嫿嫿被春花扶著進了家門,一家人圍著桌子坐著。
從一進門開始,嫿嫿的眼就一直在賀老太跟蘇氏的上掃來掃去的。
原本以為沈氏跟婆婆弟妹是水火不容的,可沒想到的是,這兩人竟然會為了做到這一步。
想到這裏,嫿嫿也明白了為什麽有很多人離了宗族會活不下去。
當然也有數人是個例外。
想到婆婆的相護,嫿嫿心裏還是很的。
以前老太太也是看在兒子的麵子上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後來原主鬧出笑話那也是自己願意,自己作出來的後果。
這不,剛剛改邪歸正以後,婆婆立馬就護著了。
不過想到婆婆替的跟村裏人周旋,嫿嫿覺得生活就是戲劇本。
嬉笑怒罵樣樣都不了,一個演戲的,跟婆婆同臺飆戲,卻被婆婆本出演給碾了。
可見世事明皆學問,婆婆的經驗是一輩子從生活中所得,而卻是從模仿開始的。
賀老太見嫿嫿一直盯著看,臉上有些不自在。
這小娼婦怎麽啦,鬼上了?
以前啥時候正眼瞧過,總是一副弱了吧唧,隨時都要羽化登仙的弱樣子。x33xs.com
可實際上,徒手能砸爛一塊石頭呢。
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就有意無意的疏遠著,不惹了。
力氣比牛大的人,惹不起啊。
“咳,你看著老娘幹啥?看老娘臉上有銀子啊?”
賀老太實在人被嫿嫿盯的有點頭皮發麻。
“娘,我看您好看啊。”
嫿嫿一臉誠懇的說著,眼睛依舊盯在賀老太上。
“我的賀娘嘞,蘇氏,去,看是不是腦袋發熱了?
一句話說的老娘渾的皮疙瘩。”
賀老太著胳膊,指揮蘇氏去看看嫿嫿是不是有病。
“娘,我我不敢,你又不是不知道,那次可不你看見了,我也看見了。”
蘇氏磨蹭著不敢上前去,撇了撇看著婆婆。
幹嘛讓去,大嫂那力氣,萬一用力過猛一把死怎麽辦?
那不是死的很冤?
而且今日來打人,娘可是說好了有吃才來的。
嫿嫿站起來走到賀老太跟前,拉著的手說道:
“娘,我沒生病,我就是想謝謝娘,我知道娘跟弟妹是來給我出頭的。”
嫿嫿雖然奇怪賀老太跟蘇氏說的看見了,指的是什麽,但毫不妨礙對賀老太的喜歡。
這老太太不錯,拎的清,尤其是跟早就分家了,這樣很好,相起來也算是恰到好。
“幹幹啥,說話就就說話,手腳的幹啥?”
賀老太被嫿嫿的舉驚呆了簡直,說話都結結的。
臉上滿是不可置信。
“蘇氏,回回去,你爹在家等著呢,快走。”
賀老太一把拉住蘇氏的手就往外走去,得回去清醒一會兒,現在腦子有點。
“娘,不不是你說要在大嫂家吃嗎?”
蘇氏一臉疑的看著婆婆,今天可是出了力氣的,那吃不到多虧?
本來糧食就不多,打人多消耗力啊。
蘇氏沒吃到,真的是一點兒都不想走啊。
“吃吃吃,知道吃。”
賀老太死死拉著蘇氏的手,不知道是為了給自己力氣,還是真的想拉蘇氏回去。
“不是娘你說的嗎?給大嫂出氣,晚上就能吃到了?”
蘇氏一句話讓賀老太的臉紅了又黑。
這個蠢貨,一說到吃的腦子就被屎糊了一樣。
“回去,家裏有吃。”
賀老太氣的腦殼子直疼,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福。
不再為這幾個沒腦子的勞。
嫿嫿看著被一句娘嚇得跑路的賀老太,還有一心想吃的二弟妹。
覺得們還是可的。
不就是嗎?
既然老宅想吃送就是了。
“娘,我送你去鎮上看大夫吧,萬一嚴重了怎麽辦?”
春花看他走了,又擔心起嫿嫿脖子上的青紫的印子。
這會兒再看有點發黑,看起來比剛被掐了更嚴重了。
“對啊娘,您不是現在有錢了嗎?我們去買最好的藥給娘敷。”
秋月話說著眼淚已經又開始落下來了。
嫿嫿看著兒子臉上擔心的神,尤其是秋月,這孩子似乎是淚失控質,激憤怒的時候眼淚不控製的就往下流。
不一定是他主管上想流淚,而是機能自己流淚的。
“不用去看大夫,娘質的原因,皮比常人更加脆弱三分。稍微一就青了,看著嚴重,實際上一點都不嚴重的。”
嫿嫿說完看著一旁一直低頭不語的劉秀秀,這孩子從進門就一直低著頭不說話。
難道是肚子不舒服?
“娘,你說的是真的嗎?真的沒事?”狗蛋手了,小癟癟的說道:“娘,我給吹一吹吧,吹吹就不疼了。”
“娘真的沒事,倒是秀秀,你是有哪裏不舒服嗎?你現在可是雙子,哪裏不舒服就直說,春花給你請大夫。”
嫿嫿不說這話還好,嫿嫿剛一說完,劉秀秀的眼淚就跟斷了線的珠子一樣七零八落的滾落下來。
“秀秀,你怎麽了?是不是肚子疼?”
春花看著秀秀哭了,急的跟什麽似的。
他娘剛剛被人掐了脖子,印子都還沒消呢,再不要秀秀又哪裏不舒服了。
“大嫂,你快說啊,娘都著急了。”
秋月看著大嫂溫吞吞的樣子,急的直催促。
“春花,我我沒事,你別擔心。”
秀秀說這話時眼淚多的不像話。
“沒事你哭什麽呀,高高說話,你現在可是懷孕著呢,哭著幹啥?”
嫿嫿看那樣子就有點頭疼。
一個秋月,淚失質也就罷了,這個是生理原因,控製不了。
一個兒媳婦,哭起來比還要小白花。
嫿嫿,妥妥的綠茶,如今都快被這兩人折騰烏龍茶了。
家裏有這麽兩個哭包,還怎麽綠的起來?
想想以前啊,掉一滴眼淚那都是被人爭著搶著來哄的。
現在,就離譜。
脖子都被掐腫了,還要哄著家裏的這兩個哭包。
造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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