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秦王府,前廳。
秦羽和秦張氏坐在廳中,正等著秦文耀回來用晚膳。
秦張氏心不錯,今日宮跟陳皇后聊的很開心。
但秦羽懶得問那些婆婆媽媽的事。
他還想著怎麼讓蕭南一鳴驚人來堵魏皇的,然后今后自己靠著蕭南繼續逍遙快活。
用太子當擋箭牌,不要太舒服。
片刻。
秦文耀從廳外而來,風風火火,喜上眉梢。
秦張氏忙起迎了上去,“老爺,您今日心不錯,陛下又夸您了?”
秦文耀擺了擺手,“那是小事!昨日范俊良那廝不是趁著我沒在宮中,參了羽兒一本嗎?”
“這廝這麼欺負羽兒,我肯定不答應!我就知道那廝對賑災之事,奉違,所以今日我就建議陛下親自出城,安民心。”
“陛下采納我的建議就帶著百出城了,范俊良那廝真不是什麼好東西,幾千災民他就搞了兩個施粥棚,災民的居住問題,醫療問題更是沒解決,城外是糟糟的一片!”
“陛下當時就火了,當著眾災民和文武百的面,罵了范俊良一頓,還罰了他三年俸祿和范氏商行幾萬石糧食!”
“最后還是我出面,安頓好了災民!過癮!真是過癮啊!”
聽聞此話。
秦張氏臉上笑意更濃,忙起給秦文耀倒酒,“老爺,那您今日一定要多喝幾杯,范俊良平日里就總跟老爺作對,對我們張氏商行,更是百般刁難。”
“今日您可是為咱們老秦家和老張家,狠狠得出了口惡氣,讓他今后再敢刁難羽兒,一個二品丞相,竟降低段對孩子出手,真是太過分了!”
秦羽也沒想到便宜爹竟如此維護自己,今日就去報仇了。
關鍵時刻還得是親爹。
雖然秦文耀平日里講究風骨,清正廉潔。
但兒子有事,他真上啊!
“爹,孩兒能照顧好自己,您不用惦記,別因為孩兒這點破事,再辱沒了您的名聲。”
秦羽看向秦文耀笑呵呵道。
雖然秦羽是鳩占鵲巢的后世人。
但這一年多,秦文耀和秦張氏對他沒話說。
他也早已將他們當了親爹親娘。
“嘖~”
秦文耀瞪了他一眼,大手一揮,“屁話!你是我秦文耀的兒子!兒子被欺負,老子連個屁都不放,我要這一風骨有何用!?不管你干錯什麼事,老子自己教育,不著他們指手畫腳!”
“今后在宮中你別怕,有錯咱們認錯,若是誰敢往你上潑臟水,為父給你撐腰,饒不了那些狗東西!”
“還有盧英才那老匹夫,仗著自己讀過兩本破書,竟那般辱你,為父早晚將這口惡氣給你出了!”
秦文耀說著,端起杯盞一飲而盡。
秦羽聽著,心中暖洋洋,誰不喜歡這樣霸氣護子的爹?
秦張氏忙去倒酒,“老爺,羽兒不是不懂事的孩子,今日長公主還邀羽兒去游湖了呢!”
“妾到宮中問過了,皇后娘娘對羽兒印象極好,說已經很久沒見過羽兒這麼優秀的孩子了。”
“現在魏皇,皇后,太子和長公主,對咱們羽兒都非常喜歡。”
秦文耀聽著,一臉驚奇的向秦羽,問道:“羽兒,長公主真的請你去游湖了?”
兒子有出息,招皇帝一家喜歡。
秦文耀這當老子的,自然十分高興,臉上有。
秦羽吃著菜,點點頭,“嗯,三日后學宮和國子監,不是有個詩會嗎?長公主想讓孩兒代表學宮參加詩會。今日就是邀孩兒出去,試試孩兒的詩詞功底。”
聽聞此話。
秦文耀和秦張氏兩人皆是一驚。
詩詞會?
這事他們是知道的,而且今年是最關鍵的一年。
秦張氏還說,長公主怎麼突然想起來找秦羽游湖,原來是為了這事。
“羽兒,看這意思,你定是通過考驗了!”
秦張氏看著秦羽,柳眉微挑。
秦羽點點頭,“沒錯,長公主對我還滿意的。”
秦文耀眉頭皺,放下酒盞,緩緩道:“羽兒,這雖然是件好事,但牽扯甚大。若是你能勝出,皆大歡喜,但你若是落敗,恐怕會落下埋怨。”
秦文耀這人,思考問題,總是先考慮最壞的結果。
他肯定希秦羽好。
但是秦羽只憑一首《墨梅》就參賽,他還是有些擔心。
秦張氏看著秦羽,沒有言語。
在大事方面,基本都會跟秦文耀站在同一戰線,都不希秦羽犯下大錯。
見秦張氏和秦文耀兩人擔憂。
秦羽淡然一笑,“爹娘,你們放心,孩兒心中有數,不會來,再者說今日長公主已經考驗過孩兒了,出不了差錯。”
“長公主詩詞功底本就不低,若是不認同孩兒,也不會給孩兒琴。”
琴?
長公主給自己兒子琴!?
秦文耀和秦張氏兩人,相互看了一眼,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
蕭那可是參政公主,權力極大,深魏皇重。
平日里不茍言笑,待人接很講分寸,面對權臣也是該問責便問責,不留面。
那日主給秦羽倒茶,他們就已經夠驚訝的了。
今日竟又主給秦羽琴!
“長公主主要求的?”
秦張氏著秦羽,眸瞪大。
秦羽微微搖頭,淡淡道:“那倒不是,我們兩人泛舟湖上,清風徐徐,景極。”
“賦詩完后又沒別的事,我就讓長公主琴助助興,也沒推辭,就了一曲《瀟湘水云》。”
“爹娘,長公主的琴技是真不錯,比教坊司那些姑娘強多了,悠揚悅耳,婉轉連綿”
此話落地。
秦文耀和秦張氏兩人,只覺大腦轟鳴,宛如晴天霹靂。
秦羽竟然讓長公主琴助興!
長公主還沒推辭,真就給他了一曲!
這
這究竟是什麼況啊!
那些二代看著長公主都躲著走。
秦羽可倒好,讓人家給他琴!
一旁,沈冰嵐都是驚訝的看著秦羽。
長公主的脾氣也知道。
怎麼可能會答應秦羽這般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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