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牧此言,老夫醍醐灌頂...”孔穎達一聲喟嘆,出明悟一般的神,沖著蘇牧抱拳一拜:“學無長,達者為師。且不論學識造詣,單憑這句話,蘇牧小友之懷便在老夫之上,佩服。”
也正是他的話語,將寂靜打破。
李綱隨其后,亦是嘆服道:“鉆研一輩子的圣賢書,卻是不如蘇牧小友看的通。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萬世開太平,為往圣繼絕學...此語,當為我輩讀書人一生圭臬。”
兩個大儒同時折服,拜謝一位年...如此一幕,震撼眾人神經。
但無人說什麼,蘇牧那句話,值得這一拜。
懷天下蒼生,而非一己私利...這,才是真正的讀書人。
“世間俊彥,無人能出蘇牧左右...”
“老夫為數十載,如今聽聞此言,忽慚愧...”
“蘇牧此子,當為神人...”
“得此婿,陛下賺到了啊...”
“唉...可憐我那兒...”
“老房,這句話啥意思,俺雖然聽不太懂,卻為何起了一皮疙瘩,覺很厲害的樣子...”
“哼,鄙之人,自然不懂其中大義...”
“呀...俺咧...”
驚嘆之聲此起彼伏,不絕于耳。
百們看著依舊云淡風輕的蘇牧,心中駭浪久久無法平息。
該是何等懷,才能說出這般壯語!
“哈哈...”李二大笑不已,對這個準婿愈發滿意,就連適才憋悶的些許火氣都消失殆盡。
蘇牧越是出眾,別人越是羨慕,而他...則越是開心。
“我悟了...”
那群書生中忽的有人驚呼,出大徹大悟的神,激的看向蘇牧。
書生們從呆滯中清醒,有人恍然,神激的看著蘇牧,卻也有些復雜。
“慚愧,還請蘇詩仙見諒...”
“唉...”
“我也悟了...”
“你又悟了?悟了什麼?”
“不可說...”
“此時此刻,我終于明白蘇詩仙的良苦用心...”宋子平搖頭嘆,隨即歉然的看向蘇牧,深深一拜。
“蘇詩仙并非看輕我等,而是用意頗深啊...”
眾人看向宋子平,茫然不解。
“此話何意?”有人問道。
宋子平悵然一嘆,凝視蘇牧,說道:“蘇詩仙抗旨,不去赴宴,并非真的累了。”
“什麼?”
“那豈不是說,蘇詩仙欺君了?”
“這...”
“如此,我才說蘇詩仙用心良苦,不惜抗旨欺君,也要警醒我等。”宋子平搖頭慨,在他眼中,蘇牧的影無限放大,偉岸拔。
他悠悠說道:“蘇詩仙的本意,其實是借助那句話激怒我等。讓我等心有不服,前來質問。然后再用他的絕世才華將我等打塵埃。但...蘇詩仙真正的目的,是要告訴我等,何為讀書人。”
“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宋子平口中重復著這句話,苦一笑,說道:“時至今日,才發現我本末倒置。真正的讀書人,應該想著如何奉行這句話的本意,造福百姓。而不是整日想著旁門左道,人前出風頭。”
“蘇詩仙之寬廣懷,浩瀚如海,宋某欽佩。”
“今日之恩,當如再造。蘇詩仙,請宋某一拜...”
說著,宋子平恭恭敬敬,深深一拜。
蘇牧目瞪口呆。
這都行?
分析的如此徹,就連蘇牧都不知道自己有如此深意...
這...好孩子,蘇牧垂眸,沒去解釋。
解釋什麼?越解釋越是說不清...
“原來如此...”
“悟了,我終于悟了...”
“蘇詩仙,請我一拜...”
“寧愿抗旨欺君,也要罵醒我等...,我哭了...”
這下,適才不懂裝懂的書生們好像也懂了,像模像樣的躬就拜。
蘇牧很想問一句:你們真的懂了?
我只是不爽你們打擾我咸魚...算了,懶得解釋,蘇牧輕聲一嘆,說道:“懂了就好,懂了就好。”
孺子可教也...
拜謝之后,眾多書生起。
宋子平看向李二陛下,見禮說道:“陛下,蘇詩仙雖然抗旨欺君,但用心良苦,用意極深。還請陛下莫要怪罪蘇詩仙。若陛下非要問責...學生愿代替蘇詩仙責。”
“請陛下寬宏大量,勿怪蘇詩仙...”
“懇請陛下...”
一時間,眾多書生盡是如此,看的蘇牧一怔一怔的。
這是一群何等可怕的腦補帝...
“哈哈哈...”李二陛下仰天大笑,舒爽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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