你這樣的人,哪個劫匪敢找你啊?
晏天海憨笑,蹩腳說謊,“不是,我明日休沐,正好有事請教六叔,就回家一趟了。”說著,還憨笑撓頭,“也正好蹭一下六嬸的牛車。”
“那就趕車。”
葉楠懶得揭穿他,將牛的韁繩甩給他,自己起到了板欖車里。
晏天海連忙上了牛車,趕著回家。
“嗚嗚……”
晏天還在哭,小子也抖個不停,甚至可憐。
葉楠被吵得頭疼,嘖了一聲,“哭啥?你連我都敢兇的主,還怕一群烏合之眾?”
“阿娘,那是,不是烏合之眾,人家……人家是真的害怕啊!”
晏天屈,泣著犟,“阿娘有武功,自然不怕,可以后小叔進城怎麼辦?我們進城怎麼辦?”
這不是會想的嗎?那為啥不想想如何討歡心了?
葉楠有些小郁悶,“既然能想這麼多,證明你不蠢。那我問你,今日這種場面,你先強出頭了,自己不敵,需要求我,你會嗎?”
“呃?”晏天一愣,抬手了淚珠子,隨即自信說道:“阿娘,首先我不會強出頭,就算強出頭,阿娘不是應該保護我嗎?”
“憑什麼?”葉楠挑眉,嘖了一聲,“給我說理所當然的話,你不知道有句話大難臨頭各自飛嗎?”
晏天海被逗樂,噗嗤一笑,“六嬸,那是形容夫妻,不是母。”
“閉,趕你的車。”
葉楠嫌棄的吼了一句,瞪著晏天,“哭,是最無能的表現,我不是你,我敢做荒誕的事,就能想到后果,可你了?想到了嗎?”
說著,想起原的教育,溢出一汩強烈的寒意,“就算我是你娘,可我還年輕,還會生,你不是唯一,你一再地激怒我,憑什麼認為,我應該為你付出?”
晏天那承得起葉楠的迫,嚇得小子不停抖,連牙齒都在打,愣是說不出一句話。
“這天下就沒有理所當然的事。”
葉楠收了威,微微嘆了一口氣,“我是你的娘,自會付出,可換了人會像我這麼好說話嗎?要是不好說話,你是不是也把家里的做派搬出來?然后吃虧了就哭,有用嗎?”
晏天心有些擔心,怯懦地開口,“阿娘,天還小,……”
“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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