斂了鋒芒,卻也因此變得怪異又讓人覺得陌生。
徐紹亭看著奉承又敷衍的樣子,不由得來氣。
“你故意氣我?”
宋清歌不明所以,“怎麼會這麼說?”
“你看看你虛偽的樣子,宋清歌,你知不知道你有多假。”
宋清歌也不惱,順從的反問,“那你想要我變什麼樣子,我都聽你的。”
“我想要四年前的宋清歌。”
宋清歌就像是在聽笑話一樣,四年前的宋清歌?
早就跟的孩子一起死在了那天的雨幕里。
也不反駁,“好,我盡量,你答應過我的,今天讓我和靈歌打個視頻。”
徐紹亭在書房的電腦上作,給梅花島那邊去了視頻,宋清歌還沒來得及去抱頌頌,視頻便已經接通,徐紹亭示意過來,而畫面里的宋靈歌,在看到視頻里的姐姐便開始瘋癲了,撲到電腦面前,猛地跪下,“姐,姐我求求你了,你把孩子還給我吧,我不能沒有頌頌的,姐姐,求求你了,你把我的孩子還給我好不好?”
宋清歌一下被問懵了,下意識的看向一旁的徐紹亭,手都在抖,“你跟說什麼了?”
視頻那邊的宋靈歌還在哭,“姐,你把頌頌還給我吧,我保證以后什麼都聽你的好不好,我求求你了,姐,你說話呀姐姐!”
宋清歌突然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了。
而那側的宋靈歌突然開始發起瘋來將電腦砸在地上,畫面了地板,夾雜著宋靈歌的哭聲,“我恨你,我恨你們,你們搶走我的孩子,宋清歌,你不是我姐,我恨你,我恨死你了!”
宋清歌只覺,所有的氣都在上涌,頭重腳輕的有點站不住,往后退了兩步,猛然砸在地上,沒了意識。
待到醒來時,已經是夜幕降臨,呼吸間全是醫院的消毒水味,睜眼反應了幾秒,才確定這里確實是醫院。
歪頭看到徐紹亭,宋清歌只瞥了一眼,扭頭看向另一邊。
兩人都沒說話,過了片刻,宋清歌突然嘆了口氣。
“我留在你邊的前提是,你善待我妹妹和我父親留下的公司,宋家的公司現在扛著被人收購的風險,靈歌的孩子被帶走,現如今神志不清瘋瘋癲癲,徐紹亭,我把自己踩進泥里給你作踐,你為什麼還要為難我邊的人。”
“你要是從一開始就乖乖聽話,我不會拿他們來威脅你,是你服晚了。”
“徐紹亭,我子弱懷不上,我們做試管生一個,把頌頌送回靈歌邊行不行,我和你周旋真的好累,我順從你你又說我虛偽,徐紹亭,一如你所言,比我年輕漂亮的孩子多的是,我心甘愿地留在你邊讓你辱,從前都是我錯了,你把頌頌還給靈歌吧,我們會有自己的孩子的。”
躲在被子里掉眼淚,心想,自己這輩子算是跑不掉了,那年答應徐紹亭,是此生最錯誤的一個決定。
徐紹亭不作聲。
半晌,沒有聽見回答,宋清歌干眼角的淚,靠著后的枕頭坐起來。
“其實父親不愿意讓我嫁到一個不和睦的家庭里,他說我從小缺失母,心里總是缺了一塊,希我找一個幸福的家庭,能治愈心里缺失的那塊,我不聽,因為我相信你,我覺得我和你的年都不幸福,我們同病相憐,你會好好珍惜我的,徐紹亭,我從來沒有那麼過一個人,我被扣了故意傷人的罪名,父親問我真相,我不敢說,我怕父親會找你拼命,彼時江城誰又是你的對手,你問我為什麼不肯去父親的墓地祭拜,因為他說,他說我自甘墮落,他說宋家沒我這樣的兒,讓我滾,讓我這輩子不要到他面前丟人現眼。”
宋清歌抬手抹了把眼淚,“你看我為你付出了這麼多的份上,我求求你,把靈歌的孩子還回去吧,我就這麼一個妹妹了,我不想恨我,你今天有沒有聽見說,說恨死我了,說沒我這樣的姐姐。”
徐紹亭了兩張紙巾,不怎麼溫的把的眼淚都走,“宋靈歌神志不清,你跟計較什麼?”
“我不是和計較,這個孩子出生前有多期待,現在就有多恨我,紹亭,我們和好,我們別牽連不相干的人,我以后把母親當作親媽一樣伺候,你讓我干什麼我就干什麼,你嫌我老了,我可以每天化妝打扮,你不喜歡我上的疤,我做手去掉,嗎?”
中午靈歌的那句恨,讓心口都泛著疼。
宋清歌真的害怕,害怕連最親的妹妹都要離開,明明沒做錯什麼,落了個眾叛親離的下場。
徐紹亭盯了半晌,突然抬手住的下,“宋清歌,還是你厲害,你最知道怎麼我的心。”
一個賣慘,把自己的傷疤全部撕開給他看,疼的又何止是一個人。
“等你什麼時候懷上孩子,就把靈歌的孩子送回去。”
他何其清楚,最能絆得住宋清歌的就是骨親。
“那我們過幾日,去做個試管,可以嗎?”
“不做試管,你只管好好調養子。”
這日回家,宋清歌徹底變了提線木偶。
白日靜悄悄的窩在臥室里看書,晚上變著法的取悅徐紹亭歡心,每天苦水一樣的中藥往肚子里咽,沒調養好,反而是喝的小臉蠟黃,像是古代深宮里的怨婦。
傍晚,徐紹亭從公司回來,聽見引擎熄火的聲音,宋清歌合上手里的書,心做了幾秒的斗爭后,還是起下樓。
在玄關等著,徐紹亭開門進啦,彎腰拿了拖鞋,蹲在他腳邊幫他換,“今天怎麼回來的有些晚,是開會了嗎?”
宋清歌的頭發長長了許多,蓋住了側臉,幫他換好拖鞋,起又接過徐紹亭手里的外套,掛好,“了沒,中午陳姨給你送的飯是我做的,怎麼樣,好吃嗎?”
喋喋不休的說了半天,驟然抬頭,卻看見徐紹亭沉著一張臉。
“怎麼了,是工作上有不順心的事嗎?”
徐紹亭握著的手腕,隨即換了一副笑臉,“想你了,還不,先回臥室休息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