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兵,幫我鎖下邊。”夏語冰將裳拿給周文兵,“這一袋裳,都按照我這樣剪了鎖邊,我明天早上帶去市裏。”
又看向有些著急的劉榮發,“劉叔,這裳放倉庫裏這麽久了,也沒能賣出去,還不如給我,您甭管我怎麽做,我總不會拿大家的心開玩笑!”
“對了,文兵,找人的事就給你了,這些剪掉的布料也不要扔,我留著有用!”夏語冰又看向周文兵。
“沒問題,我一定能幫忙辦好,今晚一定能做好。”周文兵答道。
他之前去羊城製廠打過兩年工,手藝不錯,後麵自己村裏要辦廠了,他便也沒再去打工了,一門心思在廠裏當技骨幹。
可沒想到,錢沒賺到,還將自己打工的積蓄都搭進去了。
這會兒夏語冰要改變裳的款式,周文兵倒是對信心滿滿,他之前也提過建議,但是沒人聽他的,以前他在羊城也做過裝,人家廠裏的裳,各種款式、花樣的可多了。
“那我先回去了,這裏就給你了,其他的事,等我明天從市裏麵回來再說。”
夏語冰說著,抬步往家走去。
劉榮發等人也連忙跟上,其他人問道,“那我們呢?你打算讓我們做些什麽?”
“不用急,大家明天將工廠好好的打掃一遍,等我明天去市裏找了客戶,以後大家忙碌的時間還多著。”
夏語冰看向眾人,朝他們出一個笑來,“那先這樣了,我回家聯係一下我以前的同學,他們家裏有開服裝批發的大老板,應該能幫上忙。”
“好好好。”劉榮發連連點頭,讓夏語冰回去了。
夏語冰走在路上,出一個笑來,以前的高中同學,早已經不記得他們的容貌以及聯係方式了。
不過不要,這隻不過是的一個理由罷了,展出的人脈,也是為了寬他們心。
其實趕著回去,不過是想要回家細細的看看爸爸媽媽罷了,再一個,要回家休息,要養蓄銳。
“冰冰。”剛到家,就看到李紅霞將那些客人(債主)們往外送,看到夏語冰過來,連忙走了過去,“剛才人多,媽沒問你,你從哪裏知道的消息?你這會兒回來,書不讀了?”
“不讀了。”夏語冰淡淡的答道。
學校裏的學的東西,早已在的腦海中,就是再去一次,也學不到什麽東西。
“你這娃,這可是京都大學,你怎麽說不讀就不讀!”李紅霞聞言,又氣又急,手在上拍了一下。
“哎呀,媽,您別著急。”
見到李紅霞急得眼淚都要掉下來,夏語冰連忙寬道:“我隻是說今年不讀了,我明年還可以去讀嘛。”
雖然在眼裏,讀不讀書無所謂,但是在父母眼裏,讀書是大事。
“明年再去讀,那人家能要你?”李紅霞生氣的說道。
“怎麽不能要我?”
夏語冰笑,“我可是考上了京都大學,我明年夏天再去重新考一次,校長還要給我送錢呢。”
“你是說你再去複讀?”
夏語江也走了出來,聽到夏語冰的話,便問道。
“可不是。”夏語冰點點頭,“反正知識都在我的腦海裏,隻是耽誤一年時間罷了,你們不用為我著急。”
“冰冰,你這重新回來,都好像變了一個人了。”
夏語江聽到的話後,說道:“你之前考試的時候多張啊,現在說得這麽雲淡風輕,還有剛才跟那些人說話,像個大人一樣!”
“哈哈哈,二哥,你是不是忘了,我今年已經十八歲了。”
夏語冰看著夏語江,看著他鮮活而年輕的麵孔,不知為何,眼圈就紅了。
“你哭什麽,你別哭呀。”見到這樣,夏語江一時之間有些手忙腳,連忙手給抹眼淚,又問道:“是不是剛剛廠子那些人欺負你了?哥哥剛在是走不開,你跟我說說,我這就去揍他們!”㊣ωWW.メ伍2⓪メS.С○м҈
“沒有,沒人欺負我。”夏語冰搖搖頭,“隻是看到二哥,我高興。”
“來,抱一個。”又手朝夏語江抱去,夏語江連忙逃開了,“你這丫頭,你是怎麽了?就這大半天,就變得怪裏怪氣的。”
“那我不是生氣嘛,家裏發生這麽大事,你們也不跟我說。”
夏語冰說著,又張開手,朝李紅霞撲來,李紅霞也的朝旁邊躲了一下,正好大嫂許白蘭從外麵進來,夏語冰便撲到了的上,“大嫂。”
“語冰,你怎麽回來了。”
突然被夏語冰抱住,許白蘭臉都紅了,“你這是怎麽了?”
以往夏語冰天天讀書,跟這個大嫂,可從未有過這般親昵的時候。
“我想你了,大嫂。”
夏語冰聲音的,還帶著一點哭腔,這可把許白蘭嚇壞了,隻連忙問道:“是不是今天家裏來人,嚇到你了?”
“不是,我就是想你了。”
夏語冰剛抹掉臉上的淚,就又掉下來了,看到活生生的站在自己的麵前,真的好高興。
“今天債主把咱家都給圍了,冰冰這孩子也不知道從哪裏得來的消息,書都不讀了,要回家來幫忙。”
李紅霞從旁解釋道:“你是不知道啊,今天欠條都簽了一遝子出去,那架勢,跟大老板的一樣的。”
說到後麵,李紅霞是又好氣又好笑,又有點心酸。
“媽媽,你們供我讀書,不就是喜歡我有出息嗎?什麽是有出息?我隻要能將這些裳賣出去,讓咱們大家的錢,不至於打水漂,這就是有出息。
至於學校,它就在那裏,我隻要肚子裏有料,什麽時候都能考試!”
坐在屋裏夏建軍聽見脆生生的話,吐了一口煙圈。
他本來想要拿出自己的家長的架勢,來教訓這個不聽話的兒,他要告訴,家裏的事,不用你心,你個娃子,好好讀書就是。
但是這會兒,聽到的話,他就什麽都說不出來了。
他夏建軍沒用啊,好高騖遠,員村民跟著他辦這個製廠,結果卻沒讓大家掙上錢,反而連累著自己的家人跟著自己罪。
尤其是自己這個兒,京都大學的學生,說不去就不去了,他這一顆心好像在被刀子在剜割一般,生疼生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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