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們只怕已從前面過來了,我送你們過去吧,你家住哪裡?”雲琪一眨不眨地看著駱靈,微笑道。
駱靈眼珠一轉:“送我們到岔路口就行了,我找得到路。”
遠已有人聲傳來,莫宇的笑聲夾在其間,最是大聲。雲琪道聲得罪,左右手各摟一個,飛掠出,兒嚇得捂住了,駱靈卻是興地看著四周樹影掠過,這就是傳說中的輕功啊,不曾想此生有緣得見!
雲琪將兩人放在路口,不死心地問道:“真的不要麼?還是我送兩位姑娘回去吧!”
“多謝公子,我們家離此地不遠,就此別過!”兒心驚未定,蒼白著臉一邊說,一邊握住駱靈的手,轉要走。
駱靈驀然之間卻改了主意,對兒說道:“你到前邊轉角等我,我有幾句話要對這位公子說。”
兒擔心地看一眼,還再言,卻被駱靈拿眼一瞪,那眼神清明無比,何曾有半點愚鈍之樣?愣了一下,默默退開,一步一回頭,到了駱靈指定的地點站定,眼睛看向他們,不敢稍移,支起了耳朵細聽,可是兩人的對話甚是輕淺,又是逆風,半個字也沒聽見,只看到駱靈臉上出的微笑。
“你什麼?”駱靈微笑著問道。
“在下雲琪,字子然,乃是玄武宗的弟子。”雲琪心頭一喜,拱手道。
“我林,字麼……還沒有,”駱靈眼珠一轉,噼哩啪啦就是一通發問,“你居然會輕功啊!我看你用劍,一定也會劍了,還會些什麼?我也想學武,可不可以收我當徒弟?”
“徒……徒弟!”雲琪看著面前笑得一臉燦爛的小姑娘,被的話驚得呆住。
“對啊!”駱靈說著便學他先前的樣子,拱手爲禮,“師傅在上,請徒兒一拜!”
“不不不,我們玄武宗收徒可是很嚴格的,而且我自己都還沒出師呢,怎麼能收徒弟!”雲琪臉一紅,擺手拒絕。駱靈眼地看著他,一臉的委屈,似乎他再說個不字,那淚水就要落下一般,雲琪拒絕的話頓時噎在半中,鬼使神差的,竟然期期艾艾答應下來,“我……不……不要哭,我答應你!”
他平生膽大氣,練功再苦他不怕,師傅打他他不哭,但卻怕見到孩子的眼淚。駱靈這一哭,他就沒了招!
“啊,那太好了!拉勾,不許反悔!”駱靈興地出右手小指。雲琪見一臉期待,只得學,兩人尾指相,輕輕一拉,這便許下了一個承諾。
“我可以教你功夫,可你不能對別人說,任何人都不可以!”雲琪道。他想,像林這麼漂亮的小姑娘,學幾招功夫防也是好的,最教會輕功,若遇壞人也能跑快些。“還有……我比你大不了多,你不許我師傅。”
“你多大了?”駱靈饒有興趣地看著他。
“過兩天就十六了!”雲琪說道。
“啊!大我六歲,好吧,師傅把你老了,我你一聲雲大哥吧,可是不能賴帳哦,答應我的就要做到。”
“我雲琪言出必行!”
“嗯!”駱靈著辮子,笑得眉眼彎彎,“我信你!那我們從什麼時候開始學呢?得找個地點,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方便?”
“白天我要練功,師兄弟都跟著,只怕不好出門。”
“那晚上好了,或者凌晨也行,咱們就在剛纔的地點面。”
雲琪想了想:“凌晨不好,還是晚上吧,每子夜,我等你。”
駱靈高高興興地走了,雲琪眉頭深鎖,過了半晌才拍了自己一掌:“我這是怎麼了,怎麼會答應那個丫頭的古怪要求?算了,這事得瞞著,不能讓師傅知道。”見到駱靈,雲琪的一切都失了控。
兒問駱靈什麼,駱靈一概以菩薩不許說爲由給擋了回去,這一次怕兒再大,將說出去的後果說得很嚴重,孩子都是漂亮的,兒聽到說話臉會慢慢爛掉,嚇得捂了,從此果然沒有提過雲琪半個字。
回到陀普庵,駱平已經等了半天,見兩人無事,這才放下心來。兒摔倒讓駱夫人心疼得要命,加上駱慧在面前不知道說了些什麼,臉很不好看,怪責兒侍候主子不力,引得駱靈貪玩不歸,害得大家擔心,讓大丫環用戒尺打兒的手掌,以示懲戒。兒被打了幾下就眼淚汪汪,駱靈不忍,衝過去拉著不讓打,駱夫人怒了,讓丫環不要停,那戒尺便狠狠地在駱靈上,還是駱平求了,這才放過主僕二人。
駱慧看在眼裡,暗暗得意,心中一口悶氣出了不。
駱靈回到後院歇息,一直到駱夫人離開,再不曾出現過。駱平遣了小廝送藥過來,駱靈關門不見,並教兒說道:“小四哥,你回去轉告大爺一聲,他能護得四小姐一時,護不了一世,我們小姐就是個苦命人,還是莫要對太好了,將來也些難過。另外……三小姐纔是大爺一母同胞的妹妹,四小姐不是,也許大爺忽略,的麻煩也要些……”
駱四回去將兒所說轉告駱平,換得駱平一聲長嘆,從此後他再沒來過陀普庵,不過卻會遣駱四送些銀錢到兒手。
兒說:“大爺還真是個好人!”
駱靈躺在牀上咧了咧。給自己尋了個小師傅,每日苦練功夫,凌晨大家都還在睡時,還要起來在山中跑上幾里路,所以白天很再出去,大多時候躺在牀上補眠,實在沒什麼力氣。雲琪說質太弱,起步又晚,怕是練不高手,並不氣餒,吃得苦中苦,方爲人上人,在這個冷兵時代,外力難以藉助,一切只能靠自己,並不想爲什麼高手,只想讓自己強健一些,病一點,被人欺負時,能夠自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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