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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個扎紙人》 第4章 貼在窗戶上的臉

方圓十里地,也就這座橋亮著微

森。

誰敢在這種沒人的地方過夜?

乘客們都沒心思吵了,張的看著司機檢查面包車的作。

幸好只是車頭保險杠撞壞了,還能繼續開。

司機把車倒回路上,對乘客們拍了拍車門。

“上車。”

“你得保證后面的路仔細著才行!”

“我車都差點壞了能不仔細嗎?錢退你們一半,別墨跡了,到了市區我還得找地方修車,跑你們這一趟虧死我了!”

這種黑車司機,牌照都不一定是真的,完全可以撇下他們自己走。

能拿回一半的錢已經不錯了,乘客們見好就收,陸續上了車。

陳默也一樣。

車子出事主要還是到了不干凈的東西,那東西沒了,應該就沒事了。

這里距市區還有十幾里的距離,打不到車,走回去再快也得一兩個小時。黑燈瞎火的走夜路,更不安全。

不過他沒把臟東西的事說出來。

在這種時候告訴其他人,除了徒增恐慌外,并沒有任何用

釣魚佬就更不可能說了,他生怕別人知道臟東西是他帶來的,把他趕下車。

面包車晃晃悠悠的重新出發。

誰也不敢再打瞌睡,全都張的盯著前方。

好在接下來的路程很順利,沒有多出什麼,也沒有出現任何事故。

看見城市明亮的燈火,不是乘客,就連司機都松了一口氣。

乘客陸續的退錢下車。

釣魚佬下車前問陳默要了聯系方式,說要個時間請他吃飯,謝他的提醒。

陳默沒有拒絕。

倒不是真的圖那頓飯,而是從今以后他的一切都只能靠自己,多個朋友沒有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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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弟,今天多虧了你,謝了啊。你的錢,我就不收了!”

陳默最后一個下車,司機很激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還把車費全退給他。

他也沒有客氣,點頭下車。

“以后坐車就打哥電話!”面包車緩緩開走。

陳默站在路邊等出租。

左右張,無意中瞥到,面包車的后窗戶,似乎著一張慘白的人臉!

陳默一驚。

他就是最后一個下車的,后面哪還有人?

他回頭想要細看,但面包車剛好拐彎開走,看不到了。

“應該看錯了吧。”

畢竟高跟鞋已經扔了,車上沒理由還能再多個人。

可能是運氣不好,半天沒等到一輛車。

陳默干脆就近找了小旅館,湊合一宿。

理爺爺的喪事本就幾天沒合眼,再加上路途波折,他是又累又困。

簡單沖了個澡,倒在床上便迅速的睡著了。

還是睡的很不踏實。

迷迷糊糊的,一會夢見爺爺在對他說著什麼,一會又聽到水滴滴答答的聲音,好像房子水了似的。

陳默實在太困了,就沒起來看。

直到天亮,這種聲音消失,他才是真正意義上的睡著了。

幾個小時后。

咚咚咚。

陳默被敲門聲吵醒。

“帥哥,不續房的話就趕起床,超過退房時間是要收錢的!”

“馬上!”

總算踏踏實實的睡了會,陳默神好多了,了個懶腰,準備起床。

但剛彎腰穿鞋,他就怔住了。

在他的床邊,有一串漉漉的腳印!

腳印圍著床來回重疊。

仿佛昨晚在他睡著的時候,有個渾是水的人圍著他的床來回的轉。

而且,那腳印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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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頭是尖的,后跟的位置是一個點。

高跟鞋印!

陳默的頭皮一下子麻了。

連忙從枕頭底下翻出爺爺留給他的剪刀,的拿在手里。

他不敢想象,如果昨晚忘記爺爺的叮囑,沒有把剪刀放在邊,會是什麼后果。

他用最快的時間退了房。

站在街頭,把自己暴最盛的位置。

“高跟鞋,為什麼又是高跟鞋?那只鞋不是已經扔了嗎?”陳默說不清這是巧合,還是其他。

正疑不安間,手機響了。

“老弟,是我,就昨天釣魚那個。你看到新聞沒,昨天載我們的那個黑車司機出事了!”剛接通,釣魚佬急切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出事?”

陳默心里頓時咯噔一下。

“就昨天后半夜,他死了!不知道咋就翻了車,人滾到一個水塘里沒起來。”

“他死了?!”

“老弟你說,他的死真是意外嗎?我這心里怎麼瘆的慌呢?要不咱們一起吃個飯吧,我總覺得這事兒……”釣魚佬言又止。

陳默頓了一下,才道:“好,你來找我。”

小餐館。

菜香繚繞。

“老弟,你說,那麼淺一個小池子,還沒我小一半高呢,他咋就爬不起來?是不是人摔暈過去,啥也不知道了?”

釣魚佬著茶杯,不安的看著陳默。

他洗了澡換了干凈服,人比昨晚整潔多了。但是臉發白,眼周掛著一圈烏青,仍然神不好的樣子。

陳默低頭,仔細的閱讀手機上一條和車禍有關的新聞。

新聞里配了幾張現場的圖片。

雖然臉部打了馬賽克,但從著上能看得出,就是昨天的黑車司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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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弟,看出啥沒?你覺得到底是意外,還是那啥害的啊?”釣魚佬憂心忡忡,“本來我是不咋信這些的,但經過昨晚……”

“不是意外。”

陳默終于抬起頭。

“啊?”釣魚佬大驚,“你咋看出來的?”

“你看他的腳上,穿的是什麼。”

陳默把一張配圖放大。

釣魚佬接過手機,使勁的看了兩眼,臉大變。

“紅,紅的鞋?”

圖片雖然不夠清晰,又有障礙把司機的腳部擋住了一些。但從出的那部分,還是能看出端倪。

司機一只腳著,另一只腳上套著紅的鞋子。

灰白的皮和刺目的猩紅,形鮮明對比,十分詭異。

“是,是,是那只,高,高跟鞋?”

釣魚佬臉驚惶,雙手直哆嗦,手機都要拿不穩了。

“可是那個鞋是我親手扔的啊,被水沖走了,這我們都看見的啊。”他想不通。

“我們都忽略了一點。”陳默把自己的手機拿回來,神凝重。

“鞋都是對的,扔了一只,還有另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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