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的電話一直無人接聽。
我心里更加煩躁不安,數不清的困撲面而來。
那天道士明明已經用我的把它給封印了,為什麼還會鬧出人命來?
我睡著的那段時間里,到底發生了什麼?張玉臨死前為什麼要寫下我的名字?
這些疑問的我不過來氣。
但有一點,我是十分確定的,只要我還在學校里,它就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我拖著我的東西,搬進了新宿舍里,一進去,宿舍里的三個人都目怪異的看向我。
也是,張玉跟我一個宿舍,臨死前還在地上寫下我的名字,就算是警察沒有直接證據證明張玉的死跟我有關系,別人也不愿意跟我這種人有太多來往。
“那個白邪,我們三個之前早就約好了十一出去旅游的,沒想著你會突然住進來。我們今天晚上的車票,去臨市的,你……要不要一起啊?”
我正收拾東西,上鋪的孩突然跟我說話。
雖然上問著我要不要一起去,但是從還有另外兩個人眼里,我看出了不不愿。
“你們去吧,我還得收拾東西呢。”
我牽強的的扯出一抹笑,晃了晃手里正在疊的服。
“那我們就先走啦,你自己……注意安全。”
們從一旁的架下面拉出了早已經收拾好的行李箱,逃似的出去了。
看來宿管阿姨通知們我要住進來的時候,們就已經準備好要走了。
不過我不在意,們走了更好,我也不想邊人再因為我出什麼事了。
收拾好東西,我坐在床上打開了電腦,在瀏覽搜索框中輸了“龍門村”三個字。
如果張玉的死真的是那東西所為,我就必須找到最源頭的東西。
比如我出生那年村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比如那東西為什麼不想讓我出龍門村。
它要是真想讓我替村里還債,大可那天晚上我被釘進黑棺活埋的時候就要了我的命,何必把我救出來以后又用張玉的死著我回村?
搜索頁面跳出來的第一條就是“龍門村墜龍”。
我直接點了進去。
這是十幾年前的一篇報道,上面的標題加黑加,尤其是“墜龍”兩個字,還帶上了雙引號。
下面配上的是一張模糊不清的黑白照,約能看出來是在村里拍的,拍攝方向正對著后山,但后山上禿禿的一片,什麼東西都沒有。
報道全篇都在故弄玄虛,說是什麼未發現過的奇特種驚現白家村,專家學者調查過后都給不出專業解釋。
全篇三千多字,都是廢話連篇,正當我沒耐心再看下去的時候,結尾的一張照片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照片應該是記者拍的,畫質很糊,約能看出來像骨頭一樣的東西。
畫面中村民們正在拿鐵鍬埋著什麼,雖然看不太清楚,但我能覺到他們埋的這個東西很大,照片照到的,可能就只是這個東西的一小部分。
遇到道士那天,他很明確的告訴我,龍門村確實是墜過龍的,但是沒有飛走。
我追問他沒有飛走的原因,他不愿跟我說。
從我媽跟我說的那些話,再加上道士對龍門村的村民并不友好的態度中,我大概猜出了這條龍沒有飛走的原因。
以及村民們所欠下的債到底是什麼。
我姥姥的故事是被化過的版本,我出生那天,后山確實是墜過一條龍,只不過它沒有像我姥姥說的那樣飛走了,而是被龍門村的村民分食殆盡。
看著電腦上照片里那像骨頭一樣的東西,我心里的震驚久久不能平復。
我知道這世上有很多不能用科學解釋的東西,可是我實在想不明白,平日里和睦相的村民們為什麼會想到去吃龍?
如果這真是他們作下的孽,讓我還債無可厚非,畢竟我也是龍門村的人。
可是他為什麼要弄死張玉?!
無意間,我瞥見了桌上的鏡子,過鏡子,我看到了自己布滿紅的雙眼,和蒼白的臉。
我覺得自己快要被這些說不清道不明的事瘋了!
一把抓住鏡子,歇斯底里的沖著鏡子里的自己怒聲大吼——
“你要是真的出來了,我們好好談談行不行?!”
“你這樣殺死一個局外人,有什麼意思?!”
“出來啊!不是讓我還龍門村的債嗎?!你出來啊!”
我想跟他談談,如果他真的想讓我替龍門村所有人償命,我認了,只要事了,大不了就一命還一命。
我真的不想再有人卷進這件事里了。
可是我像個傻子一樣自言自語喊了半天,都沒有任何聲音回應。
鏡子里依舊是我的臉,只不過臉上多了兩道淚痕。
我真的崩潰了……
心里開始莫名的煩躁起來,狠狠的扣上電腦,閉上眼睛,起眉心。
現在我在明,那東西在暗,我所有的一切行蹤他都了如指掌。
與其坐以待斃,像個獵一樣被他戲耍,還不如主一點,掌握一些主權。
目前為止,他雖然能影響周圍的人,卻無法直接影響我,所以才通過控制我周圍的人,著我,照著他的意思按部就班。
要是張玉的死只是他對我的一個警告,那麼今晚,想必他應該還會現。
張玉的事一出,不人都膽戰心驚,直接買車票回家或者去別的地方了。
可以說除了宿管阿姨,這棟樓里,應該就只剩下我自己了。
我打算再回我們原來的宿舍看看,想再找找看有沒有什麼別的蛛馬跡。
或者說,我想讓那個東西現,跟他談談。
“白邪,你真不打算出去住啊?”
宿管阿姨敲了敲宿舍的門,推門進來,看向我的目十分怪異,“咱們宿舍樓里的人全都走了,我今晚上也得回去給我兒子做飯,你要是不出去住,今晚上可就你自己呆在這兒了。”
“沒事阿姨,我夜里鎖好門就行了,您有事就先回去吧。”
宿管阿姨的兒子早就出國留學了,說的是回去給兒子做飯,不過就是個借口罷了。
我也能理解。
畢竟這樓里死過人,就算膽子再大,也不敢在這兒留宿,況且整棟樓還只剩下我一個人。
“行,那阿姨就走了。一樓大門的鑰匙我給你留在這兒,你要是出去的話記得把門鎖好。”
“好。”我點點頭,從手里接過鑰匙。
宿管阿姨走了,天也漸漸暗了下來。
有了鑰匙,我隨便進出值班室,打開了整棟樓所有的燈。
原來的宿舍被封,鑰匙警察帶走了,不過我之前擔心鑰匙弄丟還多配了一把。
從背包里翻出備用鑰匙后,我又從道士給我的包裹里翻出了黃紙和已經干了的朱砂。
用水把朱砂弄,我拿著筆畫了幾張保命的符箓。
這都是我姥姥教我的東西,不管有沒有用,有備無患。
準備好所有東西,我走出了宿舍,一直強裝鎮定的走到六樓。
走到原來宿舍的門前,撕掉封條,把鑰匙進鑰匙孔,一扭。
門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