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旭一臉關切的問:“你傷哪里了,要不我去找醫生來過來吧?”
“這大晚上的,你上哪兒給我喊醫生?”
說著,江雨玫翻了個大大的白果眼,從被單下出手,沖蘇旭揮了揮手,說:“你走吧,趕的,好走不送。”
不還好,這一,裹得嚴實的被單往下,出一截肩膀,還有半截藕般的手臂,簡直太人暇思了,讓蘇旭一陣目眩神迷。
好在蘇旭的定力不錯,很快移開目。
他看到了靠墻的矮柜上有茶壺,就過去倒了一杯茶,猛地灌了一杯涼茶,下那突然竄起的火。
把茶杯放在柜子上,蘇旭刻意語氣平淡的說:“我不是救了那個周大嗎?他了一個醫生,現在就住我家里,他來,也很方便的。”
“我沒事,不用看醫生。” 江雨玫堅定的說。
在院子里洗個澡,摔得要看醫生,江雨玫覺得說出去都是個笑話,村里人肯定會笑,讓這個村支書威嚴掃地。
更何況,大半夜的,讓蘇旭一個大男人,跑去給醫生來,不是要制造緋聞嗎?
可丟不起這個臉!
“你真的沒問題嗎?都摔得鼻青臉腫了,上肯定也有傷,你不醫生過來看看,真的沒問題嗎?”
蘇旭轉過來,打量了幾眼,還是有些不放心。
“別婆婆媽媽的,趕走!”
江雨玫揮了揮手,趕鴨子似的趕他,還滿不在乎的說:“別把我當花,我沒那麼氣,這點痛算個啥啊,我來農村,可不是來福的。”
“行了,我知道了,江大書記的外之下,是一顆糙漢子的心臟,在農村的廣闊天地里摔打,毫無問題。”
蘇旭失笑道。
江雨玫的角搐了兩下,不過卻也帶著笑意。
這時,哪怕都痛得想哭了,還是死鴨子的說:“那是當然!本書記強大的不僅是心臟,也壯得跟牛一樣,不怕摔。”
“……”
蘇旭搖頭笑笑,當即不再說什麼。
他從兜里拿出紅花油,放在床邊的椅子上。只是在他轉時,那一雙漆黑如墨的眼里,迸現一抹熾熱的亮。
唉,越來越喜歡了,怎麼破?
這時,從門口吹進來的夜風,吹得屋頂吊下來的燈泡搖搖晃晃,生了銹的燈罩發出“吱嘎”的輕響,好像下一秒就要掉下來了。
蘇旭下意識的抬頭,朝燈罩看了一眼,就見燈泡“啪”的一聲輕響,燈滅了。
這時,濃云擋住了月亮,門窗里也沒有月進來,屋里一下子黑了。
“有備用的燈泡嗎?”
黑暗中,蘇旭問了一聲。
“沒。”
江雨玫答了一個字,一直忍著,不想當著蘇旭的面哭的,趁著這突如其來的黑暗,強忍的淚水一下子飆出來。
蘇旭倒是沒有聽出異常,說了一句“我回家去拿一個來”,就匆匆的走了。
已經是深夜,整個村子一片安謐寧靜。在蘇旭飛快的跑回家時,村里的土狗都沒了,只有從燕山刮來的風,吹樹葉子,發出沙沙的響聲。
萬籟俱寂。
不過,蘇旭到自家院子外時,聽到院子里“啪”的一聲,有石子被踩響的聲音,心里猛地打了一個突。
他為了不驚村里的狗,一直刻意放輕了腳步,這時更是小心,悄無聲息的湊近了,往院里一看,差點驚出聲
院子里,赫然有一道黑影,個子跟比徐元高,也比他壯,正鬼鬼祟祟的,朝著西廂房潛近,手上還拿了一把刀,锃亮的刀,反著破云而出的月。
蘇旭的眼里,映了那一道刀,頓時頭皮發炸,一涼氣從后背直竄上來。
果然來了!
當初,他把周啟剛留在家里,就擔心會招來了兇殘的亡命之徒,心里一直吊著一塊大石頭,這時,算是石頭砸下來了。
大半夜的,就有一個人持刀上門行兇!
一怒火,也在蘇旭的腔炸開,連他自己都沒察覺,有一種暴戾嗜的殺意,從他涌現!
簽到系統的新手大禮包,還真是系統之靈為了讓這一屆的宿主,能活得久一些,讓它能充足的時間,尋找合適的宿主,也是蠻拼的,花了本,才給了他一滴大巫。
那一滴大巫,神異非凡,對蘇旭的改善,是全方位的,不僅是、脈,還有一不屈的,以及敢于戰天斗地的戰意!
越是危難之間,就容易讓大巫所激發的戰意發!
這一刻,蘇旭的眼神凌厲無比,盯著那個持刀的兇徒,沒有一一毫的畏怯,猛地彈跳而起,像一頭發狂的斗牛暴沖而去。
那個持刀的兇徒,顯然沒有反應過來,直接被蘇旭撞飛了出去,重重砸在了屋檐下的臺階上,“砰”的一聲響。
不過,這貨也是皮糙厚,這樣都沒傷,倒地后翻了個,一骨碌就爬了起來,作靈活的朝蘇旭撲了過來。
他手中的刀,舞之時,帶著“咻咻”的破空聲,朝著蘇旭閃電般的刺來。
被大巫改善之后的,就像擁有了與生俱來的戰斗天賦,蘇旭腦子里的念頭都沒轉過來,就自然而然的閃避,以毫厘之差,避過刀鋒。
砰!
蘇旭在騰挪閃避之際,無一個回旋踢,踢在那人的腰側,作流暢而快捷,有如常年在山林中捕獵的豹子,踢得又狠又準。
那人倒也是個狠茬子,一聲悶哼,摔倒之手,手肘在地上一撐,又彈跳而起,揮著尖刀朝蘇旭撲來。
蘇旭宛如獵豹蓄勢以待,目鎖定那柄锃亮的刀,卻不料,持刀兇徒形一晃,似兔一般,朝院門逃竄而去。
轉眼間,那人就竄出了院子。
“呃?”蘇旭愣了一下,耳邊傳來徐元的聲。
“別讓他逃了!”
蘇旭聞聲,形暴起,朝院子外逃走的那人追去。
等他追到院子外,見那人已經跑出去很遠,眼看就要跑了村外,一旦那人躲進莊稼地里,還真不好找了。
一時急,蘇旭彎腰揀起一塊石子,振腕一甩,“咻”的一聲,石子直擊那人后腦勺,打得他踉蹌沖了幾步,就栽到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