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樂坊,李壞帶著蘇信徑直奔著金盛賭坊而去。
戴沖好賭,黃炳已經打探清楚了,這幾天戴沖每日里都呆在金盛賭坊。
而自知惹了禍事的張洪也跟在戴沖邊伺候著,討好這位老大。
蘇信以前或許來過永樂坊,但穿越之后記憶已經有些模糊了,所以他現在一邊走一邊打量著周圍的一切,不是好奇,而是為了刺殺之后選好最佳的逃跑路路線。
敢來刺殺戴沖,蘇信不是因為一時意氣而魯莽,而是在他有著九的把握后,他才會做出這樣的選擇。
早在三天前,他便已經打通了三十六個竅,正式晉升后天初期了。
三十六個竅連通,在形小周天之數,真氣循環不息。
現在的蘇信,已經可以被稱為是真正的武者了。
虎三爺曾經說過,他們飛鷹幫十三位大頭目,沒有一個打通了全部三十六個竅。
所以蘇信猜測跟飛鷹幫實力差不多的青竹幫也是如此。
戴沖或許修煉過功,但他,絕對沒有打通三十六個竅,為后天初期武者。
況且就算蘇信算錯了,戴沖是后天初期,他也不懼。
在同等級的況下,懷荊無命快劍的蘇信,也有九的把握擊殺戴沖。
這門劍法殺傷力可是相當驚人的,以下克上,不是什麼稀奇的事。
來到金盛賭坊的門口,蘇信對李壞道:“等下我靠近戴沖,你守在門口就行了。”
“給我一個理由。”李壞皺了皺眉頭。
蘇信這麼安排本就是想讓他斷后,不能親自參與刺殺戴沖,李壞可是很憾的。
“先看看你那張臉,你要是去刺殺戴沖,估計沒靠近他十米之,就會被他手下攔住。”
就李壞那張死人臉,就差把‘不是好人’四個字刻在臉上了,誰看了都會不舒服的。
要是讓他上,那就不是刺殺而是強攻了。
李壞一陣無語,不過他也只得點了點頭。
蘇信那把重劍太過礙眼,所以他將那把劍裝在一個木匣里面,給了李壞保管,自己則是把細劍藏在了袖口當中。
他這次穿的一華麗的錦袍,袖口極大,本就看出來這里面藏了一把劍。
蘇信打扮的仿佛是哪家出來玩樂的公子一般,在進金盛賭坊的一瞬間,他上的氣質頓時就變了。
從殺伐果斷的蘇老大,變了風流倜儻的蘇公子,這倒是讓李懷一愣。
起碼他那張死人臉是做不出這種變化的。
金盛賭坊的規模不小,比之黃老板原來的順德賭坊還要大了三分。
大廳到都是喧囂的喊聲,使得整個大廳看起來有些烏煙瘴氣的。
一些小廝還有貌的侍捧著一些酒水小食來回走著,這招,顯然是跟快活林學的。
快活林的模式早就傳遍了整個常寧府,雖然礙于地皮的關系,他們不可能完全照搬快活林的模式,但一些不錯的小手段還是可以學一學的。
蘇信笑嘻嘻的在一個貌侍上了一把,在侍的嗔當中,拿了一壺酒晃晃悠悠的向著戴沖那里走去。
戴沖的好很奇特。
人家有份有地位的人去賭坊通常都會在雅間里面玩兩把,而戴沖卻喜歡在大廳這種鬧哄哄的跟人賭。
此時戴沖正跟著三個人在那里推牌九,他的上家正是張洪,此時正小心翼翼的給戴沖喂牌。
上次打死了飛鷹幫的幫眾,雖然事被戴沖給了下去,但也害得戴沖去跟飛鷹幫道歉,丟了臉面。
他這位戴老大喜怒無常,雖然暫時沒什麼事了,但萬一哪天在賭桌上面輸了導致心不好,說不定就會想起這事來,把他收拾一頓。
所以最近張洪都沒心思管理自己手下的地盤了,天呆在戴沖邊,想要把這位老大侍候舒服了,好忘了這件事。
這時張洪一抬頭,便看到了拎著酒壺晃晃悠悠走過來的蘇信,他眉頭一皺,不耐煩道:“嘿,你小子哪的?這是你能來的地方嗎?給我滾一邊去。”
蘇信撇撇,一臉不屑的表:“怎麼著?這賭坊是你們家開的?大廳里就你們這幾張桌子沒人,我憑什麼不能來?
跟小爺我裝什麼大瓣蒜,有能耐去樓上雅間里面玩去啊,在大廳里面充的哪門子大爺?”
“草!你小子不想混了是不是?”張洪頓時氣的一拍桌子。
戴沖撇了蘇信一眼,沖著站在一旁侍候的手下努努,示意他們把蘇信趕出去,順便教教他怎麼做人。
雖然看蘇信的打扮像是個富家公子哥,但戴沖卻全然沒放在眼中。
永樂坊里的富商多著呢,誰敢跟他戴大頭目板?這小子今天被教訓,只能怪他沒長眼睛。
但就在此時,剛剛把目轉向牌桌的戴沖卻是忽然覺一抹鋒芒劃過眼角,一冰冷的殺機瞬間將他籠罩,仿佛一頭嗜的野狼,正在對著自己出猙獰的獠牙!
蘇信的劍已經出鞘。
沒有人看到那柄細劍是如何出現在他手中的。
那突兀的一劍仿若閃電,沒有毫的掩飾,目標只有一個,那就是戴沖的脖頸!
這一劍張洪看到了,戴沖邊的幾名幫眾也看到了,但他們卻本反應不過來。
一個月的練習,練度已經達到了30%的快劍本就不是這些小角能夠阻止的。
在門口守著,一直注意著部靜的李壞自然也看到了這一劍。
這一劍同樣也讓李壞異常震驚。
他用的也是劍,在虎三爺手下同樣也是以快劍聞名的。
但跟蘇信的劍相比,他不僅不夠快,而且也不夠狠,不夠辣!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戴沖的頭卻是猛然一偏,這驚艷無比的一劍,劃過戴沖的脖頸,卻只是帶出了一道痕。
心臟劇烈的跳著,戴沖此時并沒有躲過一擊的得意, 有的只是慶幸,從鬼門關走一趟又回來的慶幸!
蘇信這一劍快、狠、辣都發揮到了極致,若不是他在回頭的一剎那發現劍鋒反的鋒芒,再加上他多年搏殺的經驗讓其下意識的一躲,恐怕他現在早已了一尸了!
“你是什麼人!?”
戴沖立刻握住邊的擂鼓甕金錘,眼中還有著揮之不去的驚懼之。
蘇信忽然一笑,道:“我是……”
話音未落,閃電般的一劍再次襲來,角度刁鉆詭異。
這一次有了防備的戴沖自然不會再讓蘇信這麼輕易的得手。
他手中的擂鼓甕金錘一揮,泰山頂之勢瞬間襲來,蘇信若是不躲,他縱使可以將手中的劍刺戴沖的脖頸,自己也會被砸一攤泥的。
但出乎戴沖意料的是,蘇信仿佛沒有看到這一錘砸下一般,竟然一點收手的姿態都沒有。
戴沖好好的大頭目當著,自然不想跟蘇信這個連份都不知道的家伙同歸于盡。
所以他只得臨時變招,擂鼓甕金錘橫在前,勉強擋下了這一劍。
“錚!”
一聲金鐵的刺耳聲響起,兩個人同時面一變。
在戴沖的擂鼓甕金錘上,一道深深的劍痕清晰可見,蘇信這一劍的力量超乎他的想象。
而讓蘇信變的則是他算對了戴沖的實力,但也算了一點。
戴沖的確沒有突破后天初期,但他本人的力量卻非常大,算得上是天生神力了。
后天初期是武者的第一道坎,但對于武者的實力提升卻是有限。
打通三十六個竅可以讓你筋骨強健,氣旺盛,但除此之外,也就沒有別的。
后天初期,那點可憐的力甚至連真氣外放都做不到。
所以盡管沒有突破到后天初期,但戴沖的天生神力卻是彌補了這一點,甚至讓他比真正的后天初期武者都要強上一些。
自古以來敢使用擂鼓甕金錘的,都是絕世猛將。
雖然以戴沖的力氣,只能揮舞一只擂鼓甕金錘,但這一擊之下,蘇信的手卻是已經發麻。
“給我生擒了這小子!我倒是要看看,究竟是誰想要殺我!”
戴沖怒吼了一聲,金盛賭坊的那些青竹幫幫眾們此時才反應過來,連忙出各種刀劍,向著蘇信殺來。
其他的賭客見狀連忙尖著向外面逃去,場面頓時混了起來。
戴沖好歹也是大頭目,邊自然不會只有這麼幾個人,陸陸續續從賭場周圍跑過來的,足有幾十號人,這讓蘇信慶幸,這次幸虧是帶了李壞來了。
而此時的李壞也并沒有讓蘇信失。
面對那些向著蘇信沖過來的幫眾,李壞忽然出手。
他的兵是兩把短劍,只有九寸長,與其說是短劍,不如說是兩柄匕首更形象。
李壞反手握劍,出劍的速度極快,同樣也是狠辣無比,劍出封,無一例外。
誰都沒有想到,這個刺客竟然還有同伙。
突然從人群當中殺出的李壞,眨眼間便干掉了四、五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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