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南姣懷里綁的實實陸璽堯就知道,這些人不會輕而易舉將人質送回來的。
南姣聽到這個聲音也反應了過來,低頭看向自己懷里的顯示屏,只見上面是一個大大的“90”。聽到聲音之后,陸璽堯旁的林晟和戚國偉也湊了過去。
九十秒的倒計時。
沒有任何猶豫,陸璽堯立刻從腰間出了軍刀,隨后單膝跪在了南姣的面前,直接開始研究炸彈的線路。
顧不了太多了,他必須盡快將人質解救出來。
“你行嗎?”南姣的語氣平靜得仿佛被炸彈捆綁著的人不是一樣。
聽到南姣的質疑,陸璽堯邊的隊友先不滿了。
“我們堯哥怎麼說也是軍隊里拆彈課程數一數二的大神級別人,你不要以貌取人。”
南姣:我以貌取人?
“就是,要是連堯哥都救不了你,你就完蛋了。”
南姣:咱們就是說,有沒有一種可能,我可以自救?
雖然心里是這麼想,但是還是選擇相信了面前這個男人。
軍校出來的特戰隊隊員,是值得把命出去的。
“不管怎樣,你們先離開。”南姣還是好言提醒道,“還有那批貨,麻煩你們一定拿回來。”現在非常擔心那批貨再次落歹徒的手中。
而陸璽堯三下五除二找到了最關鍵的那線,他一邊反復確認一邊對耳麥里的隊友說:“我留在這里照看人質,其他人按照原計劃把貨拿回來。”
“收到。”
“收到。”
……
“隊長,我們也要去嗎?”站在南姣邊的男孩問道。
“你們都去。”
“可是你們……”那個男孩似乎有什麼顧慮。
“前一秒還讓我相信你的隊長,后一秒就猶猶豫豫。”南姣冷冷地說,“有這點時間,你還不如去把那批貨追回來。為了那些東西,我的隊友至今生死不明。”
戚國偉看著面前對自己的鄙視不加掩飾的孩,突然無言以對。
“副隊長已經追過去了,你們去幫忙。”陸璽堯命令。
“是。”
看著自己的隊友離開自己的視線,陸璽堯這才做好了割斷那線的準備。
雖然他有著十的把握功拆除,但是安全起見,還是讓其他人離開更好。
“命給你了,人也替你支走了,剪吧。”南姣下意識攥了自己的拳頭。
陸璽堯看了一眼故作冷靜的南姣,笑了笑。
手起刀落之間,炸彈的倒計時已經停留在了最后的“21”上。
見狀,陸璽堯這才從地上起,將掛在孩腰間迷視線的線一并割斷,幫著把上的炸彈拆了下來。
“謝謝。”南姣終于長舒了一口氣。
“你很厲害。”陸璽堯由衷地說了一句。
他看到了沉著冷靜,機智勇敢的一面,看到了深諳人心恰到好點破的一面,也看到了雖然害怕但是不肯低頭的一面。
這就是華國軍人,永不屈服的華國軍人。
知道南姣很久沒進食,陸璽堯從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了一條他們用來補充力的巧克力遞給了,隨后又十分憐香惜玉地將自己的外套披在了南姣上。
而此時的南姣,已經沒有力氣開口說話。
陸璽堯見十分虛弱,只好加速度把帶出林及時就醫。
雨勢越來越大,南姣的臉也越來越蒼白。眼看著馬上要走出林,南姣就那麼徑直倒了下去。
陸璽堯眼疾手快地扶住之后,直接將人打橫抱起帶出了這個危險的地方。
剛出林,陸璽堯便看到了前來接應的人。他將南姣給那人之后,便又頭也不回地扎進了樹林里。
可惜的是,南姣從始至終都沒能看清楚,救了自己的究竟是誰。
南姣再次清醒,已經是兩周之后的事了。
聽說狐的任務進行得非常順利,不僅追回了所有的“貨”,而且將獵鷹的員安全地救了出來。
南姣的傷勢過重,完完全全恢復已經是半年后的事了。
兩年后,江城總院。
江城總院作為華國治愈率最高的醫院,近幾年在業的好評率直線上升。而與此同時,江城總院也是華國江城唯一的軍區醫院,平時除了收治社會中的病人,也是保護軍人健康的重要屏障。
而今天,是一年一度的科室互評大會召開的日子。
其名曰科室互評,實則是披著暢所言外套的批斗大會。時間還剛好選在了晚上八點,正是大家應該下班回家休息的時候,連帶著無法下班的怨氣,大家好像都想一腦發泄出來。
這不,婦產科主任正和麻醉科主任吵得不可開。
“要不是你們麻醉科不及時派人下來,我們這個季度怎麼會因為無痛被產婦家屬投訴那麼多次?”
“都說了我們麻醉科沒人,是我們不想派人下去嗎?”m.166xs.cc
“要不是我們的人死乞白賴地求著你們下來,你們可真是難如登天!”
“那你可以看看神外外心外這個季度的手有多,就你們婦產科需要我們麻醉嗎?”
“怎麼又扯到我們心外?”
“對啊,我們外又怎麼了?!”
終于,院長看不下去了。
“好了好了,這吵吵鬧鬧的什麼樣子?!”院長拍著桌子說,“每年的科室互評,你們都要給我搞這樣,都說了好幾次,我們各個科室之間要和諧共。”
說著,院長看向了神外立牌后面坐著的孩。
“你們啊,都給我好好學學人家神外。人家科室這兩年,之所以能在各項互評之中一直名列前茅,那是跟每個人的努力都不可分的!來,南姣醫生,作為我們神外的代表,你來跟大家分一下你的經驗。”
院長話音剛落,眾人的視線紛紛移到了那個正百無聊賴地玩弄著手中的筆的孩上。
聽到自己被點名,正開小差的南姣連忙回過神來。
看到院長對自己予以的慈祥的眼神中,似乎充滿了一種緩和氣氛的期。
兩年前第一次參加所謂的這個批斗大會,著實是被嚇了一跳。看著素來和和氣氣的同事們原來都對彼此十分不滿,一抓著這個機會便針鋒相對。對于一向秉持著明哲保理念的南姣,倒也不至于被卷這場批斗會的中心。
眼看著氣氛越來越詭異,南姣這才開口。
“要我說啊,我們每個部門都有各自的難,就拿麻醉科來說,我們梁主任手下確實是人手不足,但是只要我們有手,提前給梁主任說一聲,哪怕是一個住院醫師,梁主任也肯定會派給我們神外。再拿icu來說,李主任那邊確實床位缺,我聽說上周李主任的岳父在心外做了手之后也是送到普通病房監管的。至于護士長剛剛說的護士們休息問題,如果護士值班室過于擁的話,我們神外的值班室隨時向你們敞開大門。”南姣只撿著幾個剛剛進了腦子的話題發表了看法,“如果說江城總院是個戰場的話,我們每個科室的醫生就是分工不同的戰友。一場戰役的勝利,和我們每個科室的努力不可分。我們外,謝大家這一季度以來對我們的支持。”
南姣話音剛落,院長便帶頭鼓起了掌。
這發言,真是深得他心,一下子就把囂張的戰火了下去。
與此同時,會議室的大門被人重重地推開。
“院長,各位主任,急診來了幾位特殊的病人,需要南主任去一趟。”
那一夜,我終於嘗到報復的快感。 卻不想,卻惹到了一個不能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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