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汝徹底敗下陣來,“這、這個,是我的。”
說話躲躲閃閃的,不太想承認這個現實。
一個18歲的妙齡單,床頭柜里放著滿滿一屜的這種東西,說出去還要不要面子了?
“是周黎給的吧。”
周止跟看穿了一切一樣,淡然破事實。
這種損招,也只有周黎這歪瓜裂棗的腦子里能想出來。
禾汝要是能想出這麼歪的主意,早就往他的床上撲了。
禾汝沒說話。
把被子埋過了自己的頭,蒙住。
臥室里突然安靜了起來,可以清楚的聽見外面淅瀝瀝的雨聲。
落地窗外面,暴雨呼嘯般的砸下來,一陣陣閃電連連轟,似乎要將天空撕裂一道口子,灰蒙蒙黯淡的大霧包裹著這座城市。
周止背對著坐在落地窗前。
他叼著煙,從上出火機點燃,了一口后,像是得到了釋放,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彼時,雷電聲又響起,風雨加。
床上的禾汝抖了一下。
周止瞥見,便起了,香煙夾在手里,然后將落地窗關好后,重新坐了下來。
“沒事,關上窗了,不會有那麼大聲了。”
禾汝這才探出頭來,果然嘈雜聲已經消失,抿,圓溜溜的眼睛看周止,“謝謝。”
“謝什麼。”
男人倒有點兒不滿意了。
周止手里的煙頭在暗下明明滅滅的閃著,他沒什麼緒的,將煙灰彈在一旁桌上的煙灰缸里。
“我了。”
晚上沒怎麼吃,現在凌晨兩點確實肚子了。
想起了禾汝給他做的心便當,周止竟然還有點饞了。
真是奇怪。
“你了,那就睡覺,睡覺就不了。”
禾汝笑嘻嘻的對他說,還故意的做了個鬼臉。
“……”
周止忍住想要揍的沖。
男人掐滅了火星子,丟進煙灰缸,他雙手叉,重復了一遍。
“禾汝,我了。”
這言下之意很明顯。
禾汝也正了臉,咳了聲道,“既然這樣的話,那我隨便弄點吃的給你,下、面如何?”
聽此,周止一臉深意的著。
眼中閃過了一玩味,“哦?”
“不是那個意思。”意識到了周止領悟的意思是錯的,禾汝糾正,“是面條,吃不吃。”
周止拉長尾音的“哦”了一聲,調子勾的人的,“原來是這個意思啊。”
禾汝臉紅了,“那你還覺得是什麼意思?”
掀開了被子,穿鞋穿外套,就走出了臥室,不再理會周止。
周止見狀,也跟了上去。
禾汝是往廚房的方向走的,來到了冰箱前,看著里面擺著滿目琳瑯的菜品,有點眼花繚和茫然,不知從何下手。
“你每天都在家里做飯?”
周止看著一冰箱的東西,挑眉詫異的問。
“不是,是我家的阿姨買的,給我做飯,做完飯就回家了。”禾汝回答。
轉頭問,“冰箱里只有掛面,你吃不吃?”
“吃。”
周止倒是不怎麼挑。
他看向冰箱的食材,淡淡道,“就做個簡單點兒的蛋面吧。”
“……”
還真是不簡單。
禾汝沒法,誰讓大佛開了口呢。
把袖子掄上去,開始翻找起了食材,那認真的模樣讓周止不出神的盯著看。
把和掛面都拿了出來,唯獨蛋在最上層,以禾汝不到一米六的高兒拿不到。
禾汝墊腳嘗試多次后無果,于是求助的眼神看向周止。
周止笑著走過來,輕而易舉的將蛋拿了出來。
“小矮子。”
“小。”
禾汝也懟他。
“”是周止的小名,這也是周黎告訴的,所以那次去酒吧里找周止,當著眾人的面他時,他的臉才會那麼的難看。
“可不小。”
周止手了的鼻子,“小屁孩,以后不準當著外人的面瞎。”
這個稱呼只有他極為親近的人才知道,畢竟這麼化的小名,哪里是他一個大男人的。
“好。”
禾汝答應的干脆。
將食材拿到了廚房倒臺上,然后把手機靠在前面放著做法過程,一邊看一邊做。
禾汝先是切,把放在砧板上,略有些笨拙的切著。
周止一副看戲的表,無所事事的看著,于是禾汝停下了作。
問:“你會不會打蛋?”
“不會啊。”
周止倒誠實。
禾汝有點無語,那當沒說。
雖然也不是很練,但起碼比周止這種十指不沾春水的大爺強,畢竟自己也是學過幾小時的。
于是禾汝做一個步驟,就看一下手機,忙綠的不可開。
周止還在一旁吐槽,“你真笨。”
就那麼點字,至于看那麼久嗎?
“你有本事你來呀。”
禾汝忍不住的回頭,圓溜溜的眼睛瞪著他。
自己也是個新手,哪里有那麼練。
“周止,你這麼欠,你信不信我放毒藥毒死你啊?”
“那我也要先喂你吃一口。”
周止著兇兇的表,覺得實在是太有意思了。
一個小蘿卜頭,站在灶臺前,裝模作樣的下著面條。
完事了還回頭瞪著他,氣呼呼的臉都是鼓起的。
不過后面的話他沒說出口,畢竟再說下去,這個小豆芽又要急了。
過了一會兒之后,兩碗熱乎乎的蛋面條,被周止端了上來。
男人坐在餐桌前,低頭打量著碗里的東西。
香噴噴的還冒著熱氣。
賣相倒是看著比那個心便當好多了。
周止已經的不行,迫不及待的拿起筷子開始吃了起來。
“怎麼樣,好吃嗎?”
禾汝興致的湊了上來,在周止的對面坐下,擺正了自己的那一碗。
周止邊吹邊吹,一連著吃了好幾口,才回答。
“一般。”
“……”
禾汝想把這碗面扣在周止的腦袋上。
辛辛苦苦了半天,這狗男人就這個評價。
索低著頭,吃著自己的那一碗,由于很燙,吃的很慢。
禾汝剛吃了兩三口,再次抬頭時,發現周止碗里的面居然都空了。
措不及防的睜大眼。
還沒完。
接下來禾汝就這樣看著,周止把碗里剩下的湯都喝的干干凈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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