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句詩,不長。
寧修也沒有任何的鋪墊,直接上來就干了。
但是卻讓學子們瞬間沸騰了。
其實這就是個很簡單的道理,只要你的本錢足,前戲這種東西……不一定非得做的……
這不,趙長淑和底下很多的學子,此刻已經出水了……(我說的是眼睛,想歪了的自己去面壁。)
葛葉此刻的臉上也有些容,心中暗想不愧是能夠寫出那四句話的大才,這短短的四句卻含了無數指代,這當真是妙極。
而且最絕的是,這首詩在寧修念來,那當真是真意切。
畢竟……這可以說是兒子寫給爹的詩!
無敵!
一念及此,葛葉手捻須髯,看向那李子敬三人說道:“你們三人,還要作詩嗎?”
“要不,節省點時間,直接去書院收拾東西去吧。”
……
文無第一,武無第二。
這句話有道理,但是卻不是金科玉律。
李白寫的詩,和村口賣豆腐的王小二寫的詩放在一起,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孰高孰低。
而李子敬三人雖然不是村口賣豆腐的王小二,甚至還是所謂的書院魁首。
可是他們的詩才,不要說放在漫長的歷史長河中,就算是和大夏的所謂的小詩仙比起來,那也是相去甚遠。
更不要說,他們的對手,是在歷史長河中搏殺出來,進了九年義務教育的《出塞》了。
而且這首出塞,雖然和大夏出自不同的時空,但是卻很完的和當前的時事,和寧修的份相當契合!
這就是無懈可擊!
李子敬三個人對視一眼,都看到彼此眼中的驚愕、無奈和后悔。
他們誰也沒有想到,寧修能夠做出這樣的詩句來,他們雖然對寧修懷著別樣的心思,想踩著寧修上位。
但是他們也都是讀書人,羊氈坐,鐵硯磨穿,才為了所謂的書院魁首。
他們還是有一些才學的,這一首出塞一出,他們便明白,自己輸了。
“不必再自取其辱了,這首詩一出,就算是葛老想要幫我們都幫不了,更何況……葛老好像還是站在寧修的那一邊。”李子敬扯了扯角,臉上滿是苦。
“真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郭在興的臉也是一片的灰暗。
“我們想著讓寧修吃一個啞虧,沒有想到最后,人家念出詩來,我們倒是接不下去了。”
沈逸云亦是認命般地一聲長嘆。
還是那句話,這東西和唱戲是一個道理的。
開場的確很難,但是話分兩頭說,如果將軸或者是大軸的演員放在開場,那同樣還是炸場的!
所有的小心思,都是建立在實力相差不多的時候才有效果。
而現在,雖然是文斗,但是寧修直接來了一個一力降十會。
他們……頂不住。
三人誰也沒有說話,只是朝著葛葉一拜,然后扭頭就走了。
來的時候,他們信心滿滿,覺得尚書在朝他們招手,走的時候,卻是滿心的落寞。
“你們也都散了吧。”葛葉對他們三人也沒有別的話,沖著眾多學子一揮手。
學子們也都不敢多說什麼,來的時候他們群激,可是寧修這一首詩一出,他們還有什麼話說?于是紛紛散去。
趙長淑一雙眸亮晶晶的,自打寧修念完了那四句詩后,就一直沒從寧修的上移開過。
這也不怪,如果說之前,是因為寧修的格和林若彤的婚事,對寧修有些好奇。
而現在簡直已經把寧修當了救命的福星。
現在滿腦子就一個念頭——如果寧修去參加月詩會的話,還能夠做出這種水準的詩詞來,那所謂的文曲星下凡的慕容杰又有何懼?
葛葉也贊許地看著寧修。
“寧修,這詩……”
他有心想稱贊一下這詩,卻沒有想到,寧修卻先了他一步開口道:“學生在這給葛老賠個不是了。”
葛葉和趙長淑一愣,不過旋即葛葉眼中的贊許之卻更多了。
“無妨無妨,今天就算是換做老夫,也會反擊的,書中雖然說君子要有容人之量,但是書中也說了要以直報怨。”
葛葉這麼一說,趙長淑也明白了過來,原來寧修是覺得剛才他做得事,給葛葉添麻煩了。
“當真是不凡之人,這般盛怒之下,卻依舊顧忌了葛老的,這等人品,這等才華,怎麼可能是紈绔之人呢?若是這樣的人都是紈绔的話,那本宮真希天下間多一些紈绔出來。這樣的男人你竟然還覺得不好,好你個有眼無珠的林若彤啊!”
心中如此想著,又不將目落在了寧修的臉上,只覺得寧修越看越好看,越看越順眼。
寧修卻搖了搖頭:“葛老,學生不是這個意思,學生想說的是,這首詩,其實不是學生做的。”
趙長淑和葛葉對視一眼,忽然相視一笑。
好家伙,這麼低調!
葛葉輕輕地咳嗽了一聲:“那這首詩,是誰做的?”
寧修看葛葉和趙長淑的神,心底有些奇怪,但也沒有多想,仍按照一早就想好了的想法說道:“是舍弟寧書禮。”
“這樣啊,那……那也沒有關系,反正他們也沒說斗詩一定要自己寫的。”
“嗯?”葛葉這句話給寧修整愣了,他本來已經想好了的說辭一下子說不出來了,蠕了幾次之后,只是說道:“如此……那就謝謝葛老了。”
葛葉一擺手笑道:“小事,小事。”
葛葉的態度讓寧修更加奇怪,不過他也沒深琢磨,因為他現在有更重要的事。
目一轉,寧修看向了趙長淑。
“貴人,我們又見面了。多謝剛才貴人為我出言。”
趙長淑也不意外,自己剛才沒有忍住出聲的時候,就知道份藏不住了,笑了笑道。
“寧公子客氣了,以你的才華……哦不,以令弟剛才那首詩,我即便是不出言,你也是穩勝券的。”
“說起來,即便是這詩不是寧公子所做,但是剛才寧公子事的態度,展現出來的膽識,卻也不是一般人所不能及的,要我看,你和若彤的婚事,也并非……”
寧修接口道:“我想和貴人說的就是這事,那一日,貴人去尚書府,應當就是去尋林若彤的吧?這麼看來,貴人和林若彤應當是很悉的,我想清楚了,這婚事,還是不要了的好。”
“你,你同意退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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