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彩萍鬼鬼祟祟地敲開了自己兒子的房門,確定后沒人,這才慌慌張張的說道:“兒子,你可要幫幫為娘啊!”
李安看李彩萍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心也有些煩躁起來了。
不是心疼自己娘這日子不好過,更多的是生氣,氣李彩萍這麼不知好歹。
他是知道李彩萍心里頭那些盤算的,奈何這個人一點都沉不住氣。
現在阮寧都已經破了,從今往后,他在姜老爹眼里面就是一個不得不防的人了。
“別哭了。”
他看李彩萍哭起來沒完沒了的,忍不住呵斥了一句。
李彩萍對這個兒子是言聽計從的,兒子不讓哭了,馬上就停下了。
想到自己過來,那是有事要說的。
“劉廠長他兒子跟我說,只要明天晚上能把阮寧再騙到高粱地里面,不管怎麼樣,咱們這邊都算了。”
李安皺了皺眉頭,這個事還真是不太好辦。
現在的阮寧不溜秋的,就像是池塘里面的泥鰍,本不好騙了。
“說得容易……”
他忍不住說了這麼一句,實在是事難辦,他往日也算是辦法多的人了,現在也只能搖頭。
李彩萍一看,兒子都這樣了,這可如何是好?
李安看現在天這麼晚了,李彩萍還不回去,到時候姜老爹意見就更大了。
趕忙催促:“你先回去吧,這個事我想想辦法,別忘了,這個姜家還是姜叔叔說了算,你把他得罪了,咱們都別想有好日子過了。”
李彩萍聽了之后,覺得兒子說得很有道理,就算是心里頭有怨氣,回到了自己房間后,還是使出了十八般武藝。
兩個人纏綿一通之后,隔閡也都消散了。
……
阮寧一大早醒過來的時候,總覺得口憋悶得厲害,好像是有大事發生。
“嫂嫂,洗臉!”
姜源昨天晚上是跟阮寧在一起休息的,在這個姜家,爹不疼娘不的,只能依靠自己這個嫂子。
好在姜源是個懂事兒的,別人對他好一分,他就對別人好十分。
“你怎麼已經起來了。”
阮寧有些驚訝,這外頭還是朦朦朧朧剛天亮呢。
孩子都是貪睡的,姜源卻不一樣,自己怕是還沒有灶臺高,竟然已經燒了熱水等著了。
姜源不好意思地了頭,他早上醒過來的時候,外面天還沒亮呢。
家里頭沒靜,他就想著能做一點是一點。
親爹對自己不聞不問的,他是看出來了,若是再不懂事一點,怕是對不起昨天大嫂的維護了。
阮寧也不扭,三兩下洗漱干凈后,直接去了廚房。
李彩萍昨天被姜老爹打得嗷嗷,今天大概是要托病不出了。
并且原本也不指這人能夠給他們做飯,說不定是的吃好吃的,給他們吃糠咽菜呢。
把前幾日去鎮上買的糕點拿出來,一把塞到姜源的手里面。
“吃,就當是早飯了。”
姜源手里捧著兩塊糕點,這未免也太奢侈了!
阮寧看姜源在那邊扭扭的,嘆了一口氣,到底是謹小慎微長大的孩子,心里頭想的事跟普通人總是不一樣的。
那些人家的孩子看到這點心,那是逢年過節都吃不上的。
肯定是二話不說大口吃起來,本不會有任何遲疑的。
“不喜歡嗎?”
決定改掉姜源這種病,這天底下沒有誰生下來就是低人一等的,既然要活著,那就公平地活著。
姜源趕搖頭,娘還在的時候,他倒是吃過。
但是這麼多年過去了,滋味早就已經忘記了。
“不舍得……”
顧南秋把剩下的糕點全部都推到了姜源的面前,大氣的說道:“都是你的了……”
另一邊,姜靜早上起來,看廚房里面還是空的。
土灶都沒有燃起來,這顯然是還沒有開始做飯呢。
肚子了,心里頭的氣更加旺盛了。
“阮寧,你真的以為你是大爺了,出來做飯啊!”
阮寧在自己房間里面拿著針線補裳呢,聽到姜靜囂,二話不說地推開了房門,罵罵咧咧的:“你想吃,那家里也得有米啊,不然你去豬圈里面撿粑粑吃?”
里頭的姜源好不容易吃了幾口吃的,被外頭罵罵咧咧的聲音嚇得手里的糕點直接都掉了。
阮寧回頭看著姜源,沒了剛才那般兇狠,反而是笑瞇瞇的:“別管們,就是幾只臭蟲,你繼續吃就好了。”
姜源馬上把掉在地上的糕點撿起來,一把塞進里面。
阮寧原本想說兩句的,但是一想到這年頭有的吃就不錯了,還管干不干凈的。
原本要說的話也就干脆咽回到嚨里面了,只是寬地說道:“你慢點吃,別著急。”
隨后就走出了自己的房間,雙手叉腰地看著姜靜。
姜靜這才反應過來,家里頭的米糧早就沒了。
一想到這一切都是拜阮寧所賜,掀起袖子就想著手。
誰承想李安突然出現在了自己的后,聲音淡然的說道:“胡鬧,這是你大嫂。”
阮寧瞇了瞇眼睛,這個李安可不像是會尊重自己的人,現在冠名堂皇的說這種話,實在是可笑得很啊。
不過才沒心跟這兄妹倆摻和呢,眼看沒自己什麼事了,把門摔得賊響。
反正最后都是要分家的,這個肯定也不是自己的屋子了。
摔壞了拉倒,能給這姜家人氣就是賺到了。
姜靜呲牙咧的,扭頭憤憤不平的看著李安:“你出來做什麼老好人,現在好了,早上吃什麼?”
李安讓姜靜聲音小一點,昨天李彩萍跟姜老爹鬧了那麼大的靜,肯定是還沒有醒過來。
這麼大呼小的,吵醒了就不好了。
“別急,你還記得劉廠長的兒子麼?”
“劉?”
姜靜知道那小子,長得特別像地主家的傻兒子。
偏偏對阮寧這種已經嫁了人的心思,白瞎了他爹在廠里面的份地位了。
“是,你聽我說……”
兩個人頭接耳的,說完之后姜靜也不吵嚷了,也不說吃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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