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草離開的時候,薛朗麻煩他幫忙帶三個可裝禮的禮盒回來。比劃了需要的大小后,甘草爽快的答應后便離開去隔壁幫忙去了,薛朗留在家里繼續整理東西。
把準備做禮的東西,該拆包裝紙的拆包裝紙,該裝袋的就找出保鮮袋裝好。從裝雜的雙肩背包里出錢包、手機——
為免騎行時候不注意把錢包、手機丟了,薛朗沒有隨攜帶的習慣,都是裝背包里背著,只是取用時候稍麻煩些。
手機還能打開,還剩一半的電池。拜現在變態的記憶力所賜,手機里裝著的東西,薛朗都記得一清二楚。
心復雜的翻了翻手機相冊,輕輕在友的照片上親了一下,又細細看了照片里笑得可的薛晴,調到相機,錄制視頻——
“我薛朗,二十五歲。這里是大唐武德五年春的葦澤關,三天前我穿越到這里,被駐守的平公主所救。我只在歷史書和各種資料上看過這個時代,怎麼生存真是一籌莫展。趁著手機里還有一半的電,我打算每天錄制一段視頻,等將來我死了就把手機做陪葬品,如果將來有考古人員發現這個手機,希好好善待我的,也希這段視頻能對考古有幫助。如果是盜墓賊……畫面太不敢想了,我還是希被國家發現。就這樣!”
錄完就關了手機,盡量保存電量。只不知將來這個手機有沒有被發現的機會,如果有,會對研究歷史有幫助嗎?真是讓人忍不住浮想聯翩。
薛朗已經放開懷,決心在古代安居下來。這個手機,也許不會有人當回事兒,覺得是哪個盜墓賊落在墓里的;也許會有腦大的決心研究一下呢!想到無數的可能,薛朗居然開心的。
錢包里裝著兩千塊錢,還有證件,銀行卡,與薛晴、友的三人合照——
還記得拍這張照片的時候,薛晴說,他們家人口已經很了,應該拍張大合照顯得熱鬧些,錢包又裝不了兩張照片,一張大合照,完的安了友和薛晴。
薛晴那捉狹的樣子猶在眼前,如今,卻只剩他孤一人,這張照片倒了薛朗唯一的藉。細致的照片,小心的收好,才接著整理東西。
背包兩邊的側袋,一邊一個裝著兩個扁的小酒壺,裝的都是薛朗自己釀的麥酒和葡萄酒。薛朗喜歡喝酒,也喜歡自己釀酒,這個習慣是跟亡父學的,不止他,薛晴也能喝,都是被亡父培養出來的。
薛朗現在的還不能喝酒,只打開蓋子聞了聞,算是解解饞。
剩下的就是紙巾、鑰匙、名片夾、洗漱用品等雜七雜八的東西。最寶貴的就是紙巾!
這在薛朗能下床的那天就見識過了,薛朗拒絕回憶茅廁里可怕的廁籌。為花著想,紙巾就是寶貝啊,必須合理的、好好地使用,節約紙張,從我做起!
……
把東西理了理,將近天黑,甘草回來了,帶回來三個木盒子。盒子的樣式就跟古裝電視劇里經常出現的那種食盒差不多,大小完地符合薛朗的要求。
每個盒子有三層。薛朗把吃的分散開裝,把圖紙、匕首也裝盒子。鼓囊囊的包癟了一大半,裝滿木盒子,不過就剩下零碎幾顆糖、糖。薛朗看看甘草還帶著稚氣的面龐,把剩下都給他——
“郎君這是什麼?”
甘草好奇的拿在手里研究著。
薛朗笑道:“吃的!糖,嘗一嘗?”
甘草點點頭,立即拿起一顆糖塞里:“好甜,有一香味。”
“好吃吧?”
“好吃!我從未吃過如此好吃的糖,”
說著,小心翼翼的把剩余的糖裝進腰間掛著的荷包里,表有些靦腆:“我給
師父、師兄留一點,這樣味的糖,他們也沒吃過呢。”
劉醫令收了個好徒弟!薛朗看看他布滿稚氣的臉龐,拍拍其中一個裝吃的木盒子:“這盒就是送給你師父的,給你的幾顆你就自己留著吃吧,也沒幾個。”
甘草笑著抓抓頭,不置可否,倒是對薛朗打算送禮給他師父表示了反對:“我師父不會收郎君的禮的,救郎君的是將軍,我們師徒做的不過是醫者本分。”
薛朗笑著拍拍他:“我自然知道大恩人是公主將軍,但是,沒有你們師徒的照顧,我又怎麼能康復的這麼快,對不對?這些東西不值什麼,我現在無長,只能聊表心意。你們不要是你們的想法,作為被照顧的人,我自然也有自己的想法,對不對?”
“可是……”
甘草剛想說話,就被薛朗打斷:“沒有可是!這是大人之間的事,小孩子就不要多了!”
甘草癟癟,說不過薛朗。
薛朗把禮裝好,檢查有沒有什麼的地方,突然想起在現代有名片,古代也有名刺的說法。
去拜訪公主需要準備名刺麼?
問甘草,甘草這孩子脾氣好,都不計較剛才被薛朗打斷,提醒道:“郎君有名刺自然好,明日先投名刺,再行拜訪也是禮數。”
薛朗點頭,回憶以前去參觀博館里展出的名刺,是用紅紙寫的。可誰會隨攜帶紅紙呢!
只能找甘草尋要。甘草倒是爽快,說是他師父那里有紅紙,去給薛朗要一張過來。
紅紙很快被甘草拿來。
薛朗看了下紙張,是麻紙,紙質略,用來寫鋼筆字,只怕一不注意就要掛破紙張。略一沉,想起裝服的背包里有一件新買的襯衫——
每次去看友的父母,薛朗都要穿得神整齊些,但凡有點邋遢頹廢的樣子,倆老雖然上不說,但心里會擔心他。
為了讓倆老放心,知道他確實已經從失去友的打擊中走出來了,每次薛朗都冠整潔、神抖擻的去。
請甘草去幫忙找把剪刀來的功夫,薛朗翻出新買的襯衫,出里面的紙板,騰空名片夾,等甘草把剪刀拿來,大致裁剪一下,裁好紙板,把紅紙上去,然后,翻出鋼筆,略一沉,在四個邊角畫上簡單素雅的花邊,開始寫名刺——
對了!像他這樣的年紀,在古代是要有表字的。
該取什麼呢?
薛朗……朗……晴朗……晴……太…………日……呸呸!
字可取,還差一個字。他上有一個姐姐,在家里算最小的,可用字,就。薛朗,薛,也算朗朗上口。
薛朗既不是公主殿下的屬下,也不是什麼員,名刺只相當于介紹自己,沒寫太復雜的東西,只寫了名字、表字、籍貫。文化程度薛朗沒寫。
甘草一直安靜的圍觀,等他寫好名刺,才開口道“郎君的字真好看,不過,這是什麼筆?為何寫出來的字,筆畫如此的細?還有郎君寫名刺的紙,為何如此厚,如此?”
書畫不分家,薛朗學畫的時候,教他畫畫的老師,為了鍛煉他的審,書法作品也讓他賞析了不,加上變態的記憶力,繁字難不住他。后來興趣,還練過一段時間的筆書法。
“這鋼筆,是佛郎機那邊慣常使用的筆。紙張嘛,制造的工藝和原料跟你們的紙不一樣,所以有差異。”
甘草點點頭,敬佩的看著薛朗:“郎君懂得真多。”
薛朗笑笑,沒說話。
準備好一切,天時已晚,兩人分別洗漱就寢。
女主僵硬地跪在原地,回憶著見面以來這暴君的一言一行,終于忍不住再度試探:“……陛下?” 當朝暴君不耐煩地扭頭過來:“還有什麼事?” 女主夢游般問:“How are y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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