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芷蕓緩緩地轉過頭,略微帶著驚訝地看著李培誠。
“柳博士,我想我有必要聲明兩點,一,你並沒有懷疑我能力的資格,二,作爲合作方的何教授有權力決定自己這邊的人員!”
說完,李培誠看也不看柳芷蕓一眼,就揹著書包,從柳芷蕓邊走過,步教學樓。
現在就算何教授提出要李培誠退出,他也要說服何教授讓他參與這個實驗。
子夜的月如水銀一樣灑在203寢室的牀鋪上,李培誠閉著雙目,著修煉帶給他的無法形容的快。
如流水般的真氣在他的來回循環,天地華被一帶他的,留在了他的,滋潤著他的經脈。
李培誠覺到每一分每一秒自己都在變得強大,雖然這種變化非常的微小,但李培誠並不著急。練功就像讀書,一口是吃不胖子的,要用平常心去對待,讓去靜靜整個天地,讓自己融天地。
子時過後,李培誠並沒有馬上睡覺,他藉著月亮的線,繼續研究手中的資料。他要在最短的時間,寫出一份自己對植修復的理解,一份自己對這套方案的意見。
修煉確實給李培誠帶來了無法想象的好,雖然已經過了子時,但李培誠卻沒到毫疲憊。他一直看書看到了三點鐘才躺下睡覺。
四點一刻,他仍然準時起牀,神爍爍,毫無疲態。
西湖仍然是那麼的,就如一位蒙著輕紗的,朦朧而幽靜。
李培誠上了初臺,葛古早已經在初臺了。
“師父,我來了!”李培誠向葛古躬打招呼道
葛古點了點頭,道:“你跟爲師煉氣也有三年多了,如今算是已有小。今日爲師便傳你《禽》。”
李培誠聞言愣了愣,前兩字要是調個頭,不了禽,當然這話他卻不敢說出口。
“你祖師爺早年遊走山林之間,採天地氣,覓山野草藥。那時山林間多飛禽猛,祖師爺由它們上悟得搏鬥之,故起名《禽》。”葛古緩緩道來。
李培誠聞言,恍如大悟,怪不得起這名字,同時也有些興,跟葛古修煉三年多,今天才算是真正要接搏鬥。
“師父,《禽》是不是像民間的蛇拳、鶴拳、螳螂拳什麼的一樣啊?”李培誠興地問道。
葛古聞言,道:“你祖師爺活了四百歲方纔無疾而歿,他所創立的搏鬥豈是那些凡俗拳法可比。《禽》融萬千飛禽走搏鬥變化與其中,沒有招數可言,但每一次出手卻藏萬千變化,可變化與瞬息之間,渾然天,無懈可擊。”
李培誠聽得熱沸騰,不得立刻學。
“你且看好了!”葛古喝了一聲,手掌猛地向李培誠攻擊而來。
李培誠雙目的瞳仁不斷擴散,他看到了葛古手掌在不停地變化,似虎爪那般威猛,又似鷹爪那般剛堅銳利,還像水蛇般縹緲。
還沒等李培誠看清楚,他的脖子已經在葛古的手掌中了。
“可看清楚了?”葛古問道,緩緩鬆開手掌。
李培誠茫然地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師父的手掌蘊含著很多種變化,像虎爪,又像鷹爪,也像水蛇,對了還像熊掌……”李培誠邊回憶邊說到,自己卻越來越覺得不可思議,手掌怎麼可能有這麼多變化呢。
葛古笑了笑,道:“這便是《禽》厲害之,它不拘泥以形式,而將意融了拳,蘊含萬千變化與其中,敵我變,任你變化,終比不得我萬千變化。”
“可這怎麼可能呢?”李培誠不可思議地問道。
葛古道:“世間無不可能之事,只怕有心之人。你祖師爺以四百年的時間,將世間萬千飛禽走的捕食,搏鬥,特都一一描繪下來,取其華,棄其糟粕。然後日夜模仿它們的作,久而久之,這些作便融了他的一舉一之中。你想,一頭鷹,它用鷹爪捕獵,需要去想如何使招嗎?”
李培誠搖了搖頭。
“不需要,那已經是它生命的本能了。而《禽》練到至極,便是,你想變鷹,你便是鷹,再不是他。爲師今年八十歲整,《禽》從孩提之時修煉起,到如今卻還遠遠達不到隨心所,仍重形而輕意。”葛古連連嘆,似乎對目前自己的境界非常的不滿意。
李培誠不敢打攪葛古,漸漸地等待葛古指點。
“此爲師無法教你,須你自己苦練。”說著葛古遞給李培誠一本發黃的書本,書本上寫著一個蒼勁有力的虎字。
李培誠好奇地翻開書本,只見書本中畫的全部是虎,這些虎個個兇猛異常,圖片竟然有不下千張。
“從今日開始,你除了練氣外,便是日夜模仿虎的作,同時腦子裡也要日夜思想。等你完全融了虎的世界,你便掌握了虎搏鬥的技巧,無需管它什麼招,因爲你便是虎!”葛古說道。
李培誠聞言點了點頭,他已經有些明白修煉《禽》的要旨了。
在初臺,練氣到七點,李培誠並沒有馬上下山,而是在山上模仿老虎的搏鬥,直到八點鐘方纔下了山。
“爲師要出去雲遊一段時間,這段時間你自己修煉。”下山的時候葛古對李培誠說道。
“師父要多久方纔回來?”李培誠有些不捨地問道。葛古在李培誠心裡是除爺爺外,他在世間的第二位親人。
“快則兩個月,遲則半年吧!”葛古說道。
八點半,李培誠準時到了孫局長家。這次孫曉萱很乖巧,雖然仍然是李培誠敲了半天門才起牀,但李培誠一到,便立刻起來洗漱。
李培誠仍然像第一次一樣,幫孫曉萱熱了下早飯,同樣規定學滿一小時後,可以自由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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