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靈,汐月
五年前,落城。
深夜,本該寧靜深邃的夜空卻不知何時籠罩上了一片猙獰的猩紅,原本安寧祥和的小城,此時卻充斥著恐懼與死亡的氣息,城中的人們紛的驚呼著,四逃竄,火沖天,吞噬著周圍的一切。
在一個看起來像是大戶人家的宅院裡,同其他地方一樣,這裡也是一片混,不斷有建築在大火中倒塌,僕役們尖著逃命。
而這時,兩道人影卻流星一般的向宅的方向狂衝進去。
進院,兩人眼前一亮:一個五六歲的小孩正坐在院子中間,渾抖,呆呆的盯著屋子上洶涌的火焰。
兩人其中的子一個箭步上前抱起了小孩,問道:“你沒事吧?你那兩個哥哥呢?”
小孩麗的大眼睛裡充滿了淚水,哽咽著說道:“哥哥他們……還在屋子裡……剛纔我覺外面有奇怪的聲音,於是出來看看,誰知道剛出來就有個大火球砸在屋子上,門口都是火,我沒法進去找哥哥他們了嗚嗚……”
二人對視了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驚愕和悲痛,驚的是這小丫頭靈覺這麼強,竟能提前察覺到危險;悲的是看這火勢,房裡的兩人多半是兇多吉了……
男子當機立斷:“瑤兒,你帶月兒先走,我去屋子裡看看。”
子點點頭,正準備騰而起,突然頓住了腳步。
只見十幾個黑蒙面人躍上了院牆,爲首的人冷笑到:“走?往哪裡走啊?孔氏夫婦,你們可是讓我們好找啊,今天終於被我們追蹤到了,這就想走了?”
男子霍然轉頭,目中寒四:“你們是什麼人?你們怎麼知道是我們在這裡?!”
爲首的黑人嘎嘎笑起來:“我們知道的事多著呢,我也沒空跟你廢話,出那個小丫頭,我們立馬走人。”
子收了手臂,冷喝道:“你們做夢!我們是不會丟下主的!”
黑人首領目中殺機一閃:“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好心留你們一命去報信,別不識擡舉!”
子冷笑道:“別假惺惺的了,你們今天就沒打算放過這個城中的任何人,你們簡直是喪心病狂!”
黑人首領狂笑起來:“算你們聰明!順便告訴你們,你們的援兵不會來了,你們拖延時間是沒有用的。”
孔氏夫妻二人眼中出了憤怒和絕的神,男子一咬牙:“瑤兒,你們快走!我來擋住他們,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他們的謀得逞!”
說完,一聲厲嘯,一道扇形的宏大芒突然升起,封住了所有敵人前進的方向。
子眼中出一不捨,卻毫不猶豫的轉飛奔而去,一滴清淚悄然落,湮沒在了火海之中。
落城門前,原本應該在急時刻打開的大門此刻卻地關閉著,許多人聚集在城門前絕的哭喊著,但那扇門巍然不。
火海與殺戮很快就會蔓延到這裡。
子抱著小孩飛奔而來,看到閉的城門時,眼中燃起了滔天怒火,足下生風,幾下便騰躍上了城牆,正想試試能不能打開城門時,突然臉大變,子凌空一閃,後退了一丈,幾支箭在了剛纔的落腳點上。
只見城門樓上的影中涌出了十幾個黑人,這裡竟然早有埋伏!
“城守軍呢?爲什麼一個也沒有了?!誰能告訴我!到底是誰出賣了我們?!”子到悲憤絕:一切都那麼突如其來,一切都那麼的不留餘地,到底是誰策劃了這一切……到底爲什麼要做的這麼絕?落城中將近十萬無辜的人啊,他們竟然想要趕盡殺絕!
沒有人回答,箭落如雨,黑人從各個方向包抄而來,子面沉如水,長劍出鞘,在空中劃出悽迷的彩。
接下來,在小汐月的記憶中,便是一片刀劍影,鮮紛飛,自己卻被子牢牢地護在前,看不清楚戰況,只能聽到敵人的慘和利刃破空的呼嘯聲……
凌晨時分,人跡罕至的深山中,一個人影飛快的掠過,一直飛掠到林深一個廢舊的中才停了下來。子倒在了地上,上的衫已經被鮮浸,而懷中的小孩卻安然無恙。
小的汐月爬了起來,流淚呼喚著子,子此時已經是氣若游,卻掙扎著出手,握住了眼前的小手。
汐月只覺得手心一涼,有什麼東西被塞到了手裡,子溫的注視著:“月兒,這是你孃親拜託我帶給你的……是你一直盼的禮……沒想到卻在這種況下給你……戴上它吧,以後會對你有用的……”
“你的爹孃還是不能來看你……不要怨恨他們,他們一直在牽掛你……但是……”說到這裡,子眼中劃過一刻骨的悲傷和恨意,卻沒有繼續說下去。
憐惜的手著小汐月稚的面龐:“對不起了,月兒……丟下你自己一個人生活……答應我,在你實力不夠強之前,千萬不要去任何城市,好嗎?”
小汐月哭著抓住子的手:“我知道的,可是瑤姨你不要離開我!我不要你離開我……嗚嗚……不要丟下我……”
“月兒,乖,聽瑤姨的話……”子的眼中也有萬分不捨和痛惜,主還只有五歲啊,就這樣殘忍的把一個人丟在荒郊野外,怎麼能放心啊……
“月兒,看著我。”子的目突然變得嚴肅和認真:“記住,你的名字是汐月,你還有個封號是‘靈’,你是靈,汐月。但是千萬不要讓不信任的人知道你名字的前兩個字,明白了嗎?”
小汐月被認真的神鎮住了,急忙重重點頭:“明白。”
子的臉上出一欣,的眼神卻開始渙散,斷斷續續的說道:“月兒……一定要活下去……你是……我們的……希……對不起……”
話語聲戛然而止,子那帶著無盡的不捨與憐的眼神就此定格在了那裡。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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