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澗磊的通技巧比對方差多了,不過他想一想,這點小好,真不算什麼。
于是他點點頭,“行,你倆算半份,你撿能說的跟我說一說。”
其實消息并不復雜,瘸子是被洪四聚居點的執法隊找上門了。
執法隊問了點什麼,大家都不是很清楚,但是很顯然,他的回答不能讓對方滿意。
瘸子能做了這生意,跟聚居點有些關系,執法隊罵了他一通,似乎有意放過。
但是另一撥人直接擊斃了瘸子。
最后,那漢子神兮兮地表示,“知道嗎?那是洪字總聚居點的人……”
他不讓婦人說,自己反倒是說得興起,“那種大人,殺你我,就跟踩死只螞蟻一樣。”
“是這樣啊,”曲澗磊輕聲嘟囔一句,不再說話。
原本他是想打聽垃圾場的事,現在聽說連瘸子都被殺了,那還是緩一緩再打聽吧。
他穿越后的大部分時間,都是在那邊渡過的,但是要說他對那邊誰有激或者牽掛?
沒有,一個都沒有!
他只是想知道賽先生得知自己失蹤之后,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看老瘸子的下場,他已經可以猜到,萬一總聚居點發現自己沒死,會是什麼態度。
所以那些人的下場,他還真不著急打聽了。
完全不打聽是不可能的,他總要據那些人的下場,分析出自己面臨的形勢有多險峻。
收了點紫花地之后,曲澗磊又用營養劑換了些金屬之類的小東西,補充陷阱資。
然后他轉走出營地,向藏著托車的地方走去。
見他離開,剛才出賣消息的男人眼珠轉一轉,走向了一個很大的半地下建筑。
這里是營地的消遣場所,不但賣煙酒,也賣一些半違的東西。
上次莫里森的藍人,就是在這里買的。
房間里烏煙瘴氣,有四個人在喝酒聊天,還有三個散客。
漢子走到喝酒一撥人那里,面對一個枯瘦的漢子,低聲發話,“東哥,我有消息。”
東哥斜睥他一眼,抿一口渾濁的酒水,隨口吐出一個字來,“說。”
漢子咧一笑,出了黑黃的牙齒,“東哥,這個……您一向很大氣的。”
枯瘦漢子又斜睥他一眼,“我沒聽清,你再說一遍?”
漢子嚇得一哆嗦,只能老實地發話,“剛才有個生人,打聽瘸子的消息。”
“瘸子有什麼好打聽的?”一個花臂漢子不以為然地表示,“都已經死了的人。”
“黑哥,死人也有價值的,”漢子小心地解釋,“萬一是總聚居點要找的人呢?”
“馬德,你什麼錢都敢惦記?”花臂漢子瞪了他一眼。
“那種人的事,我都不敢攙乎……我就納悶了,誰給你的膽子?”
枯瘦的東哥不做聲,漠然地盯著手中的酒杯,目茫然。
“萬一呢?”漢子賠著笑臉回答,“能搭上總聚居點大人的線,不賺錢也值啊。”
“大人……”花臂漢子不以為然地哼一聲,然后看向枯瘦漢子,“東哥?”
東哥放下了手中的酒杯,淡淡地表示,“你繼續說。”
漢子將經過說一遍,還重點描述了曲澗磊隨攜帶的武。
曲澗磊進來是為打聽消息,所以只帶了一把高斯自槍和一把短匕。
這種配置說明他有一定的實力,但是……當初打悶的那廝,也就是這裝備。
而且他落魄到連紫花地都收,能強到什麼程度?
當然,如果真的是打探消息的,這會是一種掩飾手段,但真是這樣嗎?
“好嘞,”枯瘦漢子直接站了起來,“弟兄們,走一趟了。”
他看起來渾渾噩噩的,但是能做到一個團伙的老大,又怎麼可能沒點本事?
靜若子若兔,殺伐果斷,這才是他的真實面目。
可是花臂反而有點猶豫了,“東哥……你真覺得能搭上那些大人?”
“搭不上也無所謂,總要試一試,”九哥隨口回答,“實在不行收了他的裝備。”
“一把槍而已,”花臂漢子不屑地表示,“有必要嗎?”
枯瘦漢子看他一眼,“你在教我做事?”
“東哥,我不是那個意思,”花臂漢子老實地舉起雙手。
東哥可是團伙里當之無愧的靈魂人,他可以表示異議,但絕對不能質疑。
所以他婉轉地解釋,“我是擔心他有手段,咱最近減員厲害……會不會劃不來?”
打仗肯定要考慮本和收益,為了搶一把槍,萬一傷了自家兄弟,劃算嗎?
“對啊,咱們缺人,”東哥隨意地回答,“可以把人拉來當炮灰。”
合著他打著三重主意,能討好聚居區的大人最好,不行的話,裹挾對方當炮灰。
兩者都不可行,那就殺人越貨,至于說己方可能有損失……收獲大于損失不就行了?
廢土討生活的,有幾個不會算賬的?
只有第三種可能的話,東哥就懶得了,但是還有前兩種可能,那就值得一搏。
四條漢子走出了房間,花臂漢子直接問一句,“沖著哪個方向走了?”
告的漢子一指方向,枯瘦的東哥一擺手,“上車,兩輛車都走。”
“兩輛車?”花臂漢子有點意外,“那就一個人。”
東哥看他一眼,搖搖頭,“格局小了,真是目標的話……兩輛車都未必夠。”
“也是,”花臂漢子點點頭,直接向一輛托車沖去。
“黑哥,”告的漢子喊一聲,“那啥……消息費呢?”
“你給我閉!”花臂頭也不回地呵斥一聲,“在這兒等著,短得了你的嗎?”
漢子頓時就不敢說了,兩輛托車轟鳴著揚長而去,他悻悻地吐了一口唾沫。
曲澗磊走出營地的時候,心里就很警惕,他知道廢土幸存者對獨行客是惡意滿滿。
離開營地不遠,他就貓著腰一路狂奔,想的就是甩可能的跟蹤者。
奔出去差不多兩公里,他聽到后面傳來了托車的聲響。
該死的,好的不靈壞的靈!
曲澗磊算一算,自己距離藏著托車的地方,差不多還有一公里。
接著,一連串的數字在他腦中閃過。
自己已經奔跑了兩公里,想跑完剩下一公里,不會快于四分鐘。
廢土的托雖然都是可以越野的,但是每小時通常不會超過四十公里。
自己選擇的是托不好走的荒地,這種地形,托的時速也就三十公里左右。
那麼對方想要達到目前這個位置,基本上也要四分鐘左右。
到了那個時候,曲澗磊堪堪能跑到藏著托車的地方。
然而,一公里的距離,已經在高斯自槍的有效殺傷范圍了。
所以這個追兵,還真不能小看,稍有松懈,他就要面對不可挽回的局面。
而他本不清楚,后到底追來了多人……
打是沒有打算打的,一切都要以跑得掉為目的。
但是現在的曲澗磊,還真的是有點乏力了。
廢土人的素質,比藍星人要強一點,奔跑的速度稍微快一點。
可他上還帶著不資,連續跑了兩公里,想再提速也很難了。
想一想,他只能運轉不多的氣,灌注到兩條上。
此前他從來沒有做過類似的嘗試,原因無他——窮!
可現在是生死時刻,就顧不了那麼多了。
然而,氣才一灌注到雙上,他立刻就覺到了不同:速度明顯提升了!
大致判斷一下,應該比此前提升了一倍左右。
也就是說他現在跑到藏著托和資的地方,大約只需要兩分鐘。
兩分鐘后,那些人應該距離他還是兩公里。
高斯自槍的有效程超過三公里,但是打得準打不準,這才是問題。
兩公里外的高斯槍想打中他,那得連發才行,靠子彈度來彌補偏差。
所以節省的兩分鐘時間,是相當關鍵的,他終于有信心逃出生天了。
然而,一分鐘之后,奔跑中的曲澗磊突然發現:又有點了!
距離他上一次進食,倒是有段時間了,但是現在的,顯然是因為氣消耗。
他的心里頓時就生出點不平:合著我還得再吃兩支營養劑,才能順利逃?
他對逃跑原本就有點心不甘不愿,只不過不知道對方的裝備和人數,不得不跑。
想到這逃跑還要消耗數量不多的營養劑,真的是越想越氣。
到底是招惹你們什麼了?讓原本就不富裕的我,更加雪上加霜?
既然心生不忿,他馬上就反應到了另一個問題:有人知道他在聚居點外買過托。
所以借著托逃跑,很可能引來總聚居點的關注。
此前他就想到了這種可能,只不過他刻意忽略了——天大地大,逃命最大!
現在既然想著反殺了,那索把這個患解決掉好了。
不過,追來的人到底有幾個,都是什麼裝備呢?
然而下一刻,他抬手狠狠一拍腦門,“想那麼多干什麼,我的速度可是比托快!”
托在沒有路的荒原上,時速基本不會超過四十公里,慢的時候三十公里都未必。
而他現在的時速,基本到了三十五六公里,不考慮持久的話,還真的不怕托!
(新書期間,求各種助力。)
尚國仁得到個怪球,從此,生活變得一團糟。 不同位面,不同規則,不同的人物和職業、技能,大量數據同時出現了。 可怕的是,這一切都是扭曲的,破碎的,難以追溯的。 而更可怕的是,尚國仁就是那只蝴蝶,稍一動彈就會影響到現實和異位面空間,從時間、空間、乃至本源發生劇變,讓扭曲的更扭曲,破碎的更破碎。 從命運泥板中看到災難,從諸多碎片中得到力量,傳承古代救世者的遺產,開啟新的紀元……所有攔在前面的妨礙,都要被一腳踢開。 是在異次元的迷霧中艱難的求生,還是在安逸享受中束手等死?
這是超越維度的真實游戲,這是諸天萬界的殘酷競爭,詭譎驚悚的都市怪談,荒謬無稽的古代志異,波瀾壯闊的史詩神話,離奇曲折的異界幻想,凜冬將至,魔潮起時。命如草芥,由天不由我,自強不息,由我不由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