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我們得罪了村長,等于得罪了劉家莊的劉姓人家,他們不會因此善罷甘休的。”李玉蘭仍舊憂心忡忡。
“沒事的,我已經不是之前的那個傻傻的王柱,我一定會好好保護你的。”王柱仍然聲安。
“柱子,你可要記住你說的話啊!”李玉蘭抬起頭,看著王柱,可謂是千百。
這一刻真想王柱低下頭,給深的一吻。
王柱將李玉蘭扶到椅子上坐好,舉起了一只拳頭:“嫂子,你放心,誰要是敢欺負你,我絕不會饒了他的!”
“村長幾個人的傷沒有事吧?”李玉蘭終究是一個善良的人,也不想與劉家結上太深的仇恨。
“我打人還是有分寸的,他們只要去醫務室拿一些跌打損傷的,要不了一個晚上,就會沒事的。”王柱狡黠地一笑。
“那,那你回去睡覺吧!”李玉蘭有很多話想跟王柱說,現在卻不知道從哪里說起。
當初,王柱只是一個傻子,想怎麼說,就怎麼說,可現在王柱不是傻子了,什麼都懂。
王柱從李玉蘭家里出來,回到了家里,往床上一躺,便是呼呼大睡,之前所有的不快,馬上便拋到了九霄云外。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一道閃電劃破了夜空,接著便是一聲驚雷,嘩啦啦的大雨便落了下來。
他的,是誰把老天捅破了,還有完沒完。
李二憨睜大了眼睛,聽著屋外的暴雨傾盆,甚至覺整個房子都在搖晃著。
李二憨的房子年久失修,再加上這麼多年,李二憨本來就是傻子,哪里知道修補房子,他家的房子,其實早已經是不堪重負。
不過,李二憨現在卻一點也不擔心。
大不了花錢再做幾間磚瓦房,如果可能,做得跟村長家的小洋樓一樣才好。
想起了村長,王柱不免想起了村長的小兒劉小婉,大家都喊婉兒,十七八歲,長得跟一朵花兒一樣。
別人看不起王柱,可是劉小婉卻沒有,更沒有因為王柱傻而去嘲笑他。
只要有時間,就會跑到后山王柱的菜地,看王柱種菜,兩個人思想單純,相得甚為融洽。
雨一直下著,從半夜下到了天亮。
窗外開始放白時,雨終于也小了一些。
想到外面還在下雨,王柱便賴在了床上,不打算起來,這樣的天氣,起床了也沒有什麼事可做,到都是漉漉。
當當當……
一陣蹙的鑼聲在村子里響了起來。
王柱驚得坐起,村子無緣無故響起了鑼聲,一定不會有好事發生。
“大家快到村子南面的大堤去,柳樹村向決堤放水,村長正帶著人跟柳樹村對峙著,一旦決堤,
村子里一千畝稻谷將顆粒無收。”外面,有人大聲的喊著,聲音急促,恐慌。
王柱并沒有種稻谷,但知道稻谷對村民的重要,一旦絕收,村民下年就得肚子。
剛剛從屋子里出來,院子那邊的李玉蘭也站在院子里面:“柱子,柳樹村要決堤放水,這可怎麼辦呀?”
李玉蘭的幾塊苞米地,正在水庫下游,一旦被淹,今年的收又將玩完。
“嫂子,你就在家里等著,我去看看。”王柱一臉從容淡定,臉上無毫驚慌。
走到村子中央,有人看到王柱,不皺起了眉頭:“柱子,你還不回家老老實實呆著,別去湊熱鬧了啊!”
村子里的人都知道王柱腦瓜不好使,若真是起手來,他還不是只有挨打的份。
“看看,也不行嗎?”王柱皺著眉頭問道。
“看看也不行,今天去的都是劉家村青壯年,很有可能要跟柳樹村打架了,你去了,誰顧得上你。”
“還是趕回去,別給大家添麻煩了。”
劉家村人平日里,會嘲笑王柱傻,可是到了關鍵時候,也知道盡量去保護他。
“行了,大家趕去大堤,今天千萬不能讓柳樹村得逞了。”
有人大聲提醒,有人則回到了家里,拿上了鐵鍬,出頭之類的農,萬一打起來,也可以當做武。
劉家莊南邊兩公里,有一座大型的水庫,當初也是據地形,依山而建。
這座水庫,給下游的好幾個村莊帶來了很大的便利,尤其是干旱之年,水庫里的水不僅僅能夠灌溉莊稼,還能夠保證人畜用水。
只可惜,好多年了,水庫淤泥越積越多,水庫的容積率也了很多。
只要到了汛期,水庫很快便會到了警戒水位。
水庫的堤壩很結實,住在下游的村莊,基本上不用擔心。
而上游的柳樹村卻是苦不堪言,一旦水庫漲水,原本生長得很好的莊稼,都會被大水淹沒。
一兩天水若是退去還好,時間若是長了,所有莊稼將都會被大水浸泡而死。
民以食為天,誰不知道莊稼對農民的重要。
柳樹村的村委班子經過商議之后,便打算決堤放水。
位于下游的劉家村,自然不肯。
劉家村村長劉海波為人雖然貪小便宜,甚至作風也有瑕疵。
但在大是大非面前,卻絕不含糊。
劉家村兩千多村民,指著水庫下面的莊稼度日,一旦莊稼被淹,豈不是要挨荒。
劉海波聽到了風吹草,馬上便帶了一二十個年輕后生趕了過來。
劉海波帶著一頂斗笠,首當其沖,站在堤壩上,著茫茫大水,大喝一聲:“你們想干什麼,只顧自己,不管他人死活嗎?”
柳樹村村長柳如海走了過來,五十多歲,材壯碩,神威嚴:“海波兄弟,你這話說得有些過了吧!”
“我怎麼就過了?”劉海波臉一沉。
“你看看,柳樹村被淹沒了多莊稼,你以為我想這麼做嗎?”柳如海指著被水庫淹沒的稻田,好生嘆氣。
“事已至此,你也不能挖堤淹沒下游,你可知道,一旦決堤,下游會有多莊稼被淹,多房屋被沖毀?”
劉海波慷慨陳詞,不卑不。
“我哪里管得里那麼多,我只要柳樹村的村民不挨就行。”柳如海冷聲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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