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城區,刑偵大隊不到一百米的地方,一古宅,誰能想到這裡是一辦公單位?
外觀和臨江市僅存的幾古宅大院沒什麼區別,普普通通,還稍顯老舊,大門口還有兩掛斑駁的桃符,上書‘龍出地火’,下書‘無心虎倀’,匾額是大大的四個字‘魁山老宅’。
“臥槽,這地方怎麼覺比殯儀館還森?”
秦昆頭腦走進裡面,半大的院子,幾棵老槐樹半死不活地立在那。
秦昆經常聽王館長說槐樹聚,乃木中之鬼,夜後儘量遠離,尤其這種百年樹齡的老樹,招鬼效果更甚。這院子居然栽著七八棵槐樹,真牛!
秦昆走進院子,看到一個穿著白、頭髮半長的中年人,他滿邋遢,頭髮也糟糟地背梳在腦後,紮了個辮子。中年人似乎喝了酒,坐在槐樹下面,打著酒嗝問秦昆。
“你找誰?”
秦昆道:“請問蘇隊長在嗎?我是錢局介紹來的。”
酒鬼皺著眉頭,臉上掛著冷笑:“蘇琳?那邊第三個院……”
酒鬼給秦昆指了個屋子。
秦昆被酒鬼的態度搞的莫名其妙。
順著酒鬼指的方向,秦昆來到了一個小院,走進屋裡,屋裡的風格古香古,梨花椅,長卷畫,半人高的瓷,牆上掛著桃木劍,地上鋪著青磚,要不是屋裡還有保險櫃、電腦等現代件,秦昆都以爲自己穿越了。
這地方,他孃的……就是靈偵科???
屋正座,坐著一個二十四五歲的子,看到秦昆進來了,沒有任何招呼。
一週沒見,看到蘇琳果然板著一張棺材臉,秦昆知道這是個脾氣不怎麼好的主。這妞在殯儀館出手一點都不留面,讓他記憶猶新。
蘇琳今天穿了件素麻,扎著丸子頭。在看一份案宗,見到秦昆來了,放下案宗,端起一杯茶水。
“呦,這不是殯儀館那個說我嫁不出去的小秦嗎?怎麼今天跑我們刑偵大隊來了?”
這口氣,冷嘲熱諷,加上一邊說話一邊喝茶,像極了領導派頭,只是蘇琳長得太年輕了,擺出這副姿態倒顯得有些不倫不類。
秦昆不甘示弱:“咦?蘇隊長這種大人居然對我還念念不忘啊?榮幸榮幸!”
蘇琳端不住了,立即兇狠道:“姓秦的,你說誰對誰念念不忘?!”
秦昆沒臉沒皮地給自己倒上一杯茶:“我對你念念不忘,行了吧?”
蘇琳發現自己又被佔了便宜,氣的俏臉通紅。
開玩笑,秦昆16歲就出來社會混了,蘇琳這種溫室裡的花朵,即便份有些特殊,論鬥經驗怎麼可能是秦昆對手啊。
“你再敢說一句,我撕爛你的!”
“只有我媳婦才能撕爛我的!”
“你……你真不要臉!”蘇琳突然出手,反剪秦昆胳膊,將秦昆摁在牆上,秦昆吃痛,居然掙不了,只能哇哇大。
“怎麼又是這招?蘇隊長,你這是濫用私刑!”
蘇琳得意道:“你不是很能耐嗎?”
秦昆心裡一陣憋屈,同時有些驚訝,這蘇琳雖然看起來弱弱的,不過真有點本事,他也不算那種手無縛之力的文弱人,秦昆在以前沒穩定工作時候,打架鬥毆也是家常便飯,可從沒遇見過一招就把自己制服的人。
雖然秦昆被制,但是二人在一起,蘇琳也發現秦昆力量奇大,爲了不讓他掙,將他死死摁在牆上。
秦昆只覺得後背兩團頂著自己,開始大:“蘇隊長!你濫用私刑我不跟你計較!但別用那兩團著我,你這是勾引人犯罪知道嗎?!”
蘇琳聽到秦昆的話,發現自己和秦昆的姿勢實在太曖昧了,臉上唰一紅,一不留神讓秦昆掙出來。
“蘇隊長,剛見面,我們彼此還不瞭解,別弄得大家滿頭大汗的,讓外面人誤會耽誤你的清白啊!而且你真厲害,剛剛得我都不上氣了!”秦昆誇張地大口呼吸著,說道‘’的時候,瞟了瞟蘇琳頗規模的口。
蘇琳心中氣結,他從沒見過這麼貧加不要臉的男人!
蘇琳深吸一口氣,決定不再跟秦昆鬥,直接了當道:“姓秦的!我還有事要忙,錢局說你找我有事,趕說,說完我還要辦正事。”
“我也正有此意。蘇隊長,那就開門見山吧,其實這次我來是想找你學點本事。”
既然蘇琳不跟他扯皮,秦昆也懶得說別的,二半夜的,他還要回家吃飯呢。
“你找我?學本事?學什麼本事。”
秦昆乾咳一聲,正道:“確切點說……我想學點對付鬼的本事?你也知道,我的工作單位氣比較重,很容易到一些古怪的事……”
蘇琳愣了幾秒,失聲一笑:“這世上哪有鬼?你電影看多了吧?”
秦昆聳聳肩,不想和打什麼機鋒,索把話說開:“我們館長說過,你們這裡靈偵科,專門理社會上的靈異事件。都是年人,爽快點不好嗎?再說……”
秦昆苦笑道:“我覺得你可能對我有些誤會,我是來學點本事的,不是泡你的。”
秦昆說話直白。
蘇琳皺著眉頭,很想從他臉上看出點別的什麼,比如如同錢局說的那般,對方可能想追求自己之類的,但秦昆表現的很正經。
難道錢局判斷錯了?
如果秦昆直接提出來想和自己對象,那問題還簡單,但是秦昆卻表示出對自己沒興趣,蘇琳不知道這到底是秦昆的擒故縱還是圖謀換換髮展關係了。
“你泡我?你也配。再說我已經有心上人了。”
蘇琳開口就擺正了對秦昆的態度,談,絕對不可能!雖然二人工作單位特殊,但絕對不會爲男朋友的關係。如果不是想往這方面發展,那就得再找個其他理由將他拒絕了。
“蘇隊長。”
蘇琳正在考慮如何拒絕秦昆,門外有個年輕人走了進來,看到秦昆在,止住了話頭。
“說吧。”
晚上將近12點,如果有事的話,肯定是邪乎事。秦昆既然相信世上有鬼,那就不怕他知道一些常人難以理解的事。
年輕人頓了頓:“龍槐區紡織廠那拆遷蓋樓,這陣子收工封頂了,不過……那工程隊負責人突然打電話報警,說昨夜死了7個工友,死者都是上吊而死……錢局剛剛打來電話,讓你帶人立即集合。”
上吊?七個?
蘇琳知道事態嚴重,立即回答:“好的!我知道了。”
蘇琳到裡屋,匆匆換上便服。
看到秦昆還沒走,說道:“你一個普通人,即使教你東西你也得學個一年半載的。不過我剛剛看你面相奇特,能在殯儀館上班的人八字都不差,牆上那把桃木劍你拿走,以後別來了。”
蘇琳說完,對自己找的理由非常滿意。一來給了錢局面子,二來還不落人口舌。
哎?
秦昆睜大眼睛,這就給我打發了?
“蘇隊長,說真的,我蠻有天賦的!學東西一定很快!”秦昆遂自薦道。
“天賦?”
蘇琳發現秦昆像個牛皮糖一樣,心中有些厭煩。
“真正有天賦的人才不會像你這麼自誇!不怕跟你說,前段時間月壇山有隻作惡的鬼,連我師兄都奈何不得,但有個江湖高人似乎路過臨江,給我寫信指點迷津,讓我起了的骨,這才把拿下。那種人纔是高人,做好事名字都不留。至於你?嘁,低調兩個字你會寫嗎?”
蘇琳對秦昆表示了鄙夷,隨後,臉上閃過紅暈。
那封信裡寫的很誠懇關切,先提鬼骸,再提警察同志辛苦了,一定要讓道法高深的人親起骸才能制服鬼。
去寄匿名信的郵局打聽過,那是個很帥的年輕人,但是監控沒拍到,讓好生失。
陳奇死後,靈偵科早就發現作案手法不似人爲,好不容易查到米世宏那個不是線索的線索,那是第一次犯錯,因爲想盡早破案,用了‘佔’卜測,一不留神將米世宏弄死了。
爲此捱了錢局很嚴厲的批評!
要不是那個神年輕人破了這個案子,恐怕心會掙扎一輩子。
所以蘇琳一直對那個素未謀面的年輕人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愫在裡面。有激,有崇敬,甚至有一種被人照顧的安全。
嘎?
秦昆愣在原地,匿名信?那玩意不是……我寄的嗎?
我什麼時候江湖高手了?
秦昆苦笑不已,還不敢承認,一邊看蘇琳鄙視自己,一邊又聽對自己一臉崇拜。心好複雜。
吱呀一聲,門又被打開。
“不是說了我馬上集合嗎?”蘇琳說完,發現來的是另外一個人。
那人一酒氣,蘇琳見到後很聽話地問候道:“師兄,你什麼時候來的?”
那人正是秦昆見到的酒鬼。
秦昆納悶不已,這酒鬼剛一直在院子裡的槐樹下喝酒啊,你難道不知道嗎?
酒鬼沒搭理蘇琳,而是盯著秦昆的臉。
“你是誰?”
秦昆被中年人看的老大不爽,得知這中年酒鬼是蘇琳的師兄,還是不敢怠慢,熱道:“師兄!我是殯儀館的小秦,找你師妹學點捉鬼的本事!”
中年人看了蘇琳一眼,冷嘲道:“?堂堂蘇科長,哪能是我一個酒鬼的師妹。”
蘇琳子一僵,眼圈有些紅:“師兄,我……”
中年人不耐煩道:“都說了別我師兄,你聽不懂嗎?”
蘇琳別過頭去,眼角有些晶瑩。
秦昆一愣,原來這對師兄妹似乎關係有點問題啊。
蘇琳在流淚,看到有些於心不忍,故意惡狠狠道:“酒鬼,怎麼和孩子說話呢?再沒風度我可手揍你了啊,還不快道歉!”
中年人喝了口酒,對秦昆的威脅毫不在意,哈哈大笑道:“揍?你可揍不過我。不過……當代黑狗淪落到這種地步了嗎?居然需要找鬥宗一個不流的弟子學捉鬼的本事?我聶雨玄可是大開眼界了。”
中年人不加掩飾對蘇琳的嫌棄,卻似乎對秦昆另眼相看。
但是秦昆聽完後,眉頭一挑,角有些搐。酒鬼啊……我剛也就是故作聲勢地吼一吼,調和一下你們師兄妹的關係,你開口有點毒了吧。
“你罵我是黑狗?!而且還敢說我打不過你?誰給你的自信!”
秦昆說完,揮拳打向中年人臉頰。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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