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慧當然不好對著寧辰說自己摔倒了,上沾了尿,當著未婚夫婿說出來,這並不是一件好聽的事。路上叮囑了寧妍保守,只說不小心跌倒,污了,只得換了裳,想到自己也參與了設計駱靈,寧妍怕事暴了兄長怪罪,也不敢聲張,這樣一來,不能將此事怪在駱靈上不說,還得找時機哄那丫頭不要說,想一想駱慧都噎得慌。
駱平問道:“駱靈呢?怎麼沒看到?”
“也摔倒,扭到了腳,兒先帶回去了。”駱慧答道。
“你們怎麼能讓先回去呢,兩個小姑娘,這要有個萬一……”駱安皺眉,神有些焦急。
“哥哥,是自己執意要走的,兒又說無妨,這路們是走慣了的,我要拉又拉不住,你怎麼能怪我們呢,你只關心,也不想想我也摔倒了,都不關心關心我。”駱慧紅了眼,想到先前的委屈,淚水止不住就淌了下來。
這個時代的孩兒發育似乎比駱靈所的時代要早一些,而駱慧因著生活條件優越,吃得好,睡得好,發育就更比駱靈好了太多,雖然才十歲,卻已來了葵水,脯已經微微隆起,腰肢也顯了出來。此時脂洗淨,著布,一張小臉素淨雅緻,哭泣之下,恰似梨花一枝春帶雨,倒讓人不由自主生起一分憐惜,寧辰一看之下,眼珠子挪不開了。
“慧表妹,別哭了,大表哥怎麼可能不關心你呢,快些將眼淚了吧。”寧辰遞過一方月白的手絹,遞到駱慧眼前。
駱慧手接過,低聲道謝,淨了淚水,卻未將之還予寧辰,面上一腆道:“待我洗淨了,再還給表哥。”
寧辰微微一笑,也不作聲。駱平這時也顧不上駱靈了,忙著安妹妹,心想幾次前來,駱靈都不在庵裡,是從外面回來,這安若寺離陀普庵很近,想來也不會有事,遂將此事放在一邊,將從方丈大師那裡求得的平安符分到各人手中,給駱靈求的那個卻揣進了荷包,只等回去再給。
駱靈被兒揹著,拐了個彎看不到後面的人,就指了一條小路,讓兒從那邊走。
“四小姐,怕不行吧,這條小路是通向山中的,山中偏僻,若是遇上歹人……”
話未說完就被駱靈打斷,神兮兮地湊到兒耳邊:“歹什麼歹,這山中有塊靈池,可是菩薩昇天之所,我們上去洗一洗,也沾幾分仙氣!難道你想這樣髒兮兮的回去嗎?若是給夫人看到了,問你個侍主不力之罪,打你板子都是輕的!”
兒給一嚇,頓時不敢再提,心道確實應該打理乾淨了再回去,忽然一想,不呀,四小姐什麼時候講話這麼有條理了?
“四小姐是怎麼知道山中有靈池的?奴婢從未聽這裡的人說過。”靈兒疑道,心下思量,若不是真有其事,四小姐也不會讓前去,莫非此刻神智清晰,便是洗了那靈池之水的緣故?兒信佛,上次駱靈“點金”之事就讓深信不疑,之後駱靈又顯過幾次小小的“靈蹟”,對這位四小姐可是半點也不敢得罪。記得廣慧師太講經時說過,但凡有佛緣的人,都是有些異於常人,所以四小姐此番模樣,想來是菩薩對的考驗,從不曾想過駱靈會這樣傻一輩子,在兒心中,四小姐這樣,大智若愚!
“當然是菩薩告訴我的了!”駱靈在後苦笑,睜眼著前方,林子漸,上方出一塊藍天,清澈如鏡。收回目,看著自己的手指,記憶中有些什麼模模糊糊的印象飄過。這個還真是羸弱,雖然韌不錯,肢靈活,但是要達到的標準,需加強鍛鍊,有些迷茫地了手指,覺它們應該無比靈活纔對。
駱靈所說的靈池,其實是個溫泉,在的指點下,鑽過一道又一道林子,兒終於到達了目的地。溫泉不大,天然形,正好在山崖背後,霧氣氤氳,因爲上方崖頂古樹藤蔓纏繞生長,倒似給它搭了個高高的棚頂,有水汽凝結在半空,呈現淡淡的白,果真似仙似幻。
兒一呆,驚呼出聲:“天啊!真的是仙池!”
駱靈見這小姑娘驚呆的模樣,心大好,讓放自己下來,手試了試水溫,笑道:“正好,你也了裳進來泡泡。”
兒兩眼發:“可以嗎?四小姐,我真的可以嗎?”
“菩薩說兒是個好姑娘,除了話多了些,所以,允許你進去泡一泡。”駱靈眨了眨眼。
不知道那些大富之家是否知道溫泉的妙用,畢竟楊貴妃的“溫泉水洗凝脂”還是在記憶中有印象,但是明顯這裡的鄉民是不知道的,溫泉水喝不得,有鄉人誤闖此間,飲了溫泉水死亡,所以當從某人口中聽到這妖泉之名時,就尋了過來,結果正合的心意,住在庵中,畢竟生活不比在駱府,想日日洗澡可是個麻煩事,就算勤快自己燒水,庵裡也沒那麼多水給燒,更何況柴火也是要消耗的,廣慧師太本就是個摳門,這事並未允。有了這溫泉,卻不愁了,而且長期洗溫泉,皮病也沒了,上的傷痕也在漸漸淡去,終有一天,也能如楊貴妃一般,如凝脂吧!
溫泉水是流的,往著山深淌向不知名的地方。兒取了髒裳,幾把洗乾淨,貓著腰踏出溫泉,晾在了外面樹枝上,反正兩人有裡,此刻太正大,略等一等,曬曬就能幹。
回來了才躲到裡,避著駱靈洗起來。兒已經開始發育,是這個時代的子,遠不如駱靈大方,雖然都是孩子,仍遮著擋著的,不讓駱靈看到上的異樣。
駱靈低首看了一眼自己平平的部,輕嘆一聲,何時這個才能長?
“咦?這是……爺,別進去,只怕裡面有人!”
一聲男子的輕喝,卻已經晚了,兒尖一聲,躲進了山石背後,了形,駱靈沉水中,只出個腦袋來,轉眼看向口,一個略黑、眉目俊朗的英年正站在那裡,手握一把長劍,張得老大,啞然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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