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牽痛了傷口,小家夥沉沉地了一聲。
彥卿一邊輕著它,一邊哄孩子似的念叨著,“你不要嘛,疼了吧?不怕不怕,一會兒就沒事兒了……”
狼沒有回應,倒是床上那隻大的咳了幾聲。
“你還不睡……”
彥卿頭也沒回,“你睡就是了。大夫說今晚不能讓這小家夥,我得看著它。”
“它是狼,不需要這樣……”
“狼怎麽了?”彥卿把一張毯子輕輕蓋在狼上,“狼傷了也會疼,流多了也會冷,憑什麽它是狼就不需要照顧啊?人家好歹是為了救你才傷的,我可是在幫你還這個狼。”看著蜷在毯子中閉上眼睛的狼,彥卿不住小聲歎道,“我對它好,至它還領我的。”
這話彥卿沒想讓南宮信聽見,但剛說出口的時候就反應過來,這人一定能聽得見,於是趕又補了一句,“不早了,你快睡吧,明天肯定又有一堆折子等著你呢,路連塵可沒我這麽聖母。”
好一陣沒聽到什麽聲音,以為南宮信是睡了,站起來轉想去看看他被子蓋好沒有,這一轉卻看到南宮信不知什麽時候就站在後。
“你幹嘛啊?嚇死人不償命啊!”
彥卿拍著脯,安著自己被他嚇得砰砰跳的小心髒,沒好氣地瞪著這個從來不以正常方式出現的男人。
南宮信什麽話沒說,隻向出了手來,像是索要什麽東西一樣的出手來。
彥卿愣了一愣,“什麽?”
“把手給我。”
彥卿一時不明白這人想幹什麽,連這人的神也怪怪的,說不上來凝在他眉心的那縷縷是什麽,但看著讓人不住擔心。
也不是一第回跟他有接,彥卿沒多想就把手放到他出的手心裏。
剛剛到這人高得異常的溫,就被他手上一帶,一下子跌進他懷裏,被他摟住。
著實嚇了一跳,彥卿一沒,半晌才回過神來。
南宮信就這麽靜靜抱著,下頜輕輕在肩頭,因高燒而過熱的溫過單薄的中傳遞到上。
不知道為什麽,彥卿並不想推開他,就讓他這麽抱著自己,用那隻沒被他抓著的手像剛才輕狼一樣輕輕拍他的脊背。
直到一陣咳嗽,南宮信才放開了。
彥卿把他扶到桌邊坐下,一邊輕拍著他後背,一邊幫他倒了杯水遞到手中,“怎麽又發燒了?很難嗎?讓人給你煎服藥來?”
咳得緩了些,南宮信才搖了搖頭,喝了兩口水定下熄,聲音微啞著開口,“你走吧……”
彥卿一愣,“走?”
“離開這兒……回你原來的地方……”
“你……什麽意ω
第N回被這小東西在下,彥卿一杯水潑了一地,火大得很,但又不敢,既怕它那帶尖兒的小爪子一個不小心劃一臉花,又生怕到它傷口弄疼了它,隻能就這麽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衝它吼。
“你下不下來!”
小東西歪著腦袋一臉無辜地瞅著彥卿,兩隻小爪子還很有心無意地在在彥卿的脯上,時不時還不安分地撓兩下。
這是什麽命啊,還從來沒被男人撲倒過,倒先被這小狼一次次調♪戲!
“你……趕把爪子給我拿開!”
小狼完全無視彥卿吹胡子瞪眼的表,低頭在彥卿脖子上臉上聞起來,呼出的熱氣息搞得彥卿直發。
“你還來勁了是吧!再敢我要你了!”
聞夠了彥卿,這小狼開始對彥卿的服有了興趣,小爪子開始撥拉彥卿的襟,踏在彥卿小腹上的後爪也不安分地來去。
“你別得寸進尺啊!再敢扯我服我也了你的皮!”
“你還敢我……你……滾下去,聽見沒!”
“還抓我頭發……”
“你以為我真不敢了你嗎!”
“你別以為趴在我上我就拿你沒轍……”
“給我下來!”
剛到邊境營地,帶兵出來迎接王爺尊駕的老將軍淩辰還沒見到正主兒,就在馬車外聽到這樣一串人的吼。
外麵所有將士齊刷刷一片死寂。
呆愣了半晌,淩辰才轉頭小聲對邊的路連塵問,“路將軍,這是……王爺的車駕?”
路連塵也被裏麵的靜驚得瞠目結舌,對於淩辰的問話隻點了點頭。
“這子,可是三王妃娘娘?”
“是……吧。”
這靜肯定是王妃的,但這事兒聽著又完全不像是能發生在這裏麵上的。
淩辰一臉疑,“路將軍不是說三殿下不堪車馬勞頓病倒了嗎,怎麽還如此……如此生龍活虎的?”
“末將……末將也不得其解。”
兩人正猶豫要怎麽請這倆人下來,就聽裏麵又傳來一聲,“不許掀子!”
“路將軍,”淩辰到底是過來人,轉對路連塵道,“依老夫看,此時還是不要驚擾殿下,讓殿下的車駕直接駛進營地,待殿下……殿下理完要事,諸將再拜見不遲。”
“還是淩將軍周到,如此甚好,甚好……”
“路將軍請。”
“淩將軍請。”
彥卿一門心思想把賴在上的這小東西吼下去,對馬車外麵發生的事兒完全注意,直到這小東西占盡了的便宜終於從上跳下來了,彥卿才發現馬車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停了。
天還是亮的,隊伍無緣無故是不會停下來的。
怎麽停車也沒人進來通報一聲?
彥卿一臉無奈地整了整被那狼崽子搞的服頭發,剛一走出車廂立馬就愣住了。
視野所及全是一個個結實整齊的營帳,這輛馬車就停在一個偌大的營帳門口,綺兒就站在馬車下,紅著臉低著頭。
“這是什麽地方啊?”
綺兒見彥卿出來,忙扶彥卿下車,“回娘娘,已經到邊關營地了,這是淩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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