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出了巷口,安星雪彎腰扶住膝蓋氣吁吁,回頭向那黑黢黢的路,確定那個男人沒有跟上來。才松了口氣,地癱坐在路邊的長椅上,直到何淺幽打電話過來找。
“小雪,你到哪里了?”何淺幽的聲音傳來。
“我也不知道。”聽到何淺幽的聲音,安星雪終于找回了自己的意識,左右張,盡量跟何淺幽描述清楚:“這里是一條小巷的出口,抬頭可以看到富士晶大酒店的牌子。”
何淺幽輕輕地嘆氣:“你這個小路癡,你站在原地別,我過去接你。”
“好……”安星雪乖乖地應下。
何淺幽找到安星雪的時候,安星雪正坐在路旁的長椅玩超級瑪麗。
何淺幽靠近,看到安星雪手機屏幕上那個跳來跳去跳不上一層階梯的小瑪麗時,登時角搐。
“小雪,你怎麼跑這里來了?”何淺幽抬手,在頭頂輕輕敲了一下。
安星雪看到何淺幽就像看到了親人一樣,撒著腳丫子撲上去抱住何淺幽:“嗚嗚,淺淺,剛才我被一個男人非禮了。”
何淺幽把帶回飯廳。
“說吧,怎麼回事?”何淺幽看發泄一般的吃法,皺了皺眉。
“沒什麼好說的,就一個變態男,下次見到的時候我一定要打死他!”安星雪拿起叉子,狠狠地把眼前的牛排當那個男人得稀爛。
“喂,你不會是被他吻了吧?”何淺幽抬眸,有些調侃著問道。
“沒有。”安星雪咬了一口牛排。
“哎……該不會是被大了吧?”何淺幽繼續猜測。
“都說了不要問不要問,我不想說!我只想把他給殺了!”說起這事,安星雪立刻像暴走的霸王龍,到噴火。
“好好好,下次見到姐幫你打他的狗頭,大小姐息怒,我們好好吃飯。”見一臉的憤憤不平,何淺幽趕順。
安星雪咽下一大塊牛排,又喝了一大瓶冰冷的雪碧,才覺得心舒暢了不,抬頭看何淺幽,問道:“淺淺,你那個公司怎麼樣?”
“我很喜歡呀,而且總裁真的超級帥的!特別是顧二!被譽為我們D市一枝花,長得那個如花似玉啊。”何淺幽優雅地抿了口茶,臉上的微笑綻放。
顧二?
在哪里聽過這個詞?
安星雪一時沒想起來,抬頭,狐疑地看著何淺幽:“淺淺,我記得你不花癡的呀,怎麼也聽信這些道聽途說了。”
“我去公司資料的時候遠遠見過他一次,那個男人確實好看,氣質如謫仙,遠遠地站著如同一塵不染的世外之人。”談起顧二,一向沉著冷靜的何淺幽語氣不由得高了幾分。
這讓安星雪甚為驚恐。
“你忘了蘇穆微了?你把他置于何種地位!”安星雪眼神警告地看著:“淺淺,別忘了你是有夫之婦。”
“我跟蘇穆微……”何淺幽眉頭,不知道從哪里開始說起,最后只得輕輕地嘆了口氣,轉開了話題:“來,吃飯,吃飽點,今兒姐開心,我買單。”
奢華高雅的別墅,顧斯琛穿著浴袍倚在落地窗邊,外面的月朦朧清冷,他不由自主想起剛才那個孩藏著月的眼睛,清澈麗。
臉頰還火辣辣地疼,那丫頭已經不止一次對他這麼無禮。
呵……顧二爺突然笑了笑。
恭敬彎著腰站在顧斯琛面前的黑鷹被驚到,他的頭垂得更低,言辭謹慎地跟顧斯琛報告況:“爺,確定是顧大爺的人。”
顧斯琛的眸凜冽,搖晃著水中的水晶杯,杯中的紅酒妖異非凡。
他早就猜到是顧哲昊的手,只要他死了,顧哲昊的總裁之位才能高枕無憂。
見顧斯琛陷沉思,黑鷹不敢多打擾,在一旁恭恭敬敬地站著。
許久,顧斯琛才冷冷地哼笑一聲。
黑鷹小心翼翼地問:“爺,我們要不要也……”
黑鷹因為這次沒能保護顧斯琛而自責,只要顧斯琛一句話,黑鷹立刻可以去把顧哲昊的人頭取來。
而且他們那些人竟然敢打自家主子的臉!主子能忍,黑鷹不能忍!如果不是因為主人沒下命令,黑鷹早就去殺顧哲昊泄憤了!
“不必。”顧斯琛角勾起一抹冷笑,他緩緩地開口:“你放消息出去,我了很嚴重的傷,需要休養一段時間。”
黑鷹愣然,不明白主人為什麼要這樣安排。
“是,主子。”但黑鷹一向不會問為什麼,顧斯琛的話對于他來說是絕對命令。
顧斯琛抿了口紅酒,紅酒的襯得他那張完的臉更為妖孽,那是男都趨之若鶩的臉,只是他眼中的凌冽,渾散發的冰寒,令人不敢輕易靠近。
殺了顧哲昊,是下下策。
顧哲昊掌握的份比他多,養母又袒護著的親兒子,面對面跟顧哲昊斗,不是斗不過,而是太費勁。
最好的辦法就是以靜制,以暗制明。
是他的東西,他絕對不會放手。
安星雪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一閉眼就是男人那張可惡的臉,和那些要殺他的男人們。
該死!
坐起來抓了抓頭發,不就是被人了大嗎?當被狗了,有什麼好在意的!
只是……
這樣大喊大,會不會把要殺他的那伙人引回來,現在那個家伙沒事吧?
雖說那家伙非禮了,但似乎也不算壞人。
自責不安和憤怒厭惡的矛盾下,等到接近凌晨的時候,才睡著了。
沒睡多久,床頭柜的手機鈴聲響起,安星雪整個人在被子里,出一只手去拿手機。
看了眼來電,騰地掀開被子坐起來,深呼吸好幾口,又猛地喝了兩口水,清了清嚨,保證自己的聲音沒那麼像剛睡醒,才接聽了電話。
“師傅,怎麼了嗎?”今天是周末,應該不存在上班遲到的問題吧。
“你才醒?”師傅冷淡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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