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個虎背熊腰臉上有一條蜈蚣似的疤的大漢接過了年輕荷手中的骰盅。
一雙鷹眼犀利地看著林冉,眸鷙,“接下來,由我來。”
林冉無所謂的攤手,“大。”
大漢角勾起,牽了那一條丑陋的疤痕,看上去更加兇惡。
圍觀群眾甲:“嚯,居然出了老疤!”
圍觀群眾乙:“老疤來了,這姑娘要輸咯。”
圍觀群眾丁:“可惜咯,剛贏了那麼多銀錢,嘖嘖嘖......”
林冉這一桌的靜,將賭坊里的人都吸引了過來。
里三層外三層,圍了個水泄不通。
全都好奇地看著老疤手里的骰盅。
林冉不耐,“趕開,沒時間了。”
聞言,老疤揚揚眉頭,掀開了盅蓋。
“嘶——”
“我的天爺誒,這不是真的吧。”
“是大,居然是大?”
“哎喲,老疤居然失手了——”
還有人痛呼道:“老王,你掐我干嘛?”
“痛嗎?這是真的吧。”
“......。”
老疤沉了眼,深深地看著林冉,這是他,第一次失手。
林冉揚揚下,“繼續,買大。”
老疤沉沉地看著林冉,手中的骰盅搖晃了四五下,在林冉淡定地目下開了,依舊是大!
南錦年歡呼,鐘誠已經高興地蹦起來了。
從兜里掏出幾張銀票,“長姐,還買大吧。”
說著直接把銀子在大上。
周圍的人看了,瞬間跟著錢。
林冉還聽見有人道:“這姑娘要不是運氣好,要不就是真有本事,跟著錯不了。”
林冉了角,看了眼系統里好運符的倒計時。
“繼續,買大。”
林冉雙手叉抱于前,淡淡道:“開。”
結局不言而喻,周圍群眾一齊歡呼。
南錦年抱著一堆的銀票銀子,笑的見牙不見眼,“長姐,還大嗎?”
林冉按住了他想繼續錢的手,“今日就到這,也得給人賭坊留點不是。”
最重要的是,好運符到時間了。
再玩,肯定會輸得連衩子都不剩。
南錦年贏了錢,現在對林冉是一百二十個佩服,“對對對,大姐說的對。”
末了帶著自家幾個小廝,“快幫爺裝銀子。”
南錦年一邊收著銀錢,一邊對林冉道:“大姐,等一會兒我們去聚福樓分錢,順便再吃個午食,我做東。”
林冉點頭,算是答應了。
印象中的聚福樓是大國第一樓,里面的廚子堪比廚。
并且那是有權有勢的人才能去的,每日滿客,吃個飯需要提前預定位子,據說已經排到下個月了。
而家五品威勇將軍府,在這一個板磚能砸到三個大的京城,還排不上名號。
一行人收攏了銀錢,興高采烈地準備去聚福樓吃大餐。
忽然,賭坊呼啦啦沖出來兩隊打手。
將賭坊大門團團圍住。
賭坊里一靜,紛紛看著這一出。
林冉冷冷地勾起角,就知道會有這一出。
給南錦年使了個眼:小崽子,該你出手了。
意外地,南錦年懂了林冉的意思。
小胖子背著手上前,面容一肅,冷笑著:“富貴賭坊,當真是輸不起,這是只能進不能出?”
東家背著手,冷著臉出場。
掃了眼林冉一行人,最后視線停留在林冉上。
老疤站在東家后,湊在他耳邊說著什麼。
東家笑道:“在下不知,林小姐竟然是個好手。”
“不過是運氣好罷了。”林冉淡淡笑道。
東家可不信一個人的運氣能好到這種地步。
連他們做的手腳都能影響。
東家拱了拱手,“在下也對骰子略懂一二,不若我們比試一場。”
林冉直接翻了個白眼,懂個屁的骰子,不過是在好運符的作用下才贏了些錢。
林桑對他這個長姐還是有些了解的,今日能贏錢,估計真是運氣的分居多。
因此開口道:“這做買賣還講究個你我愿,李老板這是想強著我們不?”
“可不是嘛,大家看啊,這富貴賭坊只許人們進來輸錢,贏了些錢,賭坊就要把我們扣在這輸錢咯。”
鐘誠收起扇子,雙手舉起呼喊道:“大家可記住今日這一幕了,以后別再來富貴賭坊了,小心他們強按著你們的頭輸錢。”
賭坊里的賭徒一時被鐘誠鼓,紛紛議論起富貴賭坊這強盜霸王行為。
“聽說歸義坊新開了個賭坊,不若我們去那里吧。”
“唉,我也知道一個賭坊,那家賭坊還比較厚道,我們以后去那里吧。”
林冉著實無語,開賭坊的,哪里有厚道的。
不過,這與無關。
東家瞇著眼,將眼里的寒芒藏,低聲問著后的老疤,“你確定沒有出老千?”
老疤目復雜地看著林冉,搖頭道:“全程都沒有挨過桌子。”
南錦年向前踏了一步,“李老板可得思量思量,與我禮王府作對的后果。”
東家深吸口氣,背在后的雙拳握。
半晌揚起一抹極其難看的笑,做了個請的姿勢,“歡迎各位下次臨。”
南錦年得意地,大袖一甩,昂首走出賭坊。
活像一個贏了比賽的孔雀。
林冉瞥了眼東家難看的臉,心里暗笑:小崽子,也不怕人賭坊套你麻袋。
一行人歡快地上了馬車,往聚福樓走去。
林桑和鐘誠都坐上了南錦年的馬車,一上車,南錦年就迫不及待地掏出錢,“快數數,有多錢。”
一人分了一沓錢,數了兩遍,“一共是一萬兩千八百兩。”
南錦年拍著桌子狂笑,“大姐不愧是大姐,真是好樣的。”
林桑默了默:那明明是我長姐!
鐘誠又高興又憾,“唉,早知道,我就早點跟了,不然能賺更多。”
他只最后一把跟了,賺了小百兩罷了。
說著拍了林桑一下,“大姐這麼厲害,你怎麼不早說,若是帶上大姐,我們以前也不會輸。”
“就是就是,”南錦年高興地甩著手上的銀票,“下次再把大姐帶出來。”
林桑苦著臉扯了個角,“我長姐,真的是運氣好吧。”
殊不知,以往聽到他去賭坊,只會冷嘲熱諷他是個不流的紈绔。
哦,順帶把眼前的兩位也嘲諷了個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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