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寧哼著小曲,一邊問路一邊往鎮上去。
想得可明白了,雖然自己跟姜鈺一點基礎都沒有,完全就是強的被拉扯到了一起。
但是這個錢,從自己這個丈夫的角度出發,肯定是給自己的,而不是給李彩萍這樣子經常刁難的人。
把錢拿回來,絕對是穿越過來做的最正確的決定了。
已經迫不及待的想看李彩萍因為收不到錢,氣得渾發抖的樣子了。
原主在高粱地里面被打暈原本就夠蹊蹺了,現在既然已經穿越過來了,回去的可能是不大了。
眼下,既來之則安之,過好自己的日子好好活下去才是正理。
徒步走了大概有一個小時,終于是約約看到了一工業化的氣息。
雖然還是低矮的平房,但是跟村子里面的景大不相同。
最起碼有路燈,并且街道上面還算整潔的。
問了問路人,確定了郵局的方向,掉額頭的汗水,一鼓作氣地走了進去。
這會是吃午飯的時候,郵局里面沒有人。
四下打量了一眼,找了個凳子一屁坐下了。
這一路上,走得腰酸痛。
再加上之前頭上吃了重擊,眩暈讓差點吐出來。
也想在姜家舒舒服地呆著啊,但是有些事現在不把握住,之后可能就會非常的被。
不出來把事解決了,就很難讓自己不再后婆婆李彩萍的欺負。
至于這樸素的裝修風格,阮寧不由自主地嘆了一口氣。
要盡快融進去,盡量不要口出金言。
那些現代化的作風思想也要收斂起來,萬一被發現了什麼蹊蹺,當時候就藏不住了。
“同志,來取錢嗎?”
過了一會,一個穿著藍工裝的同志到了窗口后坐下了,看到阮寧還在發呆,問了一句。
阮寧趕忙回神,想到出門的時候,大隊長看都不知道介紹信時候的表,干脆就傻兮兮的點了點頭。
“是啊,我丈夫每個月都會匯錢給我的。”
同志瞇了瞇眼睛,回憶了一下。
這個平寧鎮是十里八村最大的一個鎮了,也是設施最完善的。
想要取錢,都是來這里的。
每個月都會匯款的知道,是一個姓姜的,地址還是部隊里面的。
不過每次來取錢的,都是一個老太太。
有些疑:“匯款單給我,我來查一下。”
阮寧愣了一下,匯款單?
眨了眨眼睛,一臉的茫然,以前都是直接銀行轉賬的,從來沒有用過匯款單。
并且原主的記憶里面,也沒有匯款單這麼個東西。
看樣子嫁過來這些年,原主真的是什麼都不知道啊。
既然都是李彩萍在后面暗箱作,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自己有個惡婆婆的事捅出來。
“同志我沒有匯款單……”
同志啊了一聲,沒有匯款單?
按照流程,想要取錢是必須要給匯款單的,如果沒有匯款單,肯定不能來取錢的。
“那我……”
“但是……我娘有,一般都是我娘拿著我的印章來取錢,現在我生病了,沒辦法必須要去衛生院,但是上又沒錢……”
阮寧是看眼前這個同志也三十多歲了,該經歷過的肯定已經經歷過了。
有些事,就更加可以共了。
說完之后,開了自己的頭發,讓對方看了一眼。
腦袋上面的包又腫又紅,再加上臉慘白,一看就是在婆家了大委屈。
同志也聽出了話外音,看來沒想錯,眼前這個人的丈夫,就是每個月從部隊里面寄錢出來的那位同志。
過厚度,肯定不。
這鄉下人,一個月能花多啊?
那些錢養一大家子都沒問題了,現在兒媳婦生病了都沒錢去看病?
天底下沒有這般道理的,一時間也忘記了阮寧的訴求,反而是義憤填膺地罵起來。
“是不是你婆婆不給你錢?要說這男人不在家,不向著自己,在婆家怎麼可能直起腰桿來?”
“我記得你婆婆,不說每次都早到,反正每個月十號肯定來拿匯款,那副臉啊!”
阮寧沒想到這個同志可以如此帶人,罵的全部都是的心里話了。
但是面上還是要略微維護了一下李彩萍,只有這樣子,才會讓人覺得才姜家是徹底沒有地位的。
到了外面也要唯唯諾諾的,直不起腰桿子來。
“不要這麼說……可能是家里真的比較張……所以……”
阮寧唯唯諾諾的樣子徹底讓面前這個同志服了,咬牙切齒。
“你啊,就是格太弱了,我看你那個婆婆肯定是個厲害的,你以為一味地退讓就能解決問題嗎,太天真了!”
同志念叨了這麼一句,看自己的同事也都來上班了,嘆了一口氣后,恨鐵不鋼地問道:“你會寫字嗎?”
阮寧回憶了一下,原主會嗎?
好像是會的,點了點頭:“能寫自己的名字。”
同志把屬于姜鈺的那一份匯款拿了出來,遞給了阮寧:“你看一下,是不是?”
阮寧點了點頭,沒錯。
至于厚度,按照每年過年都要給侄子,侄包紅包的經驗來說,最起碼四張票票。
這個年頭,這麼多錢,這個姜鈺是在部隊里面發財嗎?
同志低著頭,唰唰地寫了幾筆,又讓阮寧簽了個字。
一切搞定之后,阮寧并沒有選擇當場打開,有句話說得好,財不外就是這麼個道理。
至于去衛生院,還是算了吧!
這衛生院肯定沒有ct機,就算去了,也看不出啥問題來。
浪費這個錢,還不如留著多買幾顆紅棗吃。
想到一直對自己很好的姜鈺,扭頭去了供銷社,買了一些糕點。
這個姜是村子里公認的大好人,對這個孫媳婦也是維護有加。
只可惜,生了個兒子是個沒心肝的。
離婚之后找了李彩萍,李彩萍又是個厲害的,挑撥的一家子關系都不好。
姜跟自己的兒子也降到了冰點,為了維護,更是好幾次跟李彩萍板。
所以非常的清楚,在這個年代里面,唯一值得真心對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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