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壯漢對視一眼,都看到對方眼中的貪婪。
若是……我們能將配方拿到,怕是兒孫后代都不用愁了。
而且是那種十分闊綽的生活,起碼要有前三進后三進的房子,出門奴仆作伴,簡直是個土皇帝啊。
劉大有看著兩人,狐疑道:“眉弄眼做什麼?”
“沒啥。”
“讓你們查的沈黎,查到了沒有?他的錢從哪里來的?”
“沒有沒有。”
兩人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連連否認。
……
……
……
“爹爹,今日很多人都在唱那首小二郎呢。”
沈黎正在忙活煉制白糖時,后的妞妞抱著他的大:“很多小朋友都說爹爹寫的曲兒好聽呢。”
頗有些自豪的在沈黎臉上吧唧一口。
小孩子也是有虛榮心的,往日沈黎是個潑皮樣子,沈妞妞在一眾小朋友之間都抬不起頭來,如今一首兒歌終于讓揚眉吐氣一番。
“嗯,好聽的話,那爹爹再教你一首。”
沈黎雙手沾滿黃泥,寵溺的在妞妞臉上抹上一道泥痕,隨即唱道:“讓我們起雙槳……昂昂昂……小船兒推開波浪……”
一旁的林晴看著爺倆嬉鬧,不笑意連連,近日,臉上若若現的苦完全消失不見,或是毀了賣契書的緣故,讓笑起來格外發自心,只看一眼,便覺得正好。
“你啊,也不知道從哪里學來這些四六不著調的兒歌,那些梨園小調你倒是一個沒學來。”
說著,忽然睫一閃,恍然道:“莫不是你往日喝花酒學來的,可青樓子,總不會唱這個吧?”
沈黎歪著腦袋,腦海里浮現幾個青樓子,搔首弄姿,開口唱起小螺號,他忍不住脖子一。
“你聽的也有啊,手上活別停,等著賺錢呢,聽好了。”
他想起近年來突然火的小曲兒,不由得清了清嗓子:“桃葉兒那尖上尖,柳葉兒就遮滿了天,在其位的明阿公……”
“一更鼓兒天,姑娘淚漣漣。最可恨的那個親爹娘,常去賭大錢吶……”
“二更鼓兒發,小六兒他把墻爬……”
……
“三更鼓兒天,月亮那照中間,好一對多的人,對坐話纏綿吶。”
“五更天大明,爹娘他知道細,無廉恥的那個丫頭哎,敗壞了我的門庭。”
……
歌詞的跌宕起伏,加上曲調的凄婉哀怨,讓林晴不自覺的停下手中活計,眼中更是飽含淚水。
若是沈黎還像原來一樣,這不就是妞妞的真實寫照嗎?
越聽越是,最后蹲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又怕手上黃泥弄臟了,不敢用手拭淚滴,只得將臉埋在雙上,痛哭流涕。
盤坐在屋頂上的小萬大人,拿著蘋果,竟也聽的癡了,不過,他很快就發覺了不對勁的地方。
“四更呢?”
他歪著腦袋遐想連篇,最終化作一陣笑容,幾個縱越,踩著瓦片飛到遠。
貧民窟中的百姓,更喜歡聽一些小曲兒,碧如揚州城中較為出名的《十八》。
沈黎唱的這首探清水河,更是風靡整個貧民窟。
這個世界的曲子,要麼是文人雅士聽的詞,要麼是平民百姓聽的另外一種詞,這種詞大多骨,直接描述,以故事行事深人心的極。
午后,沈黎整理了家中所有白糖,約莫有二十斤的樣子,期間沈妞妞還吃了不,不過這已經夠用了,價值八百兩銀子,可以在城中挑一較為不錯的宅子。
像竹園小筑那樣的房子,是萬萬買不到的。
將所有白糖裝起來后,沈黎開始盤算起來,要不要一次都兜售給牙行,或者散布全城各牙行。
很快,他都覺得兩種方法都是不妥的。
散布全城各,到時候大家都盯著他手中白糖,怕是他寸步難行。
若是將白糖一次都兜售給牙行,怕是今晚家中又來一伙牙行的人,到時候賭坊的人和牙行的人到一起,家里一鍋粥。
嗯?
牙行和賭坊?
他眉頭一跳,忽然機械的扭過腦袋看向林晴,將林晴嚇了一跳。
嗯,狗咬狗,怕是一。
他不知道的是,牙行的人已經來過,這已經無傷大雅了。
兩個勢力,都不容小覷,這年頭,商人極其卑賤,蘇記能在金陵城中心開這麼大的牙行,想必是有些背景的。
起碼認識一些有手段的人,而天元賭坊雖然不大,應該是黑白通吃,否則也很難混下去。
那麼,可不可以……
……
他背著二十斤的白糖,角咧起走向外面。
這麼多的錢,林晴也有些心驚跳,這貧民窟中的人大多素質不高,若是遇到沈黎舊日玩耍的潑皮們,怕是這八百兩一文不剩,連忙沖進屋,將家中唯一一把菜刀用布包好,塞進沈黎懷中,再三囑咐。
“千萬不要跟陌生人說話,去了牙行換了錢,立馬就回來,記得不?”
沈黎哭笑不得:“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子,放心吧。”
“若是……若是你想……可以去添香樓玩玩……”
添香樓,那可是金陵城中,最大的風塵場所。
還是古時子好,這也太大方了。
沈黎出一副“我懂得”的表,隨后用胳膊捅了捅林晴的胳膊:“怎麼,你就不能陪我玩玩嗎?“
林晴臉上頓時一塊紅布,連忙道:“你快去吧。”
說罷,不可抑的捂著俏臉,關上大門。
“嗯,回來是該玩玩了。”
暖飽思,回想起來,自己貌似從穿越過來后,就沒有與林晴同房過。
沈黎將白糖袋子往肩上挪挪,迫不及待的朝著城中心走去。
或許是知道近日他欠上一百兩的巨款,他往日的那些狐朋狗友瞬間消失不見,再也不聯系,更別提登門拜訪了。
很快,蘇記牙行到了。
他背著一個大包裹,讓蘇記牙行的掌柜瞪大了眼睛,他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沈黎,沒等他詢問,沈黎便輕輕點頭。
“上茶!上好茶!”
掌柜眼睛瞬間亮了,連忙邀請沈黎進后院客房,找來兩個小廝,殷勤的搖著折扇。
沈黎將布袋重重的砸在太師椅上,便有一些白糖順著袋子隙蹦出來。
掌柜的眼睛都直了。
發了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