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墨研好。
杜仲舒親自將狼嚎填飽遞給白羽,雙目炯炯,示意自己已迫不及待。
白羽接過狼嚎,微微閉目,深吸了口氣,模樣陷沉思。
杜仲舒不敢打擾,可心底卻在得意,前者白羽能做出上乘佳句,在他看來多為素材運氣加,才使得白羽能做到即興出口詩。
現在毫無素材提供,再想憑空作出佳句,可能幾乎為零。
他就是故意給白羽出難題,以此讓白羽不得不接自己教導。
微瞇雙目的白羽看似在冥思苦想,實則是在翻找前世記憶中那些千古文采。
同時也在觀察杜仲舒神變化。
“小子,想不出就算了,不急,畢竟古往今來能在毫無素材下做出佳句的先賢之又,不如這樣,讓老夫對你虛心輔導,相信,定能讓你再創……”
“有了。”
“什麼?”
被打斷的杜仲舒聞言,面上不由出譏諷,暗笑,果然年輕氣盛。
白羽雙目充神,手中狼嚎悄然落下,筆鋒蘊靈行云流水,揮灑間,字行游弋,似龍騰,似虎躍,時而大刀闊斧,時而藏鋒時而涓涓如細流……
當白羽一氣呵收筆,邊杜仲舒已是看的張目結舌。
放下狼嚎,白羽轉坐于椅上,手拿過茶杯喝了口茶,對于發呆的杜仲舒說。
“老杜,為了讓你滿意,小子我已耗盡筆墨江郎才盡,還滿意嗎?”
從杜仲舒發呆神態,白羽已是心下了然,自己挑細選來自前世書圣王羲之的蘭亭序,果然震懾住了這老頑固。
前世白羽喜歡書法,尤其對王羲之的狂草有獨鐘,長年累月練習下來,已是能臨摹的神形兼備。
“嗯?”
白羽神微愣,他看到杜仲舒居然在無聲落淚!
“好字,真是好字啊!”
“老夫苦練書法幾十載,自詡稱得上當世書法大家,可與你這筆墨相比,我寫的字,垃圾,就是垃圾啊!”
杜仲舒老淚縱橫的雙手捧著字帖,那神就好似在看心子一般深。
白羽無語的翻了個白眼,覺得這老學究心眼有些不健全,一副詩詞就能激的蒼然落淚,也是一朵奇葩。
“字字非凡,從容嫻和,氣盛凝神,行書共計三百二十七字,逸筆天,筆法轉換,匠心獨運而又毫無安排造作的痕跡,整渾然,老夫愿稱此行書為天下第一!”
“小子,快告訴老夫,此字可有名字?”
杜仲舒眼含淚珠臉紅脖子的一番點評,倒是讓白羽對這位老學究不由高看一眼。
“狂草!”
白羽淡淡答道。
“狂草?好一個狂草,今日老夫真是大開眼界,小子,此行書可否送我?”
杜仲舒激說著時,雙手卻麻利的將行書小心折好揣懷中,一副生怕白羽反悔模樣。
“原本就是送你,但話說在前頭,不準暴我有文采,老杜,做人要言而有信,可千萬不要為老不尊。”白羽斜眼看著杜仲舒做出警告。
杜仲舒聞言兩步走到白羽近前作揖:“學武先后,達者為師,請老師教我練習狂草!”
白羽當場傻眼。
萬沒想到,這老學究會來這一手。
不過很快眼珠一轉計上心來,白羽神態正的對面前作揖杜仲舒說:“可以,但你要給我保守,只要你能保住,一切好說。”
見白羽答應,杜仲舒才滿臉開心拍著脯保證。
“放心,老夫要臉,時間不早,明日老夫在來,告辭,告辭!”
不等白羽開口,杜仲舒轉就走。
白羽張張,最終還是放棄,目送杜仲舒離去,才起走到書案前收拾了下。
隨后命仆人來徐管家。
“爺,您有何吩咐?”徐管家到來,對白羽微笑問。
“徐叔,雇些鄉民在封地開墾數畝地出來,越快越好。”白羽蹲在院灶臺前頭也不抬的對邊徐管家吩咐。
徐管家看著白羽專注熬糖神態,心下除了費解就是暗嘆。
自家爺近半年時不常就搗鼓些莫名其妙東西,哪里還有將軍府將軍風采。
“是,爺,我這就去辦。”
徐管家領命走了。
“爺,你看誰來啦!”
徐管家前腳剛走出小院,后腳就有兩道影進來,走在前面的正是隨夫人去京城回來的鶯兒。
聽到鶯兒聲音,白羽才停下手中作回朝鶯兒看去,只是當看見跟在鶯兒后的秦韶清時,臉上笑容不由悄然收斂。
“哇,爺在做什麼好吃的?”
走近的鶯兒瞧見白羽鍋中熬制的東西,開心的對白羽問。
“杜老匆匆離開,是被你氣走的吧?果然自甘墮落,丟盡了白將軍一世威名。”
不待白羽開口,就迎來了秦韶清撲頭蓋臉訓教。
白羽聽的不由為之蹙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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