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開進京都電影學院后停下。
“哥哥,謝謝你。”慕寶兒極有禮貌道謝,然后下車就走。
這個權璽哥哥,沒有他母親杜阿姨那麼好忽悠。
就算盯上了他,想抱他大,也不能表現得太明顯。
太明顯,容易把獵嚇走……
不得不說,權璽很滿意這小姑娘的單純沒有歪心思。
他為什麼覺得人等同于麻煩?
以前也不是沒有救過人,又或者是以權家繼承人的份出席酒會,遇上的人,多半會因為權家而對他釋放出明顯的慕之意。不被歡迎的慕之意,對權璽這個當事人而言,除了困擾,沒有別的想法。
更甚至,那些人因為權家,對他堪稱趨之若鶩,不屈不撓。
初始時,他好言相勸,說暫時沒有家的打算。
但沒有用,勸不聽。
屢勸不聽,又演技拙劣地屢次擾他,人數一多,次數一多,權璽自然對人愈發抗拒。
尤其有次,他幫了個有未婚夫的年輕人。一開始那人對他態度很正常,很恩。結果在一次酒會上得知他出權家后,竟然鬧著要解除婚約,說是跟他兩相悅,否則怎麼解釋權璽幫這個事?
權璽:……
他不是很懂人心,但是他很震撼。
慕寶兒走出老遠,權璽正準備開車離開,有人給他打語音。
一接通,年輕孩兒夸張的驚聲響起。
“啊!!!”
“二哥,你現在在哪里??”
“你是不是來我學校了?”
權璽環顧四周,迅速鎖定視線來源,“權招招,別明知故問,是來你學校了。”
“呸!二哥,別說得這麼好聽,什麼來我學校了,說得好像是特意為我來學校似的。分明是來你朋友學校了,只是恰好被我撞見了而已。”
“別胡說。”
“怎麼就胡說了?剛從你車上下去的,難道不是你朋友?”
“不是。”權璽否認,且毫不心虛。
本來就不是,有什麼好心虛的。
“我不信。二哥,真沒想到,你竟然跟傅良之一樣墮落了,喜歡泡小妹妹。”權招招是真沒想到,自己出去兼職回來,竟然會遇上這麼大個驚喜!
二堂哥權璽,送學生回學校!!
“權招招。”權璽語氣嚴肅,略帶危險。
他不是傅良之,見到個人,就心神漾,覺得可以發展一段。
他對老牛吃草不興趣,慕寶兒今年也就十八,他都二十六七了。即便日后迫于杜士力要聯姻,挑也要挑與他年齡相仿,心,不會對他造麻煩的。
“喲,二哥,生氣了啊,難道我說錯了?剛才從你車上下來的,該不會不是小妹妹,是我們學校的老師吧?那完了,我們學校的老師,不是已經結婚的,就是已經離婚的……二哥,你怎麼好這麼特殊?”
“權招招,你是不是想讓人知道,你跟權家的關系?”
“二哥,你威脅我!”
“再胡說八道,二哥不介意將你的份曝出去。”
權招招呶呶,再不胡說八道。
爸不喜歡當戲子,不允許不務正業讀電影學院。
嘛,天生反骨。
不讓做的事,偏要做。不就是不允許打著權家的名號讀書進圈嘛,不就是斷了的零花錢嘛,不就是不準說自己是權家人嘛……
才不怕!
就是要按照自己的想法來,大不了到時候在娛樂圈里撞得頭破流,再回家當爸的好兒。
長得這麼好看,天生麗質,明艷人,要是不去娛樂圈里攪風攪雨,都覺得可惜。也不看看現在娛樂圈都是些什麼人,丫鬟臉都能當主。進娛樂圈,那是去提高觀眾審的,去扶貧的!
權招招不敢跟權璽作對。
但是沒關系,可以將這個好消息分給大伯母啊!
二哥都二十六七了,連朋友的影子都沒有,大伯母想兒媳婦都想瘋了。每次說起二哥的終大事,就長吁短嘆,慨自己絕代風華,生了個兒子卻不解風。
哦,大伯母還說,嫁了個老公狗都不如,一年到頭都見不到人。雖說是商業聯姻,搭伙過日子,但大伯狗都不如,狗都知道顧家……
當然了,后面這幾句話誰也不敢告訴。
權招招:大伯母,我告訴你一個驚天大,你肯定想象不到!
杜家月瞬間猜到:跟你二哥有關的?
權招招:大伯母,你怎麼知道的?
杜家月:讓我來猜猜,你二哥是不是去你學校了?你是不是還發現他跟一個孩子在一起?你的那個驚天大,是不是你二哥有朋友了?
權招招震驚:!!
媽一直說大伯母是個絕對的聰明人,但沒想到,大伯母這麼聰明啊!
大伯母全靠猜,竟然能猜得八九不離十,真是厲害了,我的大伯母!
杜家月笑呵呵:我甚至,還能猜得到,那個孩子是誰。
權招招這麼神兮兮跟這個大伯母分,肯定是跟權璽有關。
權招招是電影學院的,慕寶兒乖乖也是,權招招一開口,杜家月就有個大膽的想法。權招招莫不是見到了權璽,在那臭小子去學校幽會的時候?
權招招:大伯母,是誰啊?
杜家月:慕寶兒。招招,跟你一個學校的,有機會,你們認識認識個朋友。幫大伯母照看一下,省得啊,好不容易有個孩子能跟你二哥有集,還被人撬了墻角。
權招招答應。
慕寶兒?
這個名字,貌似有點悉啊……
——
文德街附近的巷子里。
方才被慕寶兒所傷的年輕男人,步步踉蹌。
原本只是頭疼裂,逃離后,忽然開始猛烈咳嗽,仿佛咳得連臟都能咳出來。
咳著咳著,突然猛地吐出一口,連同那條長長的如蜥蜴一般的舌頭,一起被噴出來,掉在地上……
猩紅又細長分叉的舌頭在里蠕,比年輕男人還要靈活。
巷子口,悄無聲息出現一隊人。
“隊長,這里果然有臟東西!”錫紙燙小黃指著地上的舌頭,格外興道,“一千塊外快到手了。”
“應該是妖族的一塊舌頭。連人帶舌頭,一起帶回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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