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昊嘉本想將事挑明,想著和他討價還價一番將人抹掉,可是此時劉父的話已經說出口了,他做兒子的自然沒辦法多說,也只能拱手說道:“多謝張叔父了!”
張順平當然看到了劉昊嘉眼中的無奈,但是人就是人,既然落下了,日后總要有還的時候!尤其能看到這個明的小家伙無奈吃憋的樣子就讓他心頭舒暢!所以他笑著說道:“這事都是小事,先不要提,咱們還是商議一下如何生產,如何售賣的事!”
隨后三個人就商議了一下所有生意的詳細細節,而且就像張順平說的那樣,他保證在未來一年除了經營本以外,所有的利潤全部返還給劉家,并且不問雪糖的本。
從第二年開始,雙方分利,劉家七,張家三。共同承擔本!等到第三年的時候,劉家將方給張家,由張家負責生產,銷售及運營,劉家取純利潤的三層。
同時劉家在頭一年必須滿足朝廷的和買需要以及推廣所用的雪糖,第二年劉家的產量必須能滿足整個京師市場的需要。這是劉昊嘉據理力爭爭下來的!
因為在頭一年的時候,他們必須要找到檸檬的供應商!要不然以京師那寫檸檬的存量完全不足以生產足夠多的轉化糖漿,而沒有糖漿就沒有綿白糖!
而且這個事必須得的進行!若是讓張順平知道了劉家在購買檸檬果,那他馬上就會知道檸檬果乃是生產綿白糖的必備之!到時候說不定整個方都會被他推敲出來!劉昊嘉絕對相信中國古代的工匠有這樣的智慧和能力!
等到他們三個商議完細節之后各自匆匆離去,房間里只剩下了劉昊嘉父子二人。這時劉昊嘉半埋怨的說道:“父親,你答應的太快了!現在讓他逃出水火不說,還讓咱們家欠了他一個大人,有點吃虧了!”
劉父嘆了口氣說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但是你有沒有想過,其實咱們家并沒有其他的選擇!”
劉昊嘉聞言一怔!可是不等他說話,劉父接著說道:“你覺得將雪糖給張記是幫助他們擺了現在的困境,所以應該是他欠咱們家一個人,而咱們還有其他選擇的余地,是不是?”
劉昊嘉理所當然的說道:“自然是這樣!京師城中大小商人不計其數,聯絡不到大商人,扶持一些小商人也是能做到的!實在不行,哪怕是咱們家自己去售賣,這生意也做得起來啊!”
劉父微微一笑說道:“你還小,有些事你并不懂得,也不知道。所以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咱們只有張家這一個選擇!因為雪糖這個東西能夠顛覆現有市面上售賣糖類的格局,而凡是售賣糖類的商人背后無一不是大家族!所以和大商人做生意,他們不會顧及咱們劉家的,而會拿雪糖和其他其他家族換利益,到最后還是會被人找上門來!可是咱們和小商人做生意的話,他們本保不住銷售的渠道,還是會被人找到頭上來!最好的結果就是我們拿到一筆錢,從此雪糖與我們無關!要是壞一點的結果,只怕劉家轉眼間就不存了!要不然你以為咱們家和那麼多破落勛貴家族就都沒想過其他辦法嗎?是因為其他勛貴和文們都不希我們復興!而且他們做事的手段你沒有看到過,本就是毫無底線!所以劉家這些年不是不能,而是不敢!現在你明白了?”
劉昊嘉聽到這話沉默了!他結合自己在現代所經歷的一切,終于徹底明白了一件事,利益的爭奪本沒有好壞之分,本就是看實力的強大與否!再現代他們全家不也是死于非命了嗎?而他們家的公司還不到影響市場格局的地步!
而他手中的雪糖卻可以實實在在的顛覆整個大明的糖類市場格局,不考慮通因素的話,甚至能夠影響世界的糖類市場!這麼大的財源怎麼可能會安安穩穩的放在劉家手上?
而且劉昊嘉覺得自己似乎是小看了這些古代人!這時候他終于想明白,這些古代人并不缺智慧,他們只是沒有打開眼界而已!若是在同樣的規則之,他未必斗得過這些古人!
更何況劉昊嘉作為一個現代人還不了解古時候的規則,那麼再他不悉的規則之,于弱勢的反而是他了!
劉昊嘉雖然沒有說話,但是劉父通過他臉上神的急劇的變化就能猜到他的想什麼!于是他就對這個兒子更加滿意了!錯了不要,正所謂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所以他沉聲說道:“另外我聽了你和張賢弟說的話,覺得你似乎是只想簡單的和他談利益,其中卻沒有任何人的打算,這是不對的!”
劉昊嘉聽了又是一怔!雙方之談利益這一點在后世已經是金科玉律一般的存在!正所親兄弟明算賬啊,怎麼到了劉父這里就不對了?
好在劉父接著說道:“談利益沒問題,但是其中一定要顧及到人!我不知道為什麼你心里只有利益,但這是行不通的!人與人之間,家族與家族之間,雖然看中的是利益,但是總要有點羈絆才好,否則你就是孤家寡人一個!要知道,單獨一個家族是走不遠的,否則你看各大家族為什麼會在生意上彼此錯,甚至還采用聯姻的手段,就是要把更多的人綁在一起,這樣才能走的更遠!這一點一定你要記住!”
隨后他看劉昊嘉似乎聽進去了,就接著說道:“至于你說的咱家直接去售賣雪糖更是堅決不可以的!你看所有勛貴,大戶之家哪個沒有參與到生意當中,但是他們的生意可有擺在明面上?這就是貴族的面!若是失去了給這層面的遮擋,我們又與普通百姓有何區別呢?而且這不單單是面的問題,而是不能讓普通百姓發現我們在本質上他們沒有太多的不同,這樣我們才能繼續過人上人的日子!若是讓他們明白過來,陳勝、吳廣之事只怕是舉不勝舉,所以有些時候我們寧可放棄利益也要保住面的原因就在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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