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早飯,村正柯安領著四個人過來。
“鐵槍老弟,這是車騎府和縣裡給你派的人,我給你帶過來了。”
張現來的四人有兩個是本村的,本村兩個都是十六七歲的後生,另兩個則大約三十歲,好像前些天在車騎府也見過,是府兵。
“他們這是?”
村正對張倒是很客氣,解釋說這四個人是老爹做爲九品武的隨從。不過這四人各有名目,其中兩個本村的年是縣裡派給老爹的,一個是白直一個是執。這屬於是力役的一種,也是百姓的勞役一種。白直是護衛,執則是那種負責筆墨書僮類似,因此一般白直是丁,而執是中男。
大唐百姓始生爲黃,十六到二十一爲中男,二十一爲丁。
至於另外兩個,則都是車騎府派來的,是白鹿車騎府裡的當值的府兵。按制,老爹這個隊副雖只是從九品,但也是一名實職武,因此按品級可以兩名仗使喚。
仗其實也是力役的一種,但是隻配給武的,相當於警衛員吧,一般都是從當地軍府中調當值府兵配給。因爲張家的府兵都在休假,因此這次的是當值的其它村的府兵。
四個人都很恭敬的上來行禮,老爹倒是很隨意。畢竟以前也是做過校尉的,肯定對這些很悉了。
據說當世猛將羅士信在張須陀帳下爲將之前,就是一個地方縣裡派過去爲張須陀服務的中男。有一次打仗的時候,羅士信也想上陣,結果將士們都嘲笑他。張須陀道:“你連穿盔甲都沒力氣,怎能打仗呢?”羅士信大怒,當即披兩副甲,懸掛兩壺箭,飛上馬演示一番。張須陀非常讚賞,許其出戰。
賊軍剛剛列陣,羅士信便馳馬衝賊陣,連殺數人,並斬下一人的級,用長矛挑著在陣前巡走,賊軍都不敢近。張須陀乘勢進攻,大破賊軍。羅士信每殺一人就割下鼻子藏好,然後以鼻子的數量報功。張須陀歎服,將自己的戰馬賞給羅士信,並將他留在邊,從此與秦瓊爲張須陀麾下雙雄,勇名後來甚至都傳到了楊廣的耳中,特意派畫師給羅士信畫像送宮中。
現在村裡的兩個年也如當年的羅士信一樣,被派到了老爹邊做事。兩人都還年青,做不了護衛,實際上就是做跑的雜役。
張不由的對大唐的員待遇很羨慕,雖然說老爹只是個九品,還是從九品下,做爲外連薪水朝廷都不,可還有職田收租,有勳田。現在還有四個隨從,還是不用自己掏錢的。
不過聽老爹在一邊解釋了下,張才知道,若是當的大,隨從更多。比如京有防閣和庶僕,三品以上還有帳和親事。外則有白直和執,武有仗,此外還有門夫啊,手力、士力這些。
這些都是百姓免費服役,由府安排指派給員們使喚的。
老爹的這四個隨從,每人是服役兩月。役滿,就要由縣衙和車騎府再換人前來。雖然這四人是在爲府服役,但他們卻得聽老爹的話,幫老爹幹活,不論公私。
“八郎和十三郎以後就跟著三郎吧。”老爹直接就把本村的柯八郎和柯十三郎兩個年安排給了張使喚。兩個柯家年既是本村,關係也。柯八郎是柯五的弟弟,柯十三則是柯山的弟弟。唐人習慣同族同輩論行,因此往往就能排到很長,什麼十三郎,二十一郎等等。
兩個年都才十六年,雖未丁,但他們已經到了均田的年紀。均田制,中男就可以均田。但是租庸卻要到二十一歲纔開始。因此有幾年時間是比較寬鬆的,但不用租庸卻也需要承擔些雜役,就比如被縣裡指派給各級吏們做執。
“以後請三郎哥哥照拂。”兩個傢伙似乎來時早得到指點,居然還能說出這番客氣的話來。
張笑著對二人道,“客氣啥。”
老爹進屋換了套新,七娘趕製的黑襆頭和圓領袍衫。
“三郎,我去軍府一趟,晚點還要去縣裡拜會下縣令等上。”
大唐的府兵並不是完全離地方府,州縣對各地軍府還是有很大的參與管轄權的。例如朝廷調兵,皇帝的調令和兵部的兵符,要先下到州刺史手中,刺史和軍府將軍各執一半合上之後,才能調兵。平時點兵、訓練、檢閱等,刺史也是要參與的。
因此慣例,老爹雖只升了個隊副,可也得去拜會下縣令等。畢竟府兵平時也是在鄉,歸由縣裡監的。
“老爹,去縣城順便幫我買幾樣東西回來,藥店估計會有。”
張託老爹買的東西主要就是鹼石、芒硝、石灰幾樣東西,這都是提煉鹼用的,有了這些東西既能提煉出燒鹼,也能提煉出純鹼,還能再加工出小蘇打。總之,有了這些材料,以後就能吃上不酸的饅頭和蓬鬆的包子了。
雖然用這些東西來提煉鹼太麻煩了,但畢竟只爲吃的話也需要不了多。
老爹聽張說了幾樣東西,都是很奇怪的東西。聽著不像是藥,倒像是道士們煉丹的材料。他疑的著張,張以前不是跟老和尚的嗎,怎麼還學會了道士煉丹這套?
“這些東西我都有用的,到時你就知道了。哦對了,老爹你再幫忙買點油回來,最好再買點小點的鐵鍋,如果能有茱萸、蔥薑蒜大小茴香之類的也買點回來。”
老爹眉頭皺了皺,香料可是很值錢的東西,就算是麻油也很貴啊,一斤得一百多文呢。不過張說要,他也只是皺了下眉頭。
“好,我到了縣城一起買,要多?”
“每樣先買點就行。”
老爹帶著衛府派來的兩個仗揹著褡褳走後,柯五和柯山又來了。
原來這兩個人不但是府兵,還學過點窖匠。
“也不算是學過,就是農閒時會經常跟著窖匠去做活,也算會點泥瓦之類的活計。”柯五笑道。他其實府兵之餘,除了是個耕田農夫外,更多的還是打獵下套。偶爾空閒時,也會跟著父親去建窯。
他父親柯安既是本村的村正,也同時是村裡的富農,還是一個經驗富的窖匠。十里八鄉修窯,都會來請他去。柯五兄弟幾個,有三個都跟他爹學了這手藝,不過柯五因爲打小喜歡打獵下套,後來又點了府兵,因此沒能出師,結果他爹就不承認他也是個窖匠。柯五到現在也不敢對外說自己學過窖匠,只能說幫過工,會一點。
柯山的況也差不多,他爹是個里正,但他小時跟他伯父學過木匠。
“你們來的正好,新窯還得等老爹從縣裡回來請風水先生呢。你們正好幫我盤個炕。”
有現的勞力不抓,豈不浪費麼。
張現在跟柯山和柯五兩個也是非常的了,正好柯小八和柯十三兩個人也在,劉鈞便打算乾脆趁現在有空,把這個炕給盤了。
“盤炕?就是你畫的那個圖上正屋裡的那個竈嗎?”
“什麼竈,那是炕。竈是做飯的,竈是坐和睡用的。”張糾正他們。
“那是睡覺的,可我看那圖上不是還留著燒火的竈口嗎?”
“火炕是燒火取暖的,燒了火後炕上才暖和,天再冷也不怕了。”
柯家四人都一臉懵。他們實在想不明白,燒火的竈,怎麼能睡覺,這人不都給烤了?
張也懶得跟他們細細解釋了,毫不客氣的差使起四個人來。舊窯實在很小,張極不客氣的乾脆準備來個重新佈置,把外間的竈膛拆掉,然後靠門窗的地方盤炕,再在竈尾,也就是窯裡面點挨著炕建個新竈,這樣炕就不需要再要燒火口了。
而且竈臺燒火的熱煙通過炕道,也能給炕加熱。此,炕修在門窗邊,也利於把煙囪修在窯外,有利於排煙通氣。
張指手劃腳的把計劃說了一通,柯五四個倒是很快就理解明白了。
“用土磚就行了,我家那裡還有些土磚,可以先拿來用。”柯五很大方的道,他現在也被張描述的那個火炕和新節柴竈說的有些意了,若真有這樣的好東西,自己家也得建一個。
柯五本來也是準備要建新窯的,因此已經準備了兩年了,這兩年空閒時就挖土削崖,夯制土磚。正常況下,許多人家的窯都是得住許多代的,代代相傳。不過因爲子生的多,往往祖傳的窯難以容納全家人,因此最後便得有些兒子分出去另過,自己修窖。
而修一口新窖,得全家人一起幹上好幾年。
張倒也不客氣。
“那就先借著,等回頭再夯好了還你。”
柯山在一邊也很興的道,“我去再幾個人過來幫忙,多幾個人,你這火炕和新竈一天就能弄好。”
“那就多謝五叔和大山叔了,來幫忙的中午和晚上都在這吃飯。”張笑著對大家道。
“嗯,好類,我這就去人。”
章節報錯
王秀秀是一個標準的糟糠妻,本本分分地侍奉刻薄公婆,操持家務,善待幼弟幼妹。然而丈夫一朝秀才及第另結新歡,幾年的辛勞換來的卻是一紙休書……新文《剩女田園》被左右的人生,被成全的貞烈,記憶中全是被拋棄被背叛的片段……重生而來,命運重演,想
夏梵音一度覺得當公主是件很爽的事,隻需要負責貌美如花,可是真的穿越後,她發現事情好像不太對勁??那一年,權傾天下的九千歲看上當朝最受寵的小公主,強勢掠奪,整個皇室反抗無效。“本尊要的女人,誰敢說不?”“……”沒人敢!經年流轉,九千歲榮登帝位,強勢立她為後,“朕會對你負責的。”“你不舉!”“舉不舉,你昨晚還沒嚐夠嗎?”梵音老臉一紅,“丫給我滾!”男人似笑非笑,“看來確實沒滿足你。”那一晚,梵音的腰差點折了。………………梵音曾一度不解,這該死的男人明明是個太監,為什麼總纏著她要要要?直到後來每天每夜都下不了床,她才明白這貨根本就是個假太監!【男女雙潔】
【無底線甜寵,1v1雙潔】 水落落穿越了,麵對一家子的極品,她乾脆利索的嫁人跑路,與其熬乾自己奉獻全家,她選擇獨自美麗。 洛水寒一輩子孤傲卻被一個小媳婦給打破,她每天都要親親抱抱舉高高,撒嬌賣萌毫無羞恥感。 直到有一天小媳婦要離婚。 洛水寒看著絞著手指的小女人:“離婚?” “不是你說我們不適合的嗎?”水落落好委屈,這個男人竟然凶她。 “抱也抱了,親也親了!你竟然敢要離婚?”男人的眼睛裡充滿了暴風雨來臨前幽深。 “誰,誰叫你老是嫌棄我的?”水落落炸毛吼道。 婆婆:離婚好呀,落落就可以做我好女兒了! 小姑子:離婚好呀,落落就冇有跟我搶了! 小叔子:離婚好呀,我就可以娶落落了! 男配一:同上 男配二:同上 …… 洛水寒:“都給老子爬!”
西涼威遠王府。 虎頭虎腦、年僅5歲的小王爺蕭沫希見自家娘親又扔下他去伺弄稻田,包子臉皺得都鼓了起來。 小王爺哀怨的看了一眼徐步走來的爹爹,老氣橫秋的問出了埋藏在心底的疑問:“父王,你當初怎麼就看上了我那沒事就喜歡往稻田裡鑽的娘親呢?” 蕭燁陽斜了一眼自家人小鬼大的兒子一眼,隨即做出思考狀。 是呀,他怎麼就喜歡上了那個老愛往外跑、活得像個小太陽的女人呢? “誰知道呢,腦子被門夾了吧!” 同命相憐的父子兩對視了一眼,同時發出了一聲無奈嘆息。 攤上一個不著家的女人,能怎麼辦? 自己的王妃(娘親),只能寵著唄!
【全家穿越、空間萌寵、逃荒、種田】 蘇以安撓著雞窩頭看著面前冰山臉少年,心里一頓MMP。 全家集體穿越,本以為是個大反派制霸全村的勵志故事,這咋一不小心還成了團寵呢? 爹爹上山打獵下河摸魚,他就想老婆孩子熱炕頭,一不小心還成了人人敬仰的大儒呢。 娘親力大無窮種田小能手,就想手撕極品順便撕逼調劑生活,這咋還走上了致富帶頭人的道路呢? 成為七歲的小女娃,蘇以安覺得上輩子太拼這輩子就想躺贏,可這畫風突變成了女首富是鬧哪樣? 看著自家變成了四歲小娃的弟弟,蘇以安拍拍他的頭:弟啊,咱姐弟這輩子就安心做個富二代可好? 某萌娃一把推開她:走開,別耽誤我當神童! 蘇以安:這日子真是沒發過了! 母胎單身三十年,蘇以安磨牙,這輩子必須把那些虧欠我的愛情都補回來,嗯,先從一朵小白蓮做起:小哥哥,你看那山那水多美。 某冷面小哥哥:嗯乖了,待你長發及腰,我把這天下最美的少年郎給你搶來做夫君可好? 蘇以安:這小哥哥怕不是有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